出来卖的向来都是没有自尊的,我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件事,但生存的重担压在了我的身上,这是在家破人亡后唯一接纳我的工作。但比起ji,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小倌,虽然他们的工作都是卖屁股,但对于ji这种更为大众所熟知的,我那点浅薄的自尊更喜欢称自己为小倌。
黑夜慢慢笼罩外面的街道,院子里倒是充斥着微黄的灯光,不亮,在这种地方也不需要很亮。我被妈妈推搡着上前,她们教我怎么讨好男人,教我在床上应该怎样,教我怎么向男人示弱。现在便是她们验收成果的时候。
我走到一个嫖客身边,他的怀里抱着一位姐姐正笑的开怀,我小声地询问他需不需要续酒——这也是妈妈教我的,因为我的声音并不纤细——然而他只是嫌恶地瞪着我,捏着姐姐胸的手空了出来,拿着酒杯就冲着我泼来,他愤恨地骂道,“滚!”
“真她妈恶心。”他又骂道。
我被辛辣的酒ye泼了个正着,眼里也进了几滴,发出一阵阵干涩的疼痛,四周的人发出窃笑,用语言侮辱着我,然而我却只是松了一口气,我努力睁开双眼,望着妈妈他们的方向,看着他们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却感觉自己置身云端,我知道自己接下来几天会吃不饱饭,但我并不在意,我才知道原来我以为已经消失的尊严竟然还存在于此时已经残破的我的身躯里。
我被赶回自己的房间,门被上了锁,他们咒骂我是个不会赚钱的玩意,也是,谁会对这种毫不纤细的男人的身体感兴趣。
房里没有蜡烛,我只好偷偷把纸糊的窗户挖了一个洞,让月光顺着狭小的洞口来到这间被封闭的房间。
我本以为自己被妈妈抛弃了,会就这样饿死在房间里,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我想,我甚至已经决定在身体机能最差的时候如何死的更加好看,然而我还是出去接客了,我比自己想的更想活着,在饿狠的那几天我几乎是求着妈妈让我出去,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我恶心的想吐,最后却只能倒在地上干呕。
妈妈给我带来一碗稀粥,在胃被重新填满时我也重新来到了大堂。
我见到了一位少爷。单看衣服上的纹路便能知晓是个有钱人,听别人说好像是别处家的儿子,刚来京城便被几个纨绔逗着来到了这个京城最为知名的ji院,不过看这少爷自在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手,说不定之前也是嫖娼逗狗两不误呢。
我想的出神,倒酒的手不稳,酒撒在了地上,这是及其低级的错误,然而不等我想那少爷对我的影响,我的脸上就被挨了一巴掌,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大厅,我不敢反抗,只得一遍遍的道歉,一遍遍重复着这人说的侮辱的话,我低着头望着这人的男根,恨不得就用手里的酒杯碎片把它就这样割了,Yin暗的想法盘踞在脑海中,蓦然地,我被勾起下巴抬起脸,看着这人高高举起的手,我闭上眼睛,然而料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听到了这人倒地哀鸣的声音,我无措地睁开眼,看到刚刚那位少爷挡在我的面前,不知怎的我莫名想起前几晚射入昏暗房间的月光,我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还是少爷的声音叫醒了我。
“怎么?被小爷的英勇身姿迷倒了?看你长的不差,以身相许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他笑的肆意,让这本就英俊的脸更加迷人。
我愣了一会便想着道歉,却被地上那人打断。
“我草你他妈的谁啊,信不信我找人揍你?!”
少爷低头俯视着这明显虚张声势的人,笑容愈发大了起来,说:“那你找啊。”他的脚死死踩在这人的命根上,这人痛的惊呼,他本只是嘴上威胁一下,胆子可小的要死,这时更被人捏住孙子更加不敢说些什么,只能伏低做小地喊着他错了,倒让一些人看了热闹。
“今天,我要这人服侍我。”少爷撇了地上的人一眼,嫌弃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底,没再去理他反而一下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朝着妈妈说道,边冲后边的伙计使眼色递了钱。
妈妈当然没有疑问,这小子能接客本就是她最惊喜的,更别说钱还多了,她甚至顾不上说话,直直点头,让姑娘将我带下去洗漱,顺便给少爷准备了一间房。
回到自己房间的我不知该是庆幸还是倒霉自己终究要卖屁股。我安慰自己总比和那些令人恶心的老男人要来的好,更何况这人刚刚也帮了自己,我不停的安慰自己,直到少爷的到来。
房间里熏了香,淡淡地烟雾飘起,围绕在我们两人之间,产生暧昧的情愫,我无措地盯着他看,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接客,然而少爷看着我无措地样子只是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坐在椅子上,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放心吧,我对比我还高的男人没有兴趣,你可以就当我是见义勇为。”他的衬衫被解开了两颗扣子,胸rou仿佛要从衣服里跳出来,却不同于女人的饱满,刚刚好,我想,一切都刚刚好。
我突然想起他吸引我视线的原因,应该是他当时吸引厅里所有人目光的原因,他是唯一在这些人里穿洋服的,衣服包裹着他的身体,我在脑海里给自己找借口目光却总是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