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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Sir,昨天从酒吧带回来的人都录好口供了,那几个在酒吧卖丸仔的已经查过,都没有什么社团背景,不过从几个人的供词来看,应该是受人指使的,特地到这间酒吧散货的。”
昨天抓的人太多了,全组人出马整整审了一夜,笔录汇总到一起厚厚一摞。沈彦博将那些全部放到谭士廉桌上,谭士廉面不改色,神色如常地拿过几份翻看,沈彦博趁这会儿偷偷打了个无声的呵欠,等擦擦眼睛再瞟向谭士廉,发现已经被自己的上司用眼神抓包。
谭士廉倒没说什么,点了点前面几份报告:“这几个卖丸仔的都是毒友,以贩养吸的那种,问不出什么料,你等下跟NB的张Sir联系,当顺水人情送给他们吧。”
“收到。”
“那天在霍家骏包房出现过或者跟他接触过的都有哪几个?”谭士廉又往后翻了翻,问道。
“第二十五份起往后都是。”沈彦博帮忙拿过前面的,从第二十六份起展示给谭士廉,“有酒吧的持牌人,两个上酒和零食果盘的侍应,五个陪酒女,然后就是他的那些马仔们……哦对了,还有一个啤酒妹,走错房间以为是霍家骏要点她,在里面闹事,被赶出去之后在另一间房里嗑嗨了,没问到什么,整个人现在傻傻的,估计弄坏了脑子。”
谭士廉一边听,一边一份份慢慢翻过去,在纸上写写划划。这种例行检查扫场马仔们见得多了,问不出东西,酒吧老板在辈分上差不多是霍家骏的叔伯辈,是霍建义手下的老人,两个人平时交集不多,看看记录里的内容,只是说和霍家骏打过招呼安顿好后,就没有再去包房里打扰过。
五个陪酒女,都是性工作者,扫场的时候她们已经走了,是带回来问话的。她们几个住附近一间大厦的劏房,自称是做一楼一,姐妹介绍出来接“外卖”,进去包间之后霍家骏对她们没兴趣,让她们去陪自己的马仔,后来各自被其中一两个马仔拖到旁边搞,霍家骏也不管,自己在旁边喝闷酒想事情。
至于两个侍应生,都知道来的是霍少,怕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一直都是垂着脑袋进垂着脑袋出,连一间屋子几个人都没有认全……
……等下。
“阿沈,你看过这些觉得有没有哪里可疑?”
谭士廉把手里这小摞档案扔回沈彦博身上,沈彦博手忙脚乱接稳了,又看过一遍,迟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谭Sir,我……我没看出里面有什么问题。”
“打开送生果的侍应生那份,念念我标的那句话。”
“好,我看下。”沈彦博快速翻过去,是第二个侍应生的档案,沈彦博记得这个人应老板的要求进去给霍家骏这帮人多送三份最大的果盘,因为普通托盘放不下,他进去的时候推了一架双层手推车,上层摆了两份,下层摆了一份。
“‘……之前是Kelvin进去送酒和零食生果的,我不负责那间包房,后来Kelvin肚痛去厕所,老板说怕他们饮得太醉,让我再多送几盘生果。当时我进去包间,推着车很不方便开门,轮子卡在门边一个凹槽里面,里面有人过来搭把手,我跟他讲了声谢谢,他问我还需不需要帮忙,我说不用,之后把果盘送到桌子上摆好,看他们都各自在劈酒啦划拳啦之类,不敢打扰,就很快推车出去了……’”
念完之后的沈彦博还是一头雾水:“谭Sir,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谭士廉把玩着圆珠笔,塑料笔杆的重心搁在食指第一节指骨上,飞速地旋转出一片圆形的Yin影,突然手腕微微震动,“啪”的一声,笔飞出去,落定在桌面上,不甘心地打完最后几圈,终于一动不动。
“从前面老板的证词看,这两个侍应生一前一后进去送东西,中间隔了有差不多两个钟,五只鸡中途已经走了,霍家骏的马仔当时女人也玩过,又劈酒劈到晕晕沌沌,会有人在这时清醒地、有眼色地去帮一个侍应生开门推车,还这么彬彬有礼?”
顿了顿,谭士廉不紧不慢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继续道,“至于霍家骏那个目中无人的二世祖……你几时见他会做这种事?”
沈彦博听出谭士廉的意思,但仍有些迟疑:“你是说……在场还有另外一个不是马仔也不是霍家骏本人的人?会不会只是跟他一起跑掉没被我们抓到的哪个马仔?我们那天没有和霍家骏上碰面,也都不知道他是和谁一起离开的。”
谭士廉口中“啧”了一声,站起身拍拍衣服,正了正领带,大步流星走在沈彦博前面出了办公室门。
“没关系,我亲自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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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昇被霍家骏cao射了。
第二次射,那滩东西比之前稀了一些,糊在霍家骏的小腹上。刘昇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飘忽,整个人因为被自下而上顶弄了太久,连霍家骏已经停下都不知道,视野里的一切都仿佛还在摇摇晃晃。霍家骏见他没回神,也不说话,就这么保持着埋在里面的姿势静静等候,刘昇上肢脱力,完全靠着霍家骏,为了保持平衡,刘昇无意识地将下巴抵在霍家骏的肩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