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深空里,一架残破不堪的战舰正没有方向地飘荡着。利维坦级的虫族战舰现在像是被什么巨大的能量撕碎,只有零散的一部分船体废弃在这里。它的上面附上了一层生物质地的粘膜状巢xue,不知名的血管在外层鼓动着,仿佛整个船舱都有了生命。
“唔...”,治愈舱里的虫族少校赛克从昏迷中醒来,周围的一切让他感觉熟悉又陌生。他的上一段记忆还停留在殖民地爆发武装叛乱,而彼时的自己正指挥着高脚蛛号准备实行空中轰炸压制暴民。
“呃唔...”,赛克进一步回忆起自己昏迷前指挥舱内混乱情形,一个执行员不听命令擅自启动了战舰的空间跳跃装置,全舰进行了未轨道设定的折跃,现在大概已经身处宇宙的不知道何处了。
赛克掐了掐自己的太阳xue,周围的电力基本都是受损状态,只有自己的治愈舱还在黑暗里发着微微荧光。估计高脚蛛号的舰体也已经受到致命损伤不能正常运转了吧,他闭上眼睛,转而评估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身体有一种大伤初愈的感觉,结合自己S级雌虫的体质标准,赛克少校推断自己约是昏迷了一到两天。从自己身处治愈舱来看应该还有幸存者,赛克冷静下来,制定起了之后的行动方针。
首先是确定自己的终端是否可用,损坏的话就要在附近找到可用的照明道具,另外还要去检查逃生舱的存留和受损状况,以确认是否可撤离以及能搭载的人数。
然后就是去寻找手下幸存的士兵,考虑到自己昏迷前已经有执行员不听指挥出现了叛逃行为,在撤离时幸存者们也可能会发生争执,自己还需要持有一定的武器防身。
最后就是带着尽可能多的幸存者们回到母星,向上级汇报战况并解释全舰在战斗中消失的事情,等待政府的发落和判决。
赛克叹了一口气,手下在战乱中叛逃,自己也难免其咎,即使能逃离这里,他回到母星也可能会被罢免降格,成为监狱区被器具折磨示众,任人cao弄的罪雌。
但是其他士兵是无辜的,他深呼吸了一下,作为全舰的总指挥官,自己有必要对下属们负责,尽自己所能送他们回家,维护他们的权益。
镇定情绪打起了Jing神,赛克敲了下治愈舱内置的弹出按钮,打开了舱体,从里面爬了出来。毛巾和自己的军装被叠好了摆在旁边的桌上,上面竟然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难道是自己对时间的判断出现了失误?赛克边想着边抖了抖毛巾擦干了身体上的营养ye,穿回了自己的军装。
自己的终端并不意外地已经损毁无法开机,赛克拿出军服自带的一次性荧光棒折断,开始在医疗室里寻找起了可以替代的照明物品。
半响,他终于在柜子深处找到了医用小型手电筒,电源还是满格。欣喜于这一小步的成功,赛克打开小手电开始观察起了周围乃至医疗室外的样子。
随处裸露的电线头昭示着整个舰体曾受到毁灭性的冲击,Yin暗的走廊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极其破败,莫名的chaoshi感又让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恐怖的气息。
也要小心宇宙怪物的出现,这样压抑的气氛给赛克提了一个醒,他想起来以前听过的传闻和惊悚故事,默默地用手捂住了手电筒,降低光亮,开始在医疗室内寻找到趁手的武器再走出去。
一段时间后,赛克整理好了装备。他准备了平时医生用来解决军雌Jing神发狂的高压电击枪防身,怀里也藏好了医疗室内仅剩的几支肌rou松弛剂和镇定剂,靴子里还别上从机器上掰下来的手术刀片。
在脑内规划了一下到逃生间的最快路径,赛克一手拿起手电,一手握住电击枪,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走出门,空气里就弥漫着怪异的雄虫信息素味道。这让赛克不禁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用Jing神力防御起了可能的身体反应。
自己的高脚蛛号上只有军雌士兵,怎么会有雄虫信息素的味道?他思考着,也开始担心自己手下的军雌会不会已经受到影响,开始发情发狂。
停下脚步,赛克用Jing神力感受了一下这个信息素的味道,它可能连最低等级都没有,也不像是正经的雄虫散发出的,更像是什么合成产物,只要稍加防范,自己的手下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正当他这样想时,身边似乎掠过了一道影子,少校赶快转向了那个方向,并用枪指向了那个拐角。在赛克看过去后,拐角的灯突然亮了,一闪一闪的好似在邀请他走近查看,空气中的信息素也仿佛浓了几分。
多年征战的直觉告诉赛克这其中必定有诈,他用枪继续紧盯那个拐角,一步一步让后背贴墙,平移着挪到了通道的另一边,拐进了黑暗里捂住了手电尽量降低亮度。
呼...怎么回事?见身后没有反应,赛克才敢长长呼出一口气。难道战舰的电力系统没有完全损坏?他思考着,又开始疑惑起了拐角指示灯的突然亮起。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赛克立刻反应抽出刀片抵住了身后人的喉咙。
“唔...赛克少校...我是戴尼斯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