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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在剧烈的晃动下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房间里除了床板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周亦芸躲在床底双手捂着嘴,眼眶的泪止不住地从脸颊滴落在地,她连抽泣声都不敢发出,只能强忍着害怕的心情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
今天周亦芸还是和往常一样来找妘姬玩,她还吵着要妘姬把她说的那些写成书给她看,两人就着这个问题还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讨论。而就在问题还没争出结果,妘姬脸色突然一变,把周亦芸从床上抱起来本想让她赶紧离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没办法只好让她赶紧躲在床底,嘱咐她千万别出声。周亦芸一脸茫茫然地钻到床底,而就在此时妘姬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躲在床下的周亦芸并不知道是谁进来了,听着脚步声像是有两人,趴在床底下的周亦芸只见离床越来越近。
“妘姬你还是不说吗?”
是父亲!周亦芸在心中惊道。
“你们不管来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妘姬淡定地说道。
“你是‘仙女’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们试了那么多次,不是还没得到吗?”妘姬冷笑道。
一直躲在床下的周亦芸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着他们的争吵,周亦芸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平时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的父亲会变成这样面目可憎,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周伯伯也是一副道貌岸然伪君子的语气。是在自己不知道地方发生了什么,难道所有人都是戴上了一副慈眉目善面具吗?还是真像那天佣人们所说的一样,人都是人前装人,背后是鬼吗?母亲?母亲知道这一切吗?难道她也默许这一切吗?
周亦芸的世界突然开始崩塌,她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还存着可相信的人。
只听妘姬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每隔几天他们都会过来用这种方式“拷问”她关于仙女们能力的秘密。还在上面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性”是一件可耻的事,是值得用来“拷问”的一种手段,因为那时候她们的“性”是出自互相尊重而产生的。可下来后,她才知道原来“性”是一件“羞耻”的事,下界女子都对此事闭口不谈,谈及就是损害尊严的问题。而自从有了妘多以后她才真正理解,下界女子不谈“性”不是因为“羞耻”而是男性对女性绝对的掌控与暴力。他们会用这种方式掌控下界的女子,在山上的时候,他们用她来发泄,那只是最原始的“兽欲”。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两人单纯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来达到目的。
欲望真的是无止境,她在昏迷中隐约想起为什么母亲当初那么反对自己下界了,原来一切早已写进历史了。
“妘姬,妘姬。”朦胧中她好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周亦芸看到他们走后,马上从床底爬出来。她看到妘姬衣衫凌乱,浑身都是红色的印子,下体流出的白色ye体里还夹杂了红色的血迹。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面前发生的一切,特别还是她对性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此时她内心只有伤心、愤怒与恐惧。
妘姬已经没有起身的力气了,她缓缓抬起早已失去知觉的手,擦拭着周亦芸眼角的泪痕,笑道:
“虽然我现在不是仙女了,可我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健壮,放心吧,过段时间这些伤就会恢复如初的。”
听到妘姬的话,周亦芸更难过了,她抱着妘姬哭着道:“难道伤好了,发生过的一切,都可以当做不存在吗?当时的痛也还是存在的呀!”
“傻孩子,你真善良。”妘姬听到她的话愣了几秒后,脸上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她本想是安慰周亦芸没想到反是被她安慰了。
“妘姬你痛的话和我说。”周亦芸已经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妘姬给她擦擦,摸摸她的小脸蛋笑着说,“等多儿上了通天路,大概一切都会结束。”
“说到他我就来气。”听到妘多的名字,周亦芸突然火气上头,插着腰开始骂道,“你都来这边这么久了,也没见过他来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那朋友才是你亲儿子呢。”
看到对方如此数落自己的儿子,妘姬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大概知道妘多不能来的原因,八成是通天门主在作祟,但是为了让妘多快点掌握能力,也不得不在通天门内修行,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啊。
周亦芸瞧妘姬不说话,以为是自己骂她儿子生气了,小手拽着妘姬的袖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说道:“我去给你弄点水果来。”说完就跑出去打水了。
看周亦芸离去,妘姬做起来背靠床头。把凌乱的衣服整整好,好在她生妘多的时候就让妘多把自己的能力吸收去了,不然随着每次被他们的施暴,说不定自己的能力真的会一点一点地被他们掠夺干净。
“男人就是这种野蛮又充满掠夺性的生物,所以我们才不能和他们在同一个世界”。妘姬现在回想起母亲的话真的是句句扎心,她当时还不信,怀着身孕就下来想看看有男人的世界是怎样的。结果落得现在这种下场,好在世上还有像解柒这样和他那样不被欲望所屈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