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被抓包的林觉只能倚小卖小,使出撒娇攻势。
“又跟我来这套?”早已熟知林觉套路的林煦中并没有责怪他,话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无奈。
“最近工作积攒太多,没办法。”林觉在林煦中这儿比谁都乖,毕竟父亲过世后林煦中一手把他带大,对他而言已经与父亲无异。
“倒是劝你,让你改熬夜的毛病没什么可能,你还老嫌我烦。只能跟你说少熬点儿夜,能早一分钟就早一分钟休息,知道吗?”长辈对晚辈絮叨的话语似乎都是同个模式。
林觉端着盛满咖啡的马克杯,手机开免提慢悠悠往书房走。“好啦,我知道了,看完小昂发的东西就睡。”林觉咧开嘴角,一小截舌头从牙齿缝间溜出来,对手机做了个鬼脸。
挂断手机坐在电脑前打开文件,窗口弹出,一张放大的卓竣奕活动侧面照迅速占领眼球,林觉不禁发出一声赞叹。睫毛好长!好挺拔的山根!对着照片足足愣神七八秒才反应过来此刻重点在报告的内容,而不是卓竣奕自带神祇光环的俊美五官上。
报告内容陈昂写得十分详尽,把卓竣奕发展的可能性、预设方案和最终效果全部做了预测,让林觉想挑个刺出来都难。看到一半林觉忍不住打电话给陈昂:“小昂,咱们什么时候把卓竣奕挖过来?”对这位充满魅力的少年,林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将他收入麾下,竭尽全力发掘其全部商业价值和艺术潜力。
退团谣言愈传愈盛,即使卓竣奕停止一切工作回校专心备考,却还是从同学口中听到自己准备退团的消息,还有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在路上碰到他好奇问起,他都笑笑不做回复。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认真严肃地反驳否认,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欲望,听之任之。
谣言的传播与诸多猜测最后由卓竣奕报考行知影视学院被媒体争相报道而坐实,许多人讥讽他唱未优而则演,不过是看中粉丝群巨大的票房潜力,与唱歌相比演戏更能赚钱,怕是因为家境一般想赚钱才进娱乐圈,说卓竣奕所说的音乐梦想不过是欺骗大众……围绕退团的话题延伸出更多新的话题来,基本上都站在卓竣奕对立面自以为是地谴责将要“退团”的他。
永远有人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任意评判他人,当乔谦宇的私生饭在校门口拦下卓竣奕,在卓竣奕家门口蹲点只为叫住卓竣奕,因为他要“退团”的事指着他的鼻子骂,“狼心狗肺”、“不知好歹”此类的词不带喘地直从她们嘴里往外蹦。
一次两次还好,后来演变成隔三差五,平均一周有三天卓竣奕能在家门口见到她们,校门口几乎每天见一次,最夸张的时候见到她们有十几号人之多,甚至拉起横幅抗议卓竣奕单飞。学校保安、教务主任出面制止,小区物业经理带队物业保安撵人,奈何她们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死黏着卓竣奕不放。
忍无可忍之下,卓竣奕抱着不如一试的心态与父母一同前往公司与乔振国面谈,要求公司雇佣保镖以保证卓竣奕高考期间的安全,并派人以乔谦宇的名义解决乔谦宇的私生饭长期跟踪卓竣奕影响卓竣奕生活学习的行为。两条要求统统被乔振国表情平淡地驳回。
乔振国没有在会客室见卓竣奕和他的父母,而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坐在办工桌后,神情冷漠,一丝同情也不愿给予。卓竣奕坐在乔振国对面的椅子上,随他一同前来的父母站在他身后,连给把椅子坐的待遇都无法享有。卓竣奕绷紧唇角注视着乔振国表情自如地点燃一根雪茄,隔着污染肺部的烟雾他看乔振国的眼神却悄然爬上一抹怒意。
“乔董,这就是你的态度?”卓竣奕毕竟还是个孩子,尽管很努力地压抑情绪,紧蹙的眉头和善于表达的眼睛比语言更早一步出卖了他。
乔振国将一切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卓竣奕怒气从何而来,可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养小猫冲他愤怒的一声叫唤,利爪都没伸出,更谈不上威胁。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答不上来吗?乔董?”卓竣奕的下眼睑因为愤怒微微抽|动。
“你想跟我谈什么?”
卓竣奕身体前倾,两手撑着桌面,“你明知故问。”他眼中有些逼迫人的意味,无奈对乔振国起不到丝毫作用。
大概是觉得抽够了雪茄,乔振国终于摆出一副愿意交谈的模样,开口却与他的“表面功夫”背道而驰。“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他抖了抖指尖,将雪茄上多余的灰抖落,“娱乐圈嘛,你我都清楚,这种事不回应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最好的解决方式?”卓竣奕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我无所谓,有些东西时间长了也习惯了。但是从去年开始,这些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影响到我家人正常的生活。就算是为了搞话题,炒热度,也总该见好就收吧?”
“原来你对公司决策有这样的质疑……”乔振国眉头一皱,甚至做作地撅起嘴,表情情感丰富到足以出演电视剧角色,“当初进公司签的合同你应该还留着吧?待会儿回家抽个空翻出来读一读,看都写了些什么。买彩票的时候彩票上都会写‘最终解释权归某某公司所有’,买到‘泓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