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定是很香的吧。
楚婈对花鸢的小动作恍若不觉,食指有意无意搭在了她的手腕。
须臾,楚婈眸光微沉。
竟不知,她还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觉讶异,贺若族人岂会寻常。
“你与离桑是同一个师父?”
这两人气质虽大有不同,性格却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离桑轻狂,花鸢灵动。
都是同样的随性肆意。
“不是。”
提起离桑,花鸢语气略显沉重:“他是未堂师叔前些年在外头收回来的二徒弟。”
楚婈察觉出花鸢的那一瞬的黯淡,视线不经意往后方扫了眼。
来了许久却不现身,不像是寻常师姐弟。
莫非,花鸢哭成那般,竟是为了离桑?
楚婈心下有了猜测,面上却不动声色,拉着花鸢去寝房净了脸,才试探问了几句。
结果如她所料。
楚婈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这些日子以来,离桑与姐姐生了情意,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而今花鸢出现,不知将来又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
花鸢的到来,为楚府又添了一些热闹气儿。
尤其是第二日,与离桑打的那一架,很是惊心动魄。
楚府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其中当数储安院的下人最甚。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院外嚎啕大哭的可爱姑娘,竟有那般好的身手。
且破坏力极强。
毁了几棵树不说,还差点将幽归院那一池子锦鲤炸了,那只向来胆小的雪白猫儿更是吓得窝在房里,几天没出门。
对此最心急的当然是阿叶。
锦鲤也好,猫儿也罢,那都是原公子的心头好,他必要得Jing心保护着才行,否则待原公子回来,他可没法儿交代。
在阿叶的拼命阻拦下,二人才将战场转移,保下了那些个没有主人的可怜小家伙。
但幽归院内的花木却毁了不少。
这场战斗持续了约两个时辰。
花鸢虽比离桑入门早,但离桑在天赋上占了优势,武功比花鸢更胜一筹。
但他并未尽全力,不论是因为花鸢师姐的身份,还是因为心中有所愧疚,他都不得对她下死手。
且不犯上,亦是雪山的规矩。
哪怕他从未唤过那声师姐,亦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是以,这场战斗结束,离桑身上挂了大大小小的彩,而花鸢却几乎毫发无伤。
她盯着离桑看了许久,才终是道:“从此以后,你我只有师门情谊。”
花鸢收回剑,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瞬,泪如雨下。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她心中的侥幸与欢喜终还是落了空。
直到花鸢的身影彻底消失,离桑才挪动脚步。
然一转身却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楚沅。
离桑一怔后,眼里顷刻间便染上了柔情,他拖着满身的伤缓步走到楚沅面前。
“沅儿,疼。”
楚沅抿唇,原想转身离开,可看着那可怜兮兮一身伤痕的人,终是没狠下心。
“韵枝,去请大夫。”
离桑闻言唇角一咧,笑得格外灿烂。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的。
楚沅见他笑得这般肆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离桑连忙跟上。
“沅儿等等我。”
“沅儿,你别走那么快,疼。”
“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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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三日一晃即过。
这几日花鸢都腻在楚婈身边,哪儿也不去,离桑赖在幽归院整日喊疼,直到楚沅过去才肯消停。
而就在这打打闹闹间,迎来了一桩大事。
摄政王驾临洬江。
得到消息时,楚之南着实惊了一下,不是说这位掉入悬崖,下落不明么。
可还不等他过多猜测,手下人便来禀报,摄政王已入城直奔楚府而去。
楚之南着急忙慌的回府,领着府中所有人至前院迎接。
楚府众人心中都格外忐忑,山高皇帝远的,摄政王这尊大佛突然驾临,还说不准是好事坏事。
但没人敢问,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那可是高高在上,尊贵至极,执半壁江山的摄政王啊。
没人敢随意议论。
楚婈是被清和从被窝里急急忙忙挖出来的,彼时她正在午憩,在迷迷糊糊间,清和已给她梳妆整齐。
说什么有大人物过府,需全府上下去前院迎接。
楚婈心中有些恼意,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值得这般兴师动众,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在她午憩时来。
楚婈到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