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过得水深火热的不吱声,早说他早解决,不等这会儿了。
“你会跟老师说吗?”马庆问路野。
路野是第一名,他说的话老师都会相信的。
路野说:“先不说……”
“所以不管了?”马庆发出一声讽刺,“那会儿王平多信你。”
路野的意思其实是,好学生路野先不说。
但是城东野哥可以来解决一小下。
马庆这么替□□道的,他觉得有点好笑。
海远默默看马庆一会儿了,说:“那要么你去说,你去告状,你去拔刀相助。我给你鼓掌。”
马庆的呼吸陡然加重,他不敢。
海远说:“所以啊,你不敢,路野为什么就要敢呢?王平是他一个人的舍友吗?被水……九龙头欺负去了文科班,是他一个人的事吗?”
自己不上,撺掇别人出头,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是什么逻辑怪。
马庆在黑暗中涨红了脸。
路野说:“我确实有责任,之前家人生病没时间计较这些事。我来处理,你们都不用管了,海远也不管了。”
路野不在意,有些事总有人要做的。
他们都希望不是自己做,那路野就去做,他不计较这些。
这事本来也不大。
海远把喝光了的小塑料瓶捏出动静,抬手一扔甩垃圾桶。
爱谁谁吧。
海远去洗脸,气。
亏他还替路野说了两句,结果路野举双手接下了马庆扣过来的大帽子,还欣赏这大帽子好不好看。
不管了,一个萍水相逢的、每天早上早起半小时一起去寇辉办公室读英文的、普普通通的带友而已。
海远洗完澡回来大家都睡了,他爬上铺躺下。
觉得累,但是又不是那种很正常的累。
过了好一会儿,海远才反应过来,谁给他把床单被罩枕套收拾好的。
刚把马庆怼成那样,估摸着不会是马庆。
另外一个同学更乖,可能都不敢碰他东西,那就只能是路野了。
现在知道示好了。
晚了。
海远戴着耳机玩手机,一直到三点才终于有点睡意。
闭上眼的一瞬间,一大片血rou朝他糊了过来。
他倏地睁开眼,胳膊肘碰到铁架床,黑暗中发出一点动静。
然后他心底狠劲儿一跳之后,开始漫长的高速跳动。
他习惯了,等这种感觉过去。
过去就好了。
海远模糊中听见下铺床吱呀一声。
路野起身,把自己床头什么解下来,挂海远床头。
过了会儿,海远闻到很轻很轻的中药味。
海远没动,总是睡不好让他学会尽量减少动作来减少能量消耗。
海远醒来时,外头还只是蒙蒙亮。
但这次没有那种整夜都是睡着玩的感觉,好像睡得还算不错。
海远抬头看了看,路野晚上放他脑袋顶的是个小药袋。
海远碰了碰小药袋,粗麻,印着一个八卦图形,跟路野手腕上的和田玉小八卦一样。
还真的产生了震慑的作用。
海远拿手机,五点半。再努力躺半小时就能起了。
他闭上眼,听见路野轻手轻脚起床的声音。
然后路野站起,然后,路野的手朝他手腕伸了过来。
靠,什么变态。
海远嗖地抓住路野一扭,睁开眼。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撞上了。
“又不想活了?”海远狠狠地凶路野。
路野忍着手腕被拧成不可能角度的疼,用气音说:“把个脉,看你睡怎么样。”
海远脸上写满了不信,昨晚上路野欺骗教导主任的业务太娴熟了。
海远觉得这好学生,戏多着呢。
而且,戏来得很快啊。
路野轻声说:“不然呢?”
这一声,似不解,也似好奇,还带着点笑意。
海远心想也对啊,路野就碰了下他手腕而已。
海远放开他说:“别在我睡觉的时候碰我。”
“知道了,不然你剁了我,起来吧,”路野说,“我平时就这个点起,他们听不见。”
“不。”海远闭眼转身盖被子一气呵成。
路野:“……”
又惹着了。
于是他们也没能成功早半小时去寇辉办公室学习。
开学第一礼拜,大家都有种错觉,感觉自己这种Jing气神儿能支撑整个学期。
学校管得也比较严,无事发生。
周五中午,海远回宿舍看到那晚上借出去的短袖被洗得干干净净,还放在一个漂亮的袋子里挂在他宿舍门把手上。
啧,路野的校服就没这个待遇了,海远都没想到给路野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