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极其相似。
“花语堂!”
“花师兄——!!!”
花语堂仿佛没听到呼喊一般,径自走向黑暗之中,三人持珠跟上,却见他走到祭台的石阶上,在一具向上攀爬的白骨之前,半跪了下去,轻声道:“你不必自责,为了她……我心甘情愿。”
李慧秀和宫素觉得心里发毛,不禁牢牢的牵住了彼此的手。“花师兄,你,你在同谁说话,这又是谁?”
花语堂冲三人微微一笑,又向周围指了指。“这是叶亦涵,你们周围的那几具白骨就是来杀他的人。”叶亦涵到底是藏剑山庄的翘楚,即便以少敌多,仍将对方全部斩杀后重伤而死。
“那,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有一样东西他到死都不会离身……”藏剑山庄什么宝贝没有,叶亦涵佩的却永远是一颗不过用砗磲做成的明珠。二十多年了,穗子早已成灰烬,砗磲仍在,花语堂拾起那颗小珠子,收在了自己的佩囊当中。
李慧秀见他如此,连忙道:“师兄,那是死人的东西,别拿啊,而且还是大坏蛋的!”
宫素亦喊道:“花师兄,你快过来,过来!”
花语堂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向祭台走去,三人心中扬起了不好的感觉,颜子觉直接向前冲去,想要阻止花语堂,突然黑光显现,形成法阵将三人阻隔,形成了看不见的墙壁,只能眼睁睁看着花语堂走到祭台中央。
“花语堂曾闯入此处,只为拿到养尸养魂的秘法,救治被天一教迫害的妹妹,却触发了机关……他虽逃到了外面,仍免不了一死……当时我的魂魄刚刚复原,他想完成救治妹妹的心愿,便将自身作祭,强行使我借尸还魂。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有他的记忆,以为自己就是花语堂,直到……被冤魂诱使进入虚冢,才陆续想起从前的事。”
虽然很想斥责祭台中的花语堂一派胡言,但情形并非如此,本就该一体的魂魄与身体,彼此呼应更为迫切,所以宫素和颜子觉都能看到,花语堂的魂魄在快速消散。
李慧秀虽看不到散魂,见自己师兄和师妹如此失控,心里也着急得很,“花师兄,花语堂,你这个大骗子!”
宫素同颜子觉一起拔剑斩向结界,却徒劳无功,哭道:“即便你说的是事实,为何就不能珍惜第二次得到的生命,为何就不能与我们一起活下去?!”
小姑娘从心底的质问,让花语堂不禁回头,他说道:“……想要报仇,毁掉仇人最重要的东西,比夺取他的生命,更让他心碎吧?”
李慧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毁掉主墓就可以交差的事,为什么完全不一样了?花语堂说了一堆奇怪的话,编造了离奇的故事,而他现在更打算去死吗?仇人,他又在报复谁呢?
“什么意思?!你的仇人是颜师兄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杀死我和宫素呢!你明明,你明明就是逃避!”
“休想。”冰冷而低沉的声音,仿佛地狱里发出的一般渗人,却是颜子觉,向来凝着寒意的黑眸,竟染成了血红的瞳色,他用灵霄割伤自己的手腕,自身血液凝结成咒,将牵魂丝固定,牢牢拴住花语堂,不让他魂魄归于棺材里的那副躯体。
灵魂与灵魂之间的连接,穿透了结界,让宫素看到了缝隙,她立刻将长剑翻转,运起周身全部灵力,狠狠砍向唯一的破绽,几乎同一时间,李慧秀布下镇山河,护住三人以免生变,再以剑气击落悬挂着石棺的铁链,让颜子觉可以直接毁掉石棺内的尸体,叫花语堂的只能归于现在的身躯之上。
以颜子觉之能,灵霄之锋,那石棺竟只是被劈砍上几道剑痕!棺盖翻落,扬起浓烈的尘土,呛得几人咳嗽不已,颜子觉瞧见里面的尸体时,顿时心绪激涌,头痛欲裂!
李慧秀不知颜子觉为何不动手,又见他神色惊惧,痛苦万分,吓道:“师兄你怎么了?!师兄!!”她只当是棺材里有迷惑人心的妖法,便握紧了自己的剑上前查看,哪里晓得叶亦涵用灵气养尸,怨气养魂,所以本该残破如枯木的尸体,宛若活人睡着那般躺在里面,怎能叫人不吃惊!
身着万花弟子的服饰,明明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一头长长的白发。
颜子觉念出某个名字的瞬间,雕刻在石壁上的咒语仿佛活了一般,从四面八方汇聚此处,以两人为中心不断冲击,在棺材边的李慧秀修为太浅,直接从祭台上被撞了下去,口吐鲜血,筋脉错乱,虽未到致死的地步,却已伤了内脏,不管不顾继续下去,迟早会变成致命伤。
方才为了破掉结界,宫素灵力尽付,但她眼睛能辨万物,看着颜子觉被黑雾卷入,诅咒将两人缠绕,借由牵魂丝的连接,侵蚀颜子觉的魂魄,将诅咒一并铭刻时,宫素再顾不得其他,跃至方才的结界法阵之中,掏出黄符,念出了咒语!
台阶上的李慧秀,看到宫素站的地方是死门,更是祭位,想要阻止,又如何来得及。“师妹——!!!”
祭台上是牺牲品,法阵里的宫素同样是,她以自身做赌,想要以祭换祭,相互抵消!然而她的修为与灵力,如何能与祭台上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