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芸欣问:“琪琪,你大伯小时候,真的被寄养在关家村?”
这事儿,孙琪琪之前不确定,但这几天她回家问过,倒是确定了:“是啊!”
“好巧啊,你大伯现在做什么的?”
“我大伯之前是工程队的,修水塔的时候出事摔死了。”孙琪琪叹气。
“啊……不好意思。”邱芸欣连忙道歉。
“没事,我大伯出事的时候,我刚出生呢,我对他其实没什么印象。”孙琪琪道。
“他是怎么样的人?”程甜好奇。
孙琪琪就跟她们说了自己的大伯:“我大伯是我爷爷第一任妻子生的,他妈妈生下他难产死了,他就被送到乡下,找了个nai娘带他,我爷爷每个月给钱。后来他大了点,大概三四岁的时候,我爷爷就想把他接回来,但他乡下的nai娘……大概是想要钱吧,哄着他又哭又闹不回家。后来我爷爷又去接了几次,都没接回来,一直到他十几岁了,才强行把人接回来,但他跟我爷爷不亲近,我爷爷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工作也不肯去,还去了工程队……他没了之后,我爷爷一直很难受,觉得对不起他。”
程甜老气横秋道:“小孩子就不能给别人养啊,我有个亲戚,当初也是双职工,把孩子送到乡下给别人nai了,刚接回来的时候,那个孩子根本不认爸妈!不过我亲戚的孩子接回来的时候还小,现在就好了。”
三个女生聊了聊,就把这事儿放开不管了。
另一边,石振跟关白羽说了赵冬娟结婚的事情。
那王家,并不是什么好人家,甚至……石振觉得,这家人跟赵冬娟上辈子找的那户拆迁户,有点像。
差不多就是那户拆迁户的低配版。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被赵冬娟拿捏地死死的。
他们一家起初以为,赵冬娟爱死了王祖根,觉得赵冬娟一个山里出来的女孩子,肯定啥也不懂任由他们拿捏,至于彩礼什么的,反正赵冬娟会拿回去,他们一点不亏。
结果……
关白羽回到家,就看到石星朝和石星火的床已经被拆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他们家,终于只有他和他哥了!可惜他们不住一间屋。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一个没注意,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
其实丢脸没什么,吓到他哥就不好了!
关白羽让石振去忙,自己来做饭。
石振没拦着,忙活去了——石星朝不在,他事情挺多的。
最可怕的是……有些人会问他毛衣要怎么织。
这个……最简单的平针他会,复杂的花样他真的完全不懂,也没兴趣学。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石振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关白羽穿了一身旧衣服。
石振有点奇怪:“小羽,等下你同学要来,你怎么还穿旧衣服?”
“他们要烧野饭什么的,穿新衣服容易脏。”关白羽很认真。
“脏就脏了,洗一洗不就成了?”石振有点好笑,又道:“对了,我昨天把你建国叔那边收发毛衣的屋子整理了一下,你可以带他们去那里坐坐,然后一起去外面玩。”
他和关白羽的住处……还是泥地呢!收发毛衣的地方则不一样,这边虽然放了很多毛衣,但也有凳子可以坐,还有汽水什么的可以喝。
关白羽道:“哥,我家挺好的,就让他们去我家好了。”
石振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什么:“你不喜欢他们?”
“嗯。”关白羽很肯定。
原来是这样……石振道:“好吧,那随你。”
关白羽也算是铁石心肠了,有女孩子喜欢他,他一点不高兴,还要往外推。
“那哥,就让他们觉得我们家很穷吧,你一定不能说漏嘴了!”关白羽道。
石振:“……”
“其实我们家真的很穷,你看我们还没钱盖房子。”关白羽道。
行吧……石振原本还想着要好好招待关白羽的同学,但现在见关白羽这样,也就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今天天气非常好,难得地没有风,村里的女人们就把凳子搬到外面,一边晒太阳,一边绣衣服。
也有些女人不绣衣服,而是用煮熟的茧子做“棉兜”,本地人都养蚕,其中有些蚕茧卖了换钱,有些就留着做蚕丝被或者做棉衣。
石振闲着没事,就坐在门口跟着绣衣服。
再过几天,服装厂那边就要放假了,不会再给他发衣服,还会在年前跟他算清账目,这活儿干不了几天。
石振正做着,一个带着吃惊的声音响起:“关白羽的哥哥?”
石振转过头,就看到了五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们都吃惊地看着他。
这些人来得挺早的。
“你们来了?关白羽在家呢。”石振道。
“关白羽住这里?”邱芸欣看着面前的房子问。关白羽家很穷么?这房子看着不错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