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色朦胧白亮,林贵太妃便已早早起来侍弄亲种的花草。
林贵太妃素来便是喜爱侍弄些花花草草之物。
贵太妃娘娘斜倚在美人榻上,纤长玉指轻轻拨弄那枝白色娇花。嬷嬷候在榻旁为人轻轻捶着玉肩。
“娘娘,今早那庆将军便是又宿在庆龙殿内”。
“无妨,若不如此,皇家颜面何存?”。
嬷嬷恍然大悟道,“娘娘意思是,那日朝上其夜宿花楼之事?”。
林贵太妃双眼闭着,朱唇轻轻一开“嬷嬷说的便是了”。
“今早哥哥来信了,说的是那日宫宴,皇上归殿发怒之事,嬷嬷可知一二?”。
“老奴只听得,那奴婢是李小姐的贴身”。
“哥哥说了,让我最近在皇上面前多提提选妃之事”。
“林大人恐怕是想让皇上从石场,关厢拐卖,以及那夜毒汤上转移注意力”。
“要老奴说,这李小姐也太心急了些”。
“那日哥哥进宫试探过,皇上说毒汤一案已经交付于李大人,且哥哥查得那婢女当夜已经死了”。
“婢女是唯一证据,却被这么快赐死,依老奴所见,怕是皇上还未知道两位大人汤换之事。皇上生性仁和,又素来信任二位大人。恐怕只当旁人栽赃,并不想追究此事”。
金雀指甲不小心刮下一片嫩花,贵太妃缓缓拾起那片娇花,“嬷嬷错了”。
在那敲肩的人愣顿之中,她继续说道,“皇上生性仁和,但也是帝王。皇上定然已经知道二汤之事。
赐死婢女,是为不把二汤之事捅出。否则此后派别斗争,人人效仿,皇宫重地,天家威严何在?
命李大人为探案官,则是皇上给哥哥和李大人的警告。
而让我在皇上面前提选妃,则是哥哥对皇上示好之举”。
说毕,林贵太妃将那花扔进了花盆中。
“待皇上起了,还得劳嬷嬷去一趟”。
嬷嬷赶紧接着道,“娘娘折煞老奴了,但凭娘娘吩咐”。
殿内玉架上长长的火烛烧到了底,窗格间射进几束温暖日光,打在那紧合的描金图鸾的床帘上。
床上一被下盖了两人。
其中高大的男子背贴那清润公子的胸膛,在人怀里蜷缩着身子。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挽着高壮男子水蛇似的细腰。
陈关夫醒来时只觉脑内一片空白,渐渐一会儿才得清醒。只记得昨夜入得宫来,与陛下同前两日一般并排规矩而卧。却忽然夜半身子很热,然后便再无记忆。
他只当自己负伤之故,未放在心上。见得帘上有光,便忍着尴尬,轻轻拉开那挽着自己的玉手,撑起身子欲下床穿衣。
刚按着床面撑起一点上身,被子忽然动了一下,他乍然停住。
只见帘内昏暗光线中,将军停了好一会儿,却又慢慢躺了下去。
躺回原处的将军面上极红,再细看几分,则可见其浑身肌rou都是紧绷的。显然处在十分紧张的状态。
二人交合处的被子在缓缓晃动。
只见那幅度由轻到重,由小到大,由慢到快。将军也随着那改变脸上越发的红,他咬紧牙,好似在忍耐什么。
终于随着将军一声不小心漏出紧咬的口的短暂小叫。那被子慢了下来。
将军此时已满脸是汗,两颊晕红,眼底雾水。紧咬的下唇满是齿痕,嘴角已然被咬破了。高大健壮的身躯随着那轻晃时不时抽搐几下。
蒋明德醒来时便是这般情景。他看着那张坚毅端正的脸上渗出的红与雾。顿了片刻才是反应过自己睡梦里做了什么。
只见清润的君子失了端雅,迅速起身的同时也极快的抽出自己的东西。
却是听得那人轻轻一声忍不住的小喘。
他当即明白,自己抽得太快了。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便感知到自己这边的床面上shi了一块。
这一插曲让两人静在原处不动。躺着的那个是羞到极致,且无力去动。
过了几刻,才有人说了话,打破这沉默。
“咳,今晨不知如何,冒犯将军,还请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那边的将军忍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会再有喘息脱口,才勉强说道,“是臣冒犯陛下天威,还请陛下罚罪”。
已经把散开的亵裤封带拉好的蒋明德,背对着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坐在床边。
他耳力极好,能清晰听见身后的人压抑着的粗重呼吸。
方才一番虽未清醒,但梦境却是十分清楚。能让人这般粗喘,他动作定然不轻。
温润的君子静了片刻,温声有礼道了一句,便起身离开。
“方才一番,还请将军勿要挂心,朕便就起了,将军慢些无妨”。
见人说完,便直接起身掀起帘子离开。陈关夫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待人走远了,他才慢慢起身,却是那处一动便要流下许多ye体,淅淅沥沥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