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玉背靠着贺书烟醒过来微微诧异,以往都是他睡到日上三竿,贺书烟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时间,哪怕他们晚上闹到很晚,第二日他能都在同一时间醒来,当然,晚上要闹到几点基本都是贺书烟决定。
火辣yIn乱的场景在眼前掠过,江玉身子僵硬了一瞬,伸手推了几下依旧熟睡的人,“贺书烟,醒醒。”江玉腰酸背痛,要是再不叫醒贺书烟,只怕他们两个就要饿死在床上。
江玉兀自唤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大,只要是正常睡眠的人,就算睡的像猪一样也该醒了。
不对劲。
江玉眉头一皱,一瘸一拐的走下床打开灯,这才发觉到贺书烟脸上不自然的chao红,他的皮肤很白,此时更是整个人都变成了粉色,江玉心里一沉,拿起手机却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Cao!”他暗骂一声,心里无比后悔昨夜让家里的阿姨今天不要来别墅的要求,本想着能和贺书烟单独相处,缓解一下两人间的隔阂,没成想贺书烟昨夜淋了雨发起高烧。
江玉在地上的衣服利翻找着,总算在贺书烟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机,连忙打了急救电话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手机被调了静音,江玉的眼神被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吸引,大致数了一下,一共有二十几个,每个电话间的空隙不超过一分钟,这是由多着急,大晚上的打这么多电话。
贺书烟昏迷不醒,江玉怕他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回拨了过去,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人接通,焦急的女声传了过来:“喂!贺书烟!你快来医院!”
江玉:“我不是贺书烟,他病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那人又道:“你是他的朋友吗?我是市中心医院的护士,贺书烟母亲的床位是由我负责的,昨晚阿姨突然发病,但是贺书烟迟迟联系不上,医院这里便先给阿姨做了手术。”
听到贺书烟母亲的消息,江玉心里一紧:“他母亲怎么样了?”
他曾经私下派人调查过贺书烟的身世,调查结果令他十分震惊,他几乎想象不到贺书烟是怎么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光的。代孕生下的孩子,父亲的公司偷税漏税,母亲翻脸不认人......怪不得贺书烟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便在想,这样美好纯洁的少年,不该出现在那个鱼龙混杂的染缸里。
“结果很好,阿姨的手术很成功,已经从重症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之后只需要好好静养就没问题了。”
江玉放松下来:“好,我会告诉他的。”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收进兜里,趁着救护车赶来的时候给贺书烟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手指划过他炙热的身体,江玉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把脑子里的yIn秽思想抛之脑后。
“不要...不要走...”贺书烟无意识的呢喃,身子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不要这么对我...求你...”
“贺书烟!”江玉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我在这,没事了...”
怀里人似乎真的听到了他的抚慰安静下来,室内一片静谧,贺书烟像一只撸顺了毛的大猫,软软的窝在江玉怀里。
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江玉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低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
贺书烟是被房外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吵醒的,洁白的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酒Jing味,他下意识皱起眉,自从他的亲生母亲住院开始,他对医院的味道有着莫名的抵触。
他试着开口说话,嗓子疼的宛若被卡车碾过一般,只怕连简单的吞咽都很难做到。贺书烟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好久不生病,病来如山倒,没想到简单淋了场雨就会烧成这样。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他我是不会丢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门倏的推开,门外的人和门内的人都是一愣,瞬间大眼瞪小眼。
贺书烟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群,微微抿唇。
江玉兀自和贺书烟对视几秒,转身嘀咕了几句就要关门,却不想被一双手卡在中间,他吓了一跳,连忙松开门,吼道:“妈你干什么?”
原来是江玉的妈妈...
“阿玉,让我和他说句话。”江夫人强势的挤进门里,根本不给江玉反应的时间,三步两步走到贺书烟面前,轻蔑的将他上下扫了一眼,“你就是贺书烟?”
江玉脸色黑沉,上前攥住她的胳膊,声音低沉危险:“妈,这是我的私事。”
贺书烟扯出一个微笑,“江夫人,您好。”他示弱的微微垂眸,“我身上没力气,有些失礼了,您见谅。”
“好说。”江夫人红唇勾起,冷冷的睨了江玉一眼,对贺书烟道:“既然你跟了阿玉,应该了解他的身世,我尊重他的选择,就像他说的,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想过多干涉,但他是我儿子,要让我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可以,但就算是要找人去国外结婚,也应该门当户对。”
被褥下贺书烟拳头紧紧攥在一起,面上依旧绽放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