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最近联系上一个道上的线人,初步建立信任后,终于到了见面的一步,对方却点中了刚回到这座城市不久的警察。
对方指名要“北方回来那个武警”去交易,给出的理由是,南方的老警察多多少少都有仇怨,新兵蛋子没仇怨可也没本事,都信不过。
局长严肃地说:“可能是陷阱。”意犹未尽。
警察难得幽默一把,回答:“为人民服务。”
他说完仍一脸严肃目不斜视,组里的成员们愣了一下,都笑了,他便也笑起来。
地点定在一间酒吧的VIP包厢,警察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等了,线人是个年轻男人,一身白西装,衣冠楚楚的样子,带着一张面具。
警察心里闪过一个人影,却不动声色,收敛心神,沉声道:“现在你还不肯露出面容吗?”
对方姿态从容柔和,抬手捏住面具下沿,揭开,露出一张浅浅笑靥:“警察大哥,是我。”
那完全露出来的面容像什么东西将警察迎面击中,哪怕从资料上看到过,纸面的效果也比不上实际所见。
他刻意让自己毫无所动,用一板一眼的语气说:“这次的资料在哪里?”
青年微微一愣,眼神黯了黯,随即走到茶几边,拎出一只小箱子:“都在这里。”他在茶几后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箱子面对警察。
警察坐到另一侧沙发上,拿起纸张快速浏览,他看资料,青年看着他。
大概有个印象,警察放下资料,冷冷地看向青年:“你想借警方的手铲除异己?”
“算罢,这叫壮士断腕,我只想求生。”没等警察出声讥讽,青年已经平静地补充,“堂堂正正地生。”
警察一时无言。
青年突然说:“警察大哥,我说过的都是真话。”
“我原本想成为一个警察的。”
警察相信,警方对这个蓦然冒出的黑道太子多有备案,他被父亲寻回后数次出逃,一次比一次被打得重,最后一次反抗时大打出手,父子俩都受伤不轻,据传爷俩儿抱头痛哭,这才死了心。
不知是否想起往事,青年目光迷离,而后长舒一口气,道:“我在想办法把组织洗白,需要警方配合,还需要时间。”
他抬眼望着他,并不显露许多诚恳,面容平静,轻声道:“警察大哥,你得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警察知道不应该,心里还是涌起强烈的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透过眼睛露出去了,青年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火热。
青年似乎想站起来,但又缓缓坐了回去。
“我好像还没提过这次的报酬。”
青年嗓音发哑,一字一句地说:
“在这里,干我。”
警察这些年在国界线,北方的荒山雪原里,刀山火海、枪林弹雨闯过了,他以为已经心硬如铁,但此刻身体里须臾燃起来的火似乎一瞬间把他焚尽了。
他站起来,缓缓走过去,没办法开口说一个字。
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伸手脱自己的衣服,坐得笔直。
几步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警察终于站在青年面前,俯身低头吻他,情绪终于喷涌而出,吻就像在咬。
青年的衣服几乎都是被他撕掉的,这一次青年没提前准备,警察便用手指在青年嘴里粗暴地翻搅,为了不留下指纹他今天带着皮手套,黑色皮质沾了唾沫变得水润光亮,从青年口里抽出来时,跟青年白皙的脸、红润的唇成了鲜明对比。
警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理,拽着青年的肩膀让他跪在沙发上,手指插进后面,哪怕隔着一层皮革,青年后xue那柔软火热的触感却似在手指的皮肤上复苏了,警察想起来他曾经怎样亲吻、抚摸、Cao干这个漂亮的年轻人。
一切的一切都让警察的神经更加敏感,青年身上似乎每一处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压着那光裸脊背的肩胛骨,把青年按在沙发上,从背后干,后xue又火热又紧致,紧紧包裹着他。
这一场性爱粗暴又直接,痛夹杂着快感汹涌而来。
欲火焚身,什么火?爱火,业火。警察在这火焰中无路可退,一下一下地向前撞去,如同想抓住火焰最中心的源头。
做过一轮,警察把青年翻过来,不充分的润滑让青年很痛,分身固然硬了,额头也全是汗。警察按着他裸露的肩膀,抬高他的腿,面对着又插了进去,就着警察的Jingye,这一次进入很顺利。
两人相连的地方就是一团火,热量沿着每一丝神经和血管蔓延,烧到指尖,又在触摸中点燃在对方的身上。青年痛苦渐消,渴望更加深入骨髓,仰头胡乱地吻警察,警察不想看青年的眼睛,低头吻在青年的喉结上,随后一口咬出了血。
警察想就这么把他一口口撕咬,吃下去算了,就不用担忧,怀疑,警惕,互相为敌,互相折磨。
青年却不躲,而是抬手抱住他,喊:“警察大哥……”
这一声直撞心底,温柔又沉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