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第一缕阳光照在大殿,大典正式开始。
黎坞身着繁复的衣饰,头顶独属帝王的冠冕,站在最前面,携百官前往太庙祭拜先祖,严忝旌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借着衣袍的遮盖单手虚扶着他。
好在不需要走多远他便可乘坐车辇,避免了一场折磨。
太庙里,看到先帝牌位的瞬间黎坞几乎失控,顾忌严忝旌和礼官在一旁,他死死掐着手心,把眼泪逼回眼眶,跟着礼官的提示三拜九叩。
这是父仙逝以来他第二次来祭拜,平时他在深宫里只能靠父皇的画像以慰思念。
他很想多陪陪父皇,但是不可以。
之后的礼仪,黎坞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完成了。
大殿之内,由丞相上捧传国玉玺,黎坞接过那象征着大邺三百年荣耀的至宝,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再也挺不起来了。
一天一夜没进食,两天一夜没合眼,他还能站着全靠多年来养成的坚韧的心性。
来到乾清宫看到四处张灯结彩,寝殿内更是喜庆至极,龙床上的铺盖全是明艳的大红色。
仿佛他进错了门,这不是他办公休息的地方,而是他人的婚房。
黎坞看向宫人,他们低头却避开他的眼睛,沉默以对。
他明白了,能在皇宫内做这些有违祖制的事,除了他的相父,还有谁敢这么做?除了折辱他,他是想要自己还他一个正常男人都有的婚礼不成?
黎坞呆呆立在寝殿中央,进不是,退不是。
直到严忝旌的到来打破了僵局,他叫人备好热水,让黎坞去洗澡。
等黎坞洗完澡擦好头发,小太监端来有荤有素的饭食。
严忝旌将饭食一一摆在桌面上,然后说:“陛下用些饭食吧。”
黎坞同手同脚走到椅子上坐下,严忝旌端起一碗熬得浓白的汤放在他手里。
黎坞食不知味,严忝旌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最后他喝了一口漱口的茶,茶香涌进鼻腔的瞬间,他想起昨夜那些事,身体本能地抗拒,但严忝旌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得不含了一口又立刻吐掉。
很快,小太监进来收走杯盏,整个寝殿就剩他和相父两人。
一旁的巨大红烛发出不大不小的炸裂声,吓得黎坞身体一抖。
严忝旌站在身后两手扶在他的肩膀上,“陛下累了,歇息吧。”
黎坞闻言,心里一喜。
今天就这么结束了?肯定是的,相父都让他去睡觉了。
起身的脚步莫名轻松了几分,黎坞乖乖脱了鞋躺进被子,闭着眼睛。然后,他听见一旁传来衣物滑落的窸窣声,身体一僵,将危险的预警拉到最满。
身旁躺进来一个人。
黎坞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叫一声:“相父?”严忝旌回应,但一只手从上面圈住他的腰。
他强忍着害怕,故作轻松的语气,“今日又困又累,一定能好眠。”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严忝旌终于回应他,但说的是:“恐怕陛下今夜还需劳累些个。”然后动作矫捷地翻身撑在他的上方,两腿挤进他双腿之间,全身赤裸。
黎坞惊惧,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是想再用一些别的手段折辱他吗?他知道有一些太监与宫女对食虽然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样,但肯定会用一些其它方法。
可他不愿意这样猜想相父,他那样的人,岂会真和那些太监一样。
严忝旌把他眼里的疑惑,或一些其他东西看得清清楚楚,一贯面无表情的脸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陛下还真是迟钝呢。”
黎坞更加疑惑,直到严忝旌用下体的炙热撞了一下他,他才不可置信瞪大眼,“怎么可能?”
这事实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击。
严忝旌低头细细亲吻他雪白的脖颈,一路留下点点红梅;手解开寝袍,在腰侧摩挲。
黎坞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开始剧烈反抗,手不停推他的胸膛,“不要,放开我!你不能如此!”
黎坞这点力气对严忝旌来说还不及挠痒痒的力度,但是他嫌麻烦,一手攥住他的手腕锁在头顶上方,另一手继续在他腰侧摩挲。
严忝旌的身体没了支撑的地方,虚虚压在黎坞身上。
如同小山一般的身体笼罩在上方,任凭黎坞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反而磨蹭间激起男人更多性欲。
很快,黎坞力竭,喘着粗气瘫在严忝旌身下,眼眶泛红,面颊两侧呈妩媚的绯色,因为剧烈挣扎,寝袍被蹭开,露出还具有少年感的胸膛微微起伏。
见他不动了,严忝旌继续亲吻他的脖子,轻轻啄吻,然后又吸又咬,很快雪白的皮肤上留下大片痕迹。一路向下,到达锁骨的位置,这是严忝旌重点关照的地方。
牙齿轻轻磕在锁骨上密密啃噬,时轻时重。每次稍稍用力些,黎坞泣音加重,这时严忝旌便会奖励般用舌头轻舔安抚。
咬够了锁骨,严忝旌继续向下,直到把一边ru首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