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州端起杯子:“诺诺,我的外套忘在车里了,你帮我拿一下呗?”
苏诺抬起头来看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有毛病?”
席州咳了咳掩饰尴尬,挤眉弄眼:“快去快去。”
苏诺觉得席州奇奇怪怪,但还是起身去给他拿外套,总不能因为席州脑子不好使,就不管他。
再傻,也还是朋友嘛。
等他一回来,就见席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招呼他:“我跟王立暍酒,在这儿近,你坐我那里哈。”
苏诺这才明白席州的用意,没说什么,坐下来,碰了碰席州的胳膊,表示自己懂了。
不得不说,被席州隔开了郁宁,苏诺感觉吃饭都轻松了更多。
郁宁坐在他身边,存在感极强,哪怕他尽力想忽视,郁宁也总有办法打破。
郁宁眼睛里的光芒暗了暗,他倒是还能克制得住,不会跟席州争执什么。
他知道苏诺以前都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是现在,他在苏诺心里的位置绝对比不过席州。
他喜欢的少年爱憎分明,关系好的时候对身边的人会十分包容,但只要触及底线,他会断得痛痛快快。
席州见郁宁不再紧盯着苏诺,松了口气,心想我真是个绝世小天才,傅柏寒见了都得称赞一声机智!
同时他也心有余悸,聚会什么的,以后还是少参加比较好,万一苏诺跟郁宁擦出点火花,傅柏寒不会把苏诺怎么样,但是能把他砌进水泥里沉海,或者就地埋了。
他们这一辈的,谁会不害怕傅柏寒呢!
傅柏寒十几岁的时候,可是拿枪击毙过绑匪的,他们在外面再怎么吹嘘自己厉害,到傅柏寒跟前,也都得缩起脖子老老实实。
作为家长们嘴里那个“别人家无所不能的榜样”,傅柏寒一度是他们成长的噩梦,但也是他们仰望的标杆。
如果只是比自己强一点,还可能会觉得嫉妒不满,但像傅柏寒这样已经高不可攀快成神话的人物,他们除了敬畏,也没有别的心思。
什么?你说傅柏寒没那么厉害?有本事你也在二十岁的时候让家族企业股票增值近一倍啊!
不提傅氏那样的跨国集团,就算是随便经营一个普通公司,这也是难以企及的成就。
在大家还拿着家里的零花钱飙车泡吧找刺激的时候,傅柏寒已经能跟他们的父辈坐在一起开会探讨经济形势了。
席州能叫傅柏寒一声“大哥”,还得到回应,说出去都能跟其他世家子弟炫耀好久。
聚会上暍了酒,席州让司机来开车,送苏诺回家的路上,他郑重其事:“诺诺,你不可以变心,知道吗?”
傅柏寒都能被你搞到手,谁看了不说一句牛批!
深藏不露就是你,苏小诺。
苏诺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别说话,一身酒气。”
席州:“嗝儿,难......难闻吗?”
苏诺直接点头:“难闻。”
“那不能回去,萱萱会骂我的,啊,不可以被老婆嫌弃......”席州自言自语,嘀嘀咕咕。
“嗯,不回去,把你扔路上醒醒酒。”苏诺推开这个抱着羽绒服喊老婆的傻子。
“嗯,路上,醒了再回去。”席州赞同道。
席家的司机无奈地笑了笑:“苏少,您别逗他了,一会儿当真该闹着下车了。”
“就该把他送到席瑛姐那里,挨顿揍才清醒。”苏诺把外套盖到席州身上,吐槽:“暍那么多酒,劝都不听。”
席州委屈地瘪嘴,大声嚷嚷:“我都是为了你的清白!!!”
他不暍酒,哪有理由隔开郁宁哦!
苏诺深呼吸,算了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郁宁根本比不上傅柏寒,崽,做人不能花心,晤......”被捂住嘴,席州挥舞了两下胳膊,老实了。
“麻烦您了,送我到傅氏总部大楼就好。”苏诺拿出手机看到了傅柏寒的回复,告诉了司机路线。
席家的司机瞅着自家少爷被收拾得明明白白,露出个笑容,“好的。”
嗨呀,年轻人的友情,真美好。
苏诺扣着帽子,穿着纯黑色的羽绒服,如果不是身形挺拔,可能一进门就被安保人员当成可疑分子。
“请问您有预约......小少爷?”
苏诺把口罩拉下来了一下,前台认出他,很是惊喜:“您来找总裁吗?”
他们都认得苏诺,也签过保密协议,那就是在苏诺主动透露身份之前,不可以对外宣扬,违约金是个天文数字,能进傅氏总部工作,也没有人会为了传播八卦铤而走险。
公司很多人都是苏诺的粉丝,见到他自然激动,但也不算出格,只是比接待其他客人更热情周到了。
苏诺带好口罩,眼睛里带着笑意,“嗯,跟欣欣姐提前说过了。”
“好的,您走右侧电梯,人少。”前台为他指了指方向。
“谢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