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瞄到一个侍女走过来,丰年轻咳一声,上前一步。
:“少爷,俏丫来了。
俏丫是专门侍候候爷病情的丫头,为人忠厚老实,是言溪信从人贩子手中救回来的丫头,容貌清秀,对他极为的忠心。
“主子。:”来到他身后,俏丫微垂眸,恭敬的福身。
“嗯。父亲心情如何”言溪听到她的声,终于放过了可怜的小鸟,转身,往外面的小院走去,坐在一棵树荫下的摇椅上,身后,丰年及俏丫恭敬的跟着。
:“回主子,候爷这两天正生气,他已然想到了,那天突然昏睡不醒之事是您的手笔。不过其他的事,他并不知情,为了能让他安心休养,我们三缄其口,并未多说。”
“做得好。父亲的身体如何了。”轻轻的晃动着摇椅,眼神望着上面叶隙间透露下来的阳光。
“用了您给的药后,候爷恢复得极快,已然可以自个翻身,早上,真诚神医把过脉,说再过半月,定然能痊愈。”
:“那就好。多注意一下父亲的身体,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再怎么说,都是自个的父亲。
“奴婢知道了。”
“:退下。”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俏丫恭敬的福了礼,静静的退了下去,与前来的管家擦身而过。
“三少。”:管家带着一群人在他身边停下,拱了拱礼。
言溪微侧头,当看到管家身后的人时,霎间怔了怔神。
:“艳娘,你怎么来了我记得,家里最近母亲并没有打算裁新衣。”艳娘正是京城最大成衣阁的老板娘,是她娘从小的发小。她早年丧夫,独带二子,二十年前顶着夫家的压力,力排众难,开了一个成衣阁。
当时众人并未看好,他娘和舅舅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她,众人只当笑话看待。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弱女子,设计的款式才上市就成了京城的chao流,贵女们争相购买,才一年,就让她的成衣阁涨大了一倍。虽说这些年,也有过生死之难,她硬生生的扛了下来,将整个玲珑阁布满京城,成了皇后娘娘也喜欢的成衣阁。
咳说来,他也有点股份在里面。
“哟,你小子,这么大的喜事,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你娘一大清早叫人来给我带信,叫我给你裁新衣,我还不知道呢没良心。”艳娘才四十岁左右,五官艳丽,年轻时迷倒了不知多少的权贵之子,现在仍风韵犹存,一举一动间,皆是风情。
在他眼前坐下来,艳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给我裁新衣”她的话一出,言溪微挑眉,惊讶的道。
这个时候,又不是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给他做什么新衣服。
“:你确定没说错”“当然。你家艳娘,还没到老态聋钟的地步。”艳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娇嗔的道。
“你刚才说喜事,什么喜事”言溪回想起刚才她的话,示意他说个清楚。
“你小子就别装傻了,现在谁不知道,你与敬亲王关系非浅。”说话间,暧昧的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道。
她的话一出,言溪脸一拉,表情冷冷的望着他。
“那跟过来给我做新衣有什么关系。”
“哈。王爷对你好感全在,自然是为了你大好的前程哩。”手中的丝帕一扬,轻轻的扫在他的脸上,艳娘笑语轻声道。
翻了个白眼,言溪轻哼一声,瞪向她。
“不用了。我不用做什么新衣,艳娘,你该知道,姻缘这种东西,要讲究的是缘份的。”
“小时候你救了他,要求他以身相许,长大了,你们各自对对方念念不忘,天底下,谁家有如此深的缘份,你找来给我看看。再说了,我的少爷哟。那可是敬亲王啊整个泽央乃至天下,去哪个洞里能掏出这个英俊卓越,文韬武略皆Jing通,又饶勇善战的王爷来,有权有势,身份又无比尊贵的男人来。你要好好的珍惜,只要你们成就好事,你艳娘我,在京城里才是真正的横着走”握着他的手,艳娘苦口婆心的道。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白了她一眼,言溪没好气的道,从小认识她,那肚子里的小九九,他一清二楚。
“这孩子,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轻轻的一拍他的肩,艳娘笑容灿烂的道。
“少爷,丰松来了。”丰年上前一步,小声的道。
言溪侧首,望着由远而近的丰松。丰松是他大哥的近身侍从,这回过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少爷。”丰松来到他眼前,毕恭毕敬的行礼。
“何事”:这么早,大哥有什么事找他“少爷,刚才谢家,来了请贴。”
“如此的快”言溪坐直身子,倒是有些许的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的迫不及待。看来,肚子里的野种,快要显怀了。
“大哥呢”:“少爷正在前厅,他要您过去。”丰松说完,退到一边,等候他的回话。
“丰年,我们走。”言溪立起身,唤上丰年,往外面走去。
“小溪,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