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沈夜赫说, “我把钱转给你，太多了。”
沈夜赫笑道：“没事, 这是职业圈里的传统，战队老板除了给自己的队员发红包, 还会在大群里给其他选手发红包。”
沈夜赫又景南转了一个红包，“那是给大家的，剩下这份单独给你。”
景南说，“你给我的红包已经远远超过这些年亲戚给的了, 够了已经。”
沈夜赫笑道：“没多少, 给压岁钱只是讨个吉利。”
景南收下红包, 8888元。
他揉了揉耳朵，问, “你会单独给吴德他们发红包吗。”
沈夜赫说，“不会，为什么给他们单独发？你是我从景昊那里要来的，从你爸那抢来的，只偷偷给你发。”
景南趴在床边，嘴角咧到耳朵边儿上了。
*
景家。
景项城时不时打开手机，看有没有新消息。
蒲愉婉带着小儿子景逸到他跟前, “来，陪爸爸下棋。”
景项城放下手机，“小逸会下棋了？”
蒲愉婉笑道：“是啊，说是把爸爸当做偶像，要成为一个像你这样厉害的人，特意去学的下棋。”
一边说，蒲愉婉帮他们把棋子和棋盘拿出来。
景项城来了点兴趣，他执白子，让黑子先行。
半个小时不到，景项城放下棋子，“小逸，你考虑好没？”
景逸慌忙落下一子，“爸爸，我好了。”
景项城又下。
景逸又看了半天，许久之后才落子。
景项城收手，“这是禁着点。”
景逸连忙撤走棋，重新找了一个地方下。
景项城没有按照围棋规则严格要求景逸，只是摇了摇头。
一局结束，蒲愉婉端着果盘过来，笑着说：“离午饭还有些时间，再来一局吧？”
景逸捡棋的手微微发抖，没说话。
景项城喝了一口茶，“不了，小逸水平太差，连他哥一半的水平也没有。”
景逸脸色铁青，低着头不说话。
蒲愉婉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微微一笑，“毕竟小逸不是你亲生的，比起小南……是差了点。”
景项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蒲愉婉说，“小南孩子心性，没明白你的苦心，等日后知道打游戏没前途了，就会回学校的。”
这时景项城的助理来了家里，两人去了书房。
“老板，网上传来了一些消息……”
“景南受伤了没？”景项城眯起眼，捏紧发烫的水杯。
助理说，“幸好小少爷没受伤，他老板帮他挡下来了。”
助理又说，“另外，向动物医院的老院长确认过了，当年小布住院，夫人只去探望过一次，之后就是小少爷独自在照顾小布。”
景项城和助理下楼，蒲愉婉留助理吃饭，助理婉拒了，蒲愉婉又叹气道：“家里做了这么好的菜，可惜小南不在家，上次见他，瘦了一大圈。”
景项城说，“既然你想给他弄好吃的，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家。”
蒲愉婉一怔，“现在吗？”
景项城说，“对。”
蒲愉婉缩着肩膀愣在当场，她说，“我手机在房间……”
景项城道：“刚才还看见你在用，不在衣服口袋里？”
在景项城的注视下，蒲愉婉手上发着抖，拿出了手机，却迟迟不肯动。
景项城说，“你有小南的电话吗。”
蒲愉婉脸色发白的摇头。
景项城面无表情，不辨喜怒，“那你说，他回国的时候，你让他回家住，你怎么通知他的？”
蒲愉婉知道圆不过去了，眼睛马上变得通红，“他小的时候，我把他当亲儿子对待，他凶我，凶小逸佳佳，我对他尽心尽力……”
景项城眯起眼，沉声，“行了，收起你廉价的眼泪。”
蒲愉婉哭道：“我知道，你嫌小逸佳佳不是你亲生的，在你心中，不论我们母子做什么，都比不上你亲生的！”
景项城冷声，“如果你尽心尽力，对你们母子、对小南，我一视同仁，但你扪心自问，你对小南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了吗。敢在我面前撒谎，你承担得起责任么？”
蒲愉婉一怔，当场哑住。
景项城大步走出家门。
*
大年初三，沈夜赫准备出院。医生交逐一交代注意事项，景南拿手机认认真真记下，像读书时做笔记。
回到基地，阿姨准备了柚子叶，Domo和朱骁松提前回基地，他们拿着沾了水的柚子叶往两人身上撒。
“来来来，去晦气！”
“尤其是你景南，不想想自己平时得罪了哪些人，都想对你动刀子了。”
沈夜赫身上只沾了一点，而景南几乎一脸水。
他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