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徽宗神情绝望,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朕?!”
他放眼去看,见到的却是满脸冷漠的朝臣和不愿与自己相认的妻妾女儿,御座之上,新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言不发。
于国而言,无一臣肯为他发声,认他为君。
于家而言,妻妾儿女无人肯认。
饶是徽宗知晓自己身份,此时也不禁产生了几分身在幻境的虚妄之感,难道我真是个金人吗?
如若不然,我怎么会活的这么失败,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归国,竟无一人肯认?
家国不容,无处栖身。
沦落到这等地步,虽是活着,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
徽宗跌坐在地,神情惶惶,左顾右盼几瞬,忽的大笑出声,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又放声大哭,好像要把心肝都一并呕出来一般。
钦宗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不住的低语道:“我是谁?我是赵恒……我是赵恒吗?”
他环视一周,声音凄厉至极:“我是赵恒,是赵恒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朕?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也没有人理会他。
只有李纲抖了抖衣袖,出列道:“如何处置这两名金国jian细、大宋蛀虫,还请官家下令!”
李世民端坐御座之上,神情肃穆,威仪万千:“此二人假冒二圣在先,妄图篡夺皇位在后,辱国辱民,欺我大宋,如此狂徒,若不明正典刑,不足以正天下臣民视听。着凌迟处死,明日于午门行刑!”
众臣听得心下一凛,旋即躬身道:“是!”
钦徽二帝原本还深陷打击之中,意态疯癫,听闻自己明日将被凌迟处死,却是冷汗涔涔,霎时间面如土色。
“你敢!”徽宗绝望怒吼道:“朕是你亲父!”
钦宗目眦尽裂:“赵构,你弑父杀兄,天道所不容,难道不怕下了地府受祖先惩处,阎君不容?!”
弑父杀兄,天道所不容?
李世民剑眉一挑,冷笑道:“朕不怕!”
第100章 李二凤穿完颜构19
李世民既为天子,自是言出必行,当下不再理会面前钦徽二帝,吩咐禁军堵上二人嘴巴,直接打入天牢,明日于午门明正典刑,凌迟处死。
冤枉吗,可怜吗?
一点也不!
大宋打不过金国吗?
不是的!
大宋没有忠臣良将吗?
不是的!
大宋的百姓不渴望王师北上,收复失地吗?
不是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从北宋到南宋,赵家朝廷始终偏安一隅,苟且偷安?!
主战派的忠臣们纷纷被贬谪,孤老他乡,主和派与投降派得到重用,争先恐后的向金人献好,皇帝就跟没有骨头似的见了金人便跪地求饶,眼见东京城破、妻女遭辱,竟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不可笑,不滑稽吗?!
靖康之耻,千古未有之大辱,自东京至北方边界线之中无数平民百姓惨遭劫掠杀害,皇族女性受辱至甚,昔日天下繁华所在的东京被洗劫一空,岂不令人扼腕痛惜?
从更加深远的角度去想,华夏自汉唐以来的昂扬与骄傲遭受到了致命性的打击,思想与文化就此趋于保守,理学对于妇女的压迫愈重,守节保贞思chao开始盛行,钦徽二帝与赵构更是罪孽深重!
开封府在城中张贴布告,阐明事情原委,道是金人派遣两名与二圣容貌相似的金人南下,意图混淆视听,颠覆大宋朝纲,经由满朝文武与太后、贵太妃、长公主们辨认,确定此二人均系金人假扮,罪大恶极,明日午间于午门外行刑,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布告贴完没多久,便有百姓围了上去,听识字的人念了一遍,登时便群情激奋起来。
“这群金国杂种,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好在官家和贵人们目光如炬,没被那二人瞒过去!”
“凌迟处死……这俩金人可有的受了,活该!”
“是啊,凌迟,想想就痛!”
还有人小声说:“长得那么像的话,说不定就是二圣本人呢?说不定就是官家见不得二圣回来与他争位……”
话音落地,立时便被众人喷了回去:“没看告示上边说了吗,文武百官和宫里的太后太妃都说不是,敢请这么多人都瞎了眼,连二圣是真是假都辨别不出?!”
“就是,这俩金人要真是二圣,官家就该快刀斩乱麻偷偷叫人把他们杀了,何必非得广而告之,在午门外凌迟处死,搞这么大的阵仗?”
还有人瞥一眼守在布告旁边的禁军,撇嘴道:“若不是二圣相信那个神棍郭京,金人岂能这般轻而易举的打进东京?他们在东京停留的时候,死了多少人,糟践了多少姑娘——但凡二圣不是皇帝,犯下这等大过,也该被凌迟处死了!”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