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
马德,输了!
该死的佩奇,都怪你!
刘彻试探着伸出了jio:“哪位兄弟能给我一点提示?”
李世民:“滚!”
高祖:“废物没资格呆在这个群里!”
刘彻愤怒道:“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吧,你们打牌输了怪我吗?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太菜!”
只有朱元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怜爱的吐出来一个字:“水。”
水?
没错,水!
刘彻霎时间豁然开朗,真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转过身去,双目湛湛的对着北魏、北周两国的军帐处看了半日,很快便定了主意,召集麾下几名亲信道:“尔等可识得什么能言善辩之辈?此外,还需得有些胆识才是。”
几名亲信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然而思忖几瞬之后,从前做过游侠的一人便道:“瞿光启瞿先生有大才,亦不乏胆识,所居之地倒是离此不远,只是……”
刘彻道:“只是什么?”
另一名亲信道:“瞿光启的姑祖母乃是英宗皇帝生母,其兄长曾为大将军,在瞿太后摄政时一度权倾朝野,后来此人谋逆造反,罪在不赦,虽因瞿太后缘故不曾族诛,但瞿家后世子孙却自此再无出仕之人。”
刘彻不以为然道:“我只是盼有一人助我成事罢了,又不是要举荐他为官,此人现在何处?速速去请!”
“罢了,”话刚说出口,他便改了主意,事关重大,万一这个瞿光启名不副实,只怕后边计划要糟,便说:“我亲自走一趟,去颠一颠此人成色。”
瞿光启所居之地离此不远,刘彻去向何安回禀一声,轻装简行往瞿家去。
昔年瞿太后在时,瞿家何等显赫,仅次于皇家而已,然而时移世易,鞍马冷落,旧时王谢堂前燕,也飞入了寻常百姓家。
刘彻到了瞿家门前,翻身下马亲去叫门,里边走出来个小童,见他衣着不俗,不敢怠慢,行个礼后,恭敬道:“敢问尊驾名姓?”
刘彻道:“在下游击将军宴弘光,今日有急事前来造访贵府,瞿光启瞿先生可在家?”
话音刚落,就听院中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是谁来了?”
那小童回过身去,答道:“先生,他说是游击将军宴弘光。”
“啊,原是宴将军亲至,快快请进。”
小童让开道路,刘彻跨过门槛走入府中,便见院子里两片空地都被开垦出来,只是因为时节所限,光秃秃一片。
石阶上摆着白菜萝卜,院中另有挖开了一半的长方体菜窖,大概他来此之前,瞿光启正同那小童一起挖菜窖,为冬季储存白菜萝卜做准备。
瞿光启年约四十,中等身量,大抵是这些年过得不甚如意,两鬓已然微霜,只是神情豁达,面色自若,似乎并不觉得昔年鼎盛高门落拓至此有多羞愧窘然。
刘彻见状,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赞赏,与他行个平辈礼节,便被瞿光启请去屋中叙话。
瞿家日子过得清贫,从屋里边的陈设也能看得出来,笸箩里摆着针线,案上隔着几本翻开一半的书籍,刘彻瞥见内室里帘幕动了一下,料想大抵是瞿家妻儿在那儿。
他不急着说出来意,瞿光启也不问,去院子里切了半截萝卜递给他,两人相对而坐,随意谈起当今时事来。
那亲信说的不错,瞿光启果真非池中物,胸中自有才气万千,可惜竟不得施展。
刘彻这套皮囊虽还年轻,里子却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瞿光启言辞之间起初还有些随意,很快便认真起来,正襟危坐,一问一答,极为郑重。
内间里最开始还有小儿低语之声,被妇人低声呵斥了几次,也随之安寂下来。
只有刘彻空间里的老伙计们一点也不安分,一边打牌,一边嬉笑着说:“彘儿啊,别咔嚓咔嚓了,萝卜吃多了容易放屁,可别说我们没提醒你。”
“……”刘彻:“滚!”
一根萝卜,两人整整吃了一个时辰,最后刘彻向他郑重一拜,瞿光启还礼,就此辞别家人,与刘彻一道往军营中去。
刘彻来时便带有金银,此时便令人取来置于案上,瞿光启并不推辞,其妻帮他收拾了行囊,低声叮嘱:“路上小心,多加保重。”
瞿光启朗声而笑,说:“放心吧,等我回来!”
等出了门,与刘彻一道坐在马上奔赴军营时,他方才叹道:“我妻贤淑,若非嫁给了我,也不必吃那么多苦。”
他的姑祖母曾为太后,祖父更是一代权臣,年幼时也曾享过人间富贵,难得此时竟能安贫乐道。
刘彻在心里推算着他年岁,询问道:“瞿先生与夫人的婚事是早先定下的?”
“正是,”瞿光启道:“当年宫变之后,瞿家倾覆,我不愿拖累她,便上门退亲,她却执意不肯,跟我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
刘彻颔首道:“瞿夫人贞烈女子,着实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