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昌嘿嘿一笑,“我带了。”
姜初禾:“……”
周末早上,陈佳雀寻问安文昌吃什么,安文昌说随便。
陈佳雀煮了红豆黑米粥。
姜初禾撸起袖子,严阵以待。
安文昌意外的乖巧,安安静静喝了粥,还夸陈佳雀小菜做的爽口。
陈佳雀很高兴。
姜初禾眼睛一眯,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如他所料,安文昌边用纸巾优雅擦嘴,边说:“女孩子没有家庭背景,事业上帮不了丈夫,再不会Cao持家务那可真是没人要了。”
“老安。”姜初禾握住轮子把手,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你中午自己点外卖。”
“什么?”安文昌挑眉。
“我说你中午定外卖,没人给你做饭。”姜初禾推着他进客卧,径直来到小阳台,拉上拉门、上锁。
安文昌拍门,怒道:“你这是虐待老人!”
“喊,大点儿声喊,让人拍下来传到网上。”姜初禾面无表情道:“震惊!商业大佬晚年不幸,被外孙反锁在阳台,是孝道的沦丧,还是另有原因!”
姜初禾可以不要面子,安文昌是顶要脸的。四下观望,双手交叉,摆出晒太阳的祥和模样,咬牙问:“什么时候放我进去?”
姜初禾扬扬下巴:“今天太阳挺好的,晒着吧。”
“我跳下去,你信不信?”安文昌去推窗,那窗斜下推开一点儿便到了开合极限。
“别闹了。”陈佳雀走进来,拉开推门。
安文昌摇着轮椅,得意洋洋从姜初禾面前驶过,“我说的是实话,没有恶意。哪句话不愿意听了,你告诉外公,外公下次不说就好了,何至于如此。”
姜初禾瞪陈佳雀,“起先说你是包子,算看得起你了,合着你是包子馅,让人剁的稀碎。”
陈佳雀笑笑,“你都这么护着我了,我再添油加醋成什么了。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吧。”
“哼——”姜初禾抱肩,凶巴巴看她,“任何时候,我只需要你和我站在一条线上。”
陈佳雀晃晃脑袋,低头装傻咬指甲。
饭后,安文昌不允许狗子们用食盆吃饭。抓着一把狗粮,一粒、一粒喂着玩儿。
六条狗愣是吃了三个小时,才吃到平时的半饱。
后来还是安文昌喂累了,给狗子们放了饭。
“你的控制欲,真是绝了。”姜初禾写文口渴,路过打水。
安文昌翻了个白眼,“我有控制欲,也没控制得了你。你要听我话,至于过成这个鬼样子。”
姜初禾嘴里含着水,停住脚,一条水柱吐向安文昌。
“狗崽子!我让你皮!”安文昌按下电动键,驾驶轮椅朝着姜初禾撞上去。
姜初禾跑回书房,攀爬到高处,严肃批评安文昌:“冲动是魔鬼。”
安文昌指着姜初禾,找正在写论文的陈佳雀评理,“他吐我。”
陈佳雀深深叹了口气,这种断官司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吐爷爷了?”
“我又不是羊驼,怎么会生气吐口水。”姜初禾不认。
“好哇!”安文昌摇着轮椅出去找武器,刚出书房,门就被姜初禾从里面关上了。
“狗崽子,我要拆了你的家!”安文昌吼道。
隔着门,姜初禾一脸冷漠:“你敢拆,我就敢报警。”转过身,打了个响舌,“舒爽。”
陈佳雀揉了揉太阳xue,继续论文大业。
午饭时间,安文昌的面前:可颂面包、三文鱼配鱼子酱、熏火腿极品鲍、和牛鹅肝、南瓜汤佐澳带。
姜初禾亲自到米其林二星法餐厅买的,一路驱车带回来,餐食小巧且Jing致。
陈佳雀拿着大碗,盛了些许米饭,放土豆丝、茄子酱、花生米碎、葱花、切碎的纯rou香肠,均匀搅拌,铺在白菜叶上,把包好的饭包传送给早就伸手等待的姜初禾,自己又包了一个。
白菜叶甜滋滋,内里拌饭香喷喷。
姜初禾是不吃西餐的,家里没有刀叉。
安文昌用筷子吃西餐,达不到他理想中的高雅。
暗戳戳瞄向两人捧着饭包啃。
姜初禾吃的快,吃完一个,乖乖坐等陈佳雀吃完空出手给他包。
之前姜初禾自己也试过,要么饭多包不起来,要么饭少只有菜叶味儿,总之包的不好。
陈佳雀捧着吃剩的半个,“你不嫌弃的话,先吃这个。”
姜初禾二话不说接过来。
陈佳雀这边包了个新的,安文昌矜持的小幅度招手。
陈佳雀莫名心虚,扫了一眼姜初禾。
安文昌微微摇头,手心冲下,四指弯了弯。
陈佳雀把饭包递过去,途径姜初禾。
姜初禾:“嘶——”
陈佳雀应激反应似的收回手。
“讲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