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让人意难平了。”陈佳雀讲这句话时,正准备和姜初禾吃晚饭。
女朋友闷闷不乐,姜初禾察言观色,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她,选择了沉默。
陈皮跳上椅子,劈叉抱住陈佳雀的腰,‘嘤嘤嘤’地哼唧,哄她开心。
“乖宝,妈妈没事儿。”陈佳雀亲了亲它的额头,转身去端菜。
姜初禾对陈皮吹胡子瞪眼,做口型、不发声道:“哪都显着你了!”
陈佳雀回过身,姜初禾立即恢复如常。
没话找话:“今天几点遛狗?”
“九点啊。”
每天不都是这个时间么?陈佳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哦。”姜初禾得到回答,认真盯着面前这碗尖椒rou打卤面,缓而慢道:“谢谢你心情不好,还给我做饭吃。”
陈佳雀笑了,“不客气。”
姜初禾把筷子卡在拇指,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要开动了。”
“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我是无神论者。”姜初禾抬眸,眼睛因近视而深情,一本正经道:“可瞧您怪像尊女菩萨的。”
“因为我做饭给你吃?”
“不止。”姜初禾拌开面,唆了一口,嚼了嚼,突然停住。
卤子没放盐。
想着没放盐总比放多了强,于是又继续吃。
姜初禾的‘不止’没了后音,陈佳雀习惯他说半截话,也没追问。拌匀卤子,开始吃面,“嗯——?”
觉出不对,再抬起头,姜初禾边吃边笑。
“没咸淡你也吃得下去。”陈佳雀笑着笑着瘪了嘴,“姜先生对不起啊,我的魂儿都被剧带走了。”
姜初禾大口吃面,摇了摇头。
陈佳雀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辣白菜,夹些放进盘子给他,“我们在阁楼腌些小菜吧!”
“行啊,腌什么?”
“白萝卜酸甜可口,配炸鸡吃,特别解腻。”
姜初禾点点头,划重点:“买炸鸡。”
陈佳雀用筷子戳了戳泡菜饼,“辣白菜也腌两颗,裹着白水煮的五花rou吃。”
姜初禾又是一点头,划重点:“买猪rou。”
“还有酸豆角、酸黄瓜。”陈佳雀盘算着:“今晚先把腌菜的坛子买回来,小号就行,做多了吃不了。”
十块钱能买一大盒的泡菜,非要费力挑选原材料,辛苦的制作,最后还得耐心的等待泡菜成熟。
若不是出于对生活的热爱,谁有闲情逸致费这个事儿。
姜初禾心里美滋滋,觉得人家小姑娘是真心实意和自己过上日子了。
陈佳雀年后回来,没再提搬出去住的事儿。
她不提,姜初禾自然不会主动往这个话题上引,这会儿见陈佳雀一心一意扑在两个人的小家上,自然欣喜。
“女孩儿是珍宝。”姜初禾活了二十多年,方能领悟的道理。
从前觉得世上的人,多有讨厌的地方,处久了必定繁难。
当然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珍宝?”陈佳雀调侃他:“所以姜先生是要多多益善喽?”
姜初禾细一想,领悟到更深一层。女孩儿不是珍宝,她才是。
悟是悟到了,不过他懒得说。
今天已经说了很多好话了,定额定量,才会得人爱惜。
淡淡道:“一个是珍宝,两个就不宝贝了。”
饭后,陈佳雀为狗毛纺出的毛线漂色。
上次纺的线,按教程,勾了个小熊玩偶。姜初禾喜欢,将小熊放在博物架上,跟他的各种昆虫标本,骨头工艺品放在一起。
陈佳雀再接再厉,收集狗毛,上网买染色剂,要勾出色彩丰富的玩偶。
“我们养了一群羊。”在姜初禾眼里,狗子们变成了出毛的绵羊。从陈皮的小翘tun上揪下一撮毛,当蒲公英吹。
陈皮茫然回头,看自己的屁股。
陈佳雀打姜初禾的手,“秃了、秃了。”
不让姜初禾揪,姜初禾偏又揪了一撮,“走了,出门遛弯。”
狗子们排排坐,乖乖等着穿背带牵引。这里除了姜汤,其他狗子们底盘过低,虚得穿衣服,不然回来蹭一肚子灰,不好打理。
车库里停着姜初禾黑色保时捷,和陈佳雀的糖果色小电驴。
最近天气回温,没风的时候还挺暖和。晚上遛狗,有时就推小电驴。
到公园后,陈佳雀遛运动量小的小狗。
姜初禾开着猛男的选择——小电驴,绕大圈遛大狗。
姜初禾偶尔还会和姜汤赛跑。
他跑赢了,奖励姜汤rou干。
他跑输了,什么都没有。
姜汤每次都让姜初禾赢,父慈女孝,十分感人。
释放完体力,两人牵着六条狗、推着电动车,浩浩荡荡朝家走。
总有路人过来,夸赞小狗二哈头、柯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