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禾低头嗦面,压低眉骨抬眸看费正,露出犀利的下三白,“别撑着。”
“我是橡皮肚,撑不着。”费正接过面,对陈佳雀吐槽姜初禾,“这货就爱吃独食。小时候,我去他外公家玩儿,在他碗里夹块儿rou,卧槽,把我鼻血都打出来了。”
陈佳雀:“不会吧……”
“丫是有暴力倾向,但你放心,他从不跟女人动手。就好比孔静雅……”意识到提了不该提的人,费正轻咳一声,偷瞄姜初禾、陈佳雀脸色。
孔静雅是和姜初禾定过娃娃亲的人,陈佳雀知道,只是笑笑。
“我没暴力倾向。”姜初禾冷冷勾起嘴角,逼出一侧梨涡,“你是到我碗里夹了块儿rou这么简单?”
费正:“不然呢?”他就记得自己夹了块儿rou,然后就挨了一顿毒打。
“你特么还往我碗里吐了口水。”姜初禾很少说脏话,偶然说一句,一改往日慵懒,还挺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陈佳雀咯咯笑,“那他打你,情有可原。”
“不能吧?”费正直了直腰,不可思议道:“我疯了?”
姜初禾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面。
吃完饭,抽张纸擦擦嘴,自言自语:“现在想来还很恼火。”抬起眼帘,对费正说:“我再打你一顿吧。”
费正差点被噎到,将剩下的面一口气吃光,向陈佳雀咧嘴笑:“谢谢,真好吃。”紧接着走到阳台,冲楼下喊:“都上来吧!”
陈佳雀讶异道:“还有人?”
“搬家公司。”姜初禾摘下手表,撸起毛衣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端着碗筷到洗碗池刷碗。
“我……”杀鸡焉用宰牛刀啊,陈佳雀:“我没有那么多行李。”
姜初禾不在意:“哦。”
六个搬家师傅,有如拿六位数密码,保护两位数存款般,用专业的纸箱和防摔泡沫将陈佳雀的行李重新打包。上下楼两趟,东西便运走了。
姜初禾刚好洗完碗,端着一双手要:“护手霜。”
陈佳雀指着大门,“我的护手霜被他们带走了。”
“偷点儿佘晓楠的。”姜初禾一本正经道。
陈佳雀笑笑,去给他偷护手霜。
费正在阳台吹风,看着搬家车走远,也准备告辞。拍拍姜初禾肩膀,小声道:“走了,姑娘不错,够清纯的,哥们祝你幸福。”
姜初禾斜眸看他没说话,忽而笑了。
“护手霜没找到,偷了她点儿ruye。”陈佳雀叫着:“太刺激了。”跑出来,发现费正不在阳台,“咦?费正呢?”
“走了。”姜初禾看着她指肚上硬币大小的ruye,漫不经心道:“佘晓楠有眼霜么?”
陈佳雀憨笑,“你不会……哈哈……”冷下脸,“要用晓楠的眼霜擦手吧?”
姜初禾身娇rou贵,一点头。
陈佳雀恐惧道:“不可能,佘晓楠会杀了我的。”
“搞清楚状况,你现在弃暗投明,弃佘晓楠投我,正是纳投名状的最佳时机。”姜初禾迷离的眼睛里有星星,“你偷她的眼霜给我擦手,我就不会怀疑某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陈佳雀比划着,“佘晓楠那眼霜一千多,就这么一小罐。她自己每次用都战战兢兢,生怕浪费。”
姜初禾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甩了甩,“我的手也很金贵。”
“还是不行。”
“手干裂,耽误写文进度别赖我。”
“……”陈佳雀掐着指尖,“那我们说好了,只拿这么一点。”
姜初禾见好就收,“要的是你这份心,多少无所谓。”
陈佳雀三步一回头。
姜初禾摆手,“别试图用面霜忽悠我,我晓得眼霜是什么质地。”
过了好一会儿,陈佳雀拿了绿豆大小的眼霜出来了,是从盖子上刮下来的。
姜初禾撇撇嘴,没等嫌弃的话说出口,陈佳雀拉起他的修长手,狗腿地帮他涂上,又做起手指按摩,“姜先生,我今年年终奖下来,一定给你买一瓶一模一样的眼霜。擦手还是涂脚后跟,都随你。”
“好。”姜初禾感到了幸福。
两个人回到姜初禾家,安置了陈佳雀的行李。
姜初禾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他说:“我走了。”
陈佳雀过于欢快道:“再见。”
惹得姜初禾小肚鸡肠,“你好像在盼着我走。”
“没有的事儿。”马上就能鸠占鹊巢,陈佳雀的快乐溢于言表,“要不喝杯茶再走?”
“不许虐待我女儿。”
“放心,我把儿媳妇当亲闺女,陈皮是后的。”
“信你才怪。”姜初禾打开手机软件,一个Q萌的小机器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满客厅乱转。姜初禾把手机屏给陈佳雀看,“这是移动监控,我不在的时候会用它来监督。如果被我发现你对姜汤不好,我就把你偷佘晓楠眼霜给我擦手的事儿告诉她。”
“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