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系统笑疯了:【果然是性冷淡哈哈哈哈哈……】
笑声是会传染的啊。
常卿险些绷不住反派人设,但职业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继续剧情,说道,“统儿,给我屏蔽下痛觉。”
666系统照做,毕竟常卿人狠,但怕疼,疼了他,这人得发疯。
很快,常卿轻轻划破掌心,昏暗中响起细微的声音,他听得牙酸,片刻,他单膝跪地,又找了个适合的姿势,把裴虞之的脑袋枕在膝盖上,把装了血的小瓷瓶凑到他嘴边。
男主的脸颊很热,手感也是真的很好,与他本人高冷形象不同,就是像软糯的糯米团子。
常卿一个没忍住,揉了两下,然后对方没反抗,又揉了好几下。
不经意间,指腹还隐约蹭过白衣青年殷红的唇瓣,光滑柔软,惹得对方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粗线条的常卿反派也没注意,还想继续。
再然后,裴虞之失焦的眼神回转,清晰,此刻一脸震惊加羞愤地推开他。
“你、你……”他那颤抖的手指,不可置信地指着他。
一次就算了,现在……小皇帝简直……令人发指!
“嗯?”
常卿把人摔回去,警惕站起身,“你这样看我作甚?”
只是揉两下罢了,又不掉rou。
更何况刚才这人可是更直接地,把他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
而摔在绣球花里的清正丞相大人捂着伤口,听了这话,气得手指直哆嗦,“我从未见过……你、你简直厚颜无耻!”
常卿皱眉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知道我这个脾性就好,不必多说。”
裴虞之:“……”
一句话噎死他所有。
常卿也挺尴尬,被男主仿佛被调戏的少女般这么苦大仇深盯着他,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他咳了咳道,“蛊毒暂且解了,爱卿就先起来吧,那我……朕倦了,就寝去了。”
常卿被这么一闹,酒醒了,称谓也清晰了。
说完也不管裴虞之是何反应,他转身就走,黑袍轻摇,还漾起了阵阵清越的花香。
常卿想,他还是喜欢多rou植物,比这些艳丽迷人的花,手感好多了。
至少不会一碰就碾成红色的花ye。
就像男主一样。
生生不息,失败后,再卷土重来。
背后传来冷硬的嗓音——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是个熟悉的问题呢。
确实,君主对于想造反的臣子,处置都不太友好。
而少年帝王只是戏耍再捅刀而已。
他上次的回答,是杀了你,对我没有好处。
可如今,丞相对帝王的恨意,这隐患,更胜于利用价值。
白衣青年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捂着伤口,茫然又愤恨。
这个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眼前清瘦的黑袍帝王也没转身,只是背对着人轻笑,衣衫略显凌乱,嗓音还是变声期里的那种又低又哑,黑暗中却能引起无限遐想。
“丞相不能死啊。”
“你死了,朕可怎么办哪?”
是啊,若是没了男主,他还做什么反派任务?
…而旁人听来,除却话里那抹奇异,只觉得缱绻旖旎,仿佛难舍难分。
白衣青年凤眼微眯,心下涌上复杂的情绪,既是反感,又是难言的厌烦。
这话乍一听宛如情人喁喁私语,可说出这话的偏偏就是这个敌对且黑心肝的小皇帝……
怕是神志不清了。
难道——
就像小皇帝口中说的,痴情人因爱生恨后,都是如此Yin晴不定的疯子?
呵。
区区情字而已,哪有这般颠覆人性情的能力?
御花园里,黑袍少年走了,那白衣上血迹斑斑的清冷青年低垂眼眸,倏忽唇齿溢开低低笑声,处在紫色妖异的绣球花里,宛如身处地府的妖魔,Yin郁又嘲弄。
他从来不是个痴情人,更不会因此疯掉。
……
经历此事,男主许是知道那蛊虫厉害,没有再轻举妄动。
常卿舒服地躺了几个月。
秋季已至,也不需要团扇冰块,暖烘烘地倚在御书房里的卧榻上,他都感觉自己是只猫主子,懒洋洋的,享受着人的照顾。
今日微风拂面,窗外,梧桐树泛黄的叶子随风而舞,又仿佛黄色的飞花,地面层层叠叠,意境非常。
黑袍少年郎跪坐在卧榻上,挑着细竹竿来支起窗子,养尊处优的矜贵模样。不经意间,他伸出细白手掌,等了会儿,肩膀微动,骤然笑出声来,那少年笑声是清澈通透的,仿佛获得了极大的奇珍异宝。
他略微转过脸,很高兴地望去,“爱卿你瞧,它落我掌心来了。”
那身后端坐在书案边,手执竹简,双眉紧锁的白衣男子抬眼,也督到了少年郎白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