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人散了,三人又赶着何子临家的驴车跑的风快,更是不好追上去。
要不了一天,何家发了财在镇上开铺子的事就传了出去,村里人大骇,买地、结亲、修新房、种果树,何家今年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气,如今更是在镇上都有了个铺子,这银两如流水就出去啦?
到底是哪里来的钱?如果是一件两件事,大家倒也不会这般惊骇,可这明明都说了那钱袋子瘪了,如今一声不吭又搞个大事出来,谁能接受啊。这平衡感太差了吧!
且还听那做工的刘狗子说,这吃食铺子在镇上卖的贵还火热的很嘞!
虽说有些不得当,几个婆子想了半天还是横下心不要脸,去了何有义家,正巧就碰上了坐在门口陪着孙子玩耍的苏英。
苏英一个待得闷,见这么多人找自己唠嗑,心里还开心的。即使她知道她们此行用意。
“诶大娘、大姐,今儿怎么想着来我家坐坐了?快快快,我给搬几个凳子。”说着就去把屋中的板凳拿了出来。
“哎呀何大嫂啊,那用着这么麻烦呐,这坎上一坐不就得了!”妇人说着,赶紧上前帮着接过凳子,几个大姐也风风火火自己拿了板凳。苏英一看,心里也乐得。家中人出去不少,连和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把她寂寞得嘞。
见人自发动手,她便进屋中倒了几碗糖水出来,端给大家。
刚那出碗,有个妇人便惊呼起来:“呀!何大嫂您家都用上白瓷了呀!”
几人一听,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碗上,嘿,还真是白瓷。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用的泥碗木碗,都是便宜东西,碎了也不可惜,烂了还能再做,花不了多少,可这白瓷是要实打实的铜板买的,一个碗得好几个呢。男人一天的工钱说不定都得去大半呢。
再一抿,这不是糖水是什么!糖这东西Jing贵的很,比盐还要贵上几两呢,不是贵客来家里,都舍不得用呢。更别说,这碗糖水里的糖还不少呢。
看一看抿一抿,几个嫂子才发觉,何家是真发达了。若不是一开始没将注意放在何苏氏身上,也不至于这会子才发现,人家头上戴了个新簪子呢。
一个年长的婆子急了,将碗稳妥放下问:“英子,你家这到底走了什么运呐?去哪儿求过仙,你告知婆子一声行不?婆子也不想要多的,前些日子村长才说要涨税,连地都贵了起来,你大江叔他们真是气儿都要喘不过来了啊。”
几个妇人想起方才的目的,顿时也放下碗诚恳的问着。“是啊,这日子明明都太平了,怎知道又来些糟烂事儿,村里真是要没一个过得去的了,也就你家有了起色。我们也知道这不厚道,可这真是没法子。”
“我家男人都不好意思来问呐!”
“嗐呀,这谁不是呢。”
都有自知之明,虽不至于断人钱财,但也差不多了。邻里乡亲的,过得什么日子,苏英也知道,且大家品性不坏,都是良善的,看着他们苦,心中也不是滋味。
可不是她帮,而是她没这个资格呀。
苏英正起脸色道:“各位大姐,我话说在这里。真不是我不想帮,我家这事都是大郎处理的,包括这租的铺子、卖的东西啥的,都是他一手办的啊。我哪里插得上话?”
理大家都明白,可这又怎么好说呢。
见大家一脸愁哭,苏英恰时给了一针,吸了口气眉头上扬,语气小有些激动:“不过呢!我家大郎媳妇说了,若是有人想跟着干,可以去找他们说说,看有没有啥合适的,大家一起干!”
说完,几个妇人均是神色一震,脸上的惊喜毫不掩饰。
“真的呀嫂子!你可别唬我呢,咱几个都是看着你家一点点变好的,你家大郎媳妇能做得了主不?”
“是呀是呀,可别把关系闹僵了。”
苏英心中一暖,果然新富村里善人多,不枉她当年跑那么远跟着何有义回来成亲,这邻里过得确实舒心,就是老家有点糟心了。
苏英摆摆手:“没事,我可告诉你们个秘密吧。”说着,将手抵着嘴,几个人侧着头偏过去,生怕人家不知道在说悄悄话似的。
“其实这铺子里卖的吃食,方子是大郎媳妇儿琢磨出来的!”
妇人们面色一惊,“真的?”
苏英点头。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算起来,还真是这小郎君来到何家后,这何家的日子才好过了不少诶。虽说之前何大郎回来后,日子也过得不差,可同现在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可真是······谢谢妹子了!我、我这就让我家大财去!”
几人来去匆匆,苏英还没谈个爽快呢,有些小失落,不过看着人朝气的身影,仍是为她们感到开心。
转念一想,他家大郎还真是爱小乐呢,啥功劳都往他头上安。
安淮乐秉承着懒人少做事一则,能不枉身上揽就不枉身上揽,就算这方子是他拿出来了的,他也懒得出门还要受到大家的感激,干脆都让何子临出面就是。
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