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现代家富万贯,各种宴会也是家常便饭,但安淮乐实质上还是个有些社恐的人,做不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所以只好装傻放空Jing神,实际上脑海里已经把何子临杀了千千万万遍。
“行了行了,个老树开花,真便宜了你小子!”
“那我们也先回去了,明儿就来上工啊。”
即使在外漂泊十年,但与何子临交好的叔伯们,却还是毫无芥蒂的接纳着对方,话语间也是逗趣取笑,将这久年不回的娃子,仍看做当年那般模样。
何子临宽心的笑笑:“那小子就在这谢过大家了啊!”
事儿说完,何子临便领着安淮乐回去了。一路无言。
安淮乐在场确实没什么作用,把人带着一是何子临担心人在家出事,不愿放他独自一人。其二便是,何子临的私心了。这么久了,何子临摸清了安淮乐的性子,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是想把人牵出来炫耀炫耀不是?
一到家,安淮乐也不端着了,几步跑进堂屋,往那凳子上一坐,啥也不干,等着人搬家。许是何子临心虚,没说什么,一言不发给人端了碗热茶,麻利地收拾起来。
家中东西不多,不到片刻就能收完。何子临出门把牛车借了回来,将东西一一搬上去。
一旁安淮乐见人忙上忙下的,自己喝着茶,这心理又开始慌乱起来。人就是这样,当看到他人努力做事时,自己什么也没干,就会莫名的慌张起来。总结起来就是:感觉良心受到了谴责。
还没等安淮乐动手,何子临已经把东西清理完了,转头回来叫人:“小和、咳淮乐,走了!”
听到开头的‘小和尚’,原本还有些良心不安的安淮乐陡然黑了脸色,极其不满的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当晚两人就去了镇上,找了家普通的客栈住下,准备等房子修好后再搬回去。
“一晚八文钱,饭钱另算。”
不算贵,可以说是便宜到家了。安淮乐没什么心理压力的接受了。
倒是何子临有些愁起来。安淮乐不掌家不知道,最近的银子缩水太快了。
从小生活不差钱的安淮乐,根本想不了这么远。一个普通珊瑚手串就能卖两百多两,在他看来,挣钱什么的完全没有压力,很轻松。然而事实却是,这种手段只能用一次,至少短期内,还想要钱却是不能再倒卖了。
应了安淮乐的要求重修房子,工钱连着工费,粗略一算竟是要九十多两银子,这事除了看图纸的师傅外,没人知道。安淮乐心大地将钱交给何子临后,也没再管过,现下两人的手中仅剩下不到三十两。
不过嘛~嘿,三十两又如何。想当初小和尚还没来时,何子临身上拢共也才十来两银子罢了,这在新富村却是算是有钱人了。他倒也没骗人啊。
许多东西何子临都拉到了何家放着,两人只拿了衣物和贴身用的东西到镇上住,请的工人多,要不了一月就能修缮完工,自是没必要租个院子。
客房中。
何子临放下东西,说:“明日你要不要和我上山?”
安淮乐嘴里含着糕点模糊不清的应:“啊?为设木?”
“上山看看去,上头有几个陷阱,得Jing心着呗。”
“哦,不去。”
理所当然的回答,何子临一点都不意外。这小和尚真是天天都喜欢抱着那块发亮的砖,别以为他不知道,我一个眼力百步穿杨的,难道还看不到小骗子脸上那忽明忽暗的光?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再者,自己也不能时时刻刻扒拉着人,有个东西解闷也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和蓬莱山联系上?
不去也好,若是去了,何子临便只能在山口附近打猎。
进了深山,到底是怕出什么闪失。只是这人拒绝的也太快了些,叫何子临有些不爽。
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不去就不去。拿着!”
何子临从包里扔了个碎银给他。
安淮乐从糕点上抬头,捡起桌上的银子:“这给我?”
“嗯,一两银子,拿着自己买些零嘴。”
安淮乐撇撇嘴,收了这寒酸的一块钱。
翌日一早,何子临早早起床准备出门,看看旁边睡得一脸猪样的安淮乐,心中无奈叹气。这人心大的过分,同床共枕一点防备也没有,若是换了个人,怕是强上了也没地儿说理去。
这么一想,自己还挺善良的啊?哪有军队里那些猴子说的狠。
收拾好准备出门时,何子临一‘气’之下,捏了捏安淮乐的脸。每当这种时候,何子临总是格外大胆,安淮乐晨起时的懵懂,倒是给了他动手动脚的机会。
这小脸摸着还怪舒服的,何子临掐的没个轻重,安淮乐的小脸被揉扁搓圆,捏的面皮子发红。
捏一下就算了,这反复捏的!安淮乐个暴脾气,气的睁大眼睛,死盯着面前的糙汉子。
可他就是不开口,也不把手伸出来打人。盯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