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两人换着劈,灶房里烧火的人都注意着那处,生怕有什么闪失,两个小孩子都没敢往他们跟前凑。
看看安淮乐那举斧头都不太稳的样子,谁还敢去招人啊就是编竹子的乔景,都捏了把汗。又一次看见对方举高,乔景赶紧扔下手上的竹篾,疾走过去说:“我来吧,你俩去歇着。”
陪安淮乐玩儿了小会儿的何子成,成功得到对方的好感。
手一停下来,心里就活泛了。安淮乐对着何子成,掩饰不住的担忧起来:“怎么你哥哥还没回来啊?”
上山打猎的,跑个几天都不算事儿,即使他哥回来后,力气增长不少,偶尔也是钻山里几天不出来。
但总归是提着心的,“应是快了的。别担心。”
嘴上这么应着,可何家众人,却也不像表面上那般放心。
正此时,外边儿不知出了什么事,不少人在外奔走吵闹。
安淮乐支棱着耳朵,准备走到门口仔细听听,还没走出一步,便被外头的话震住了心神。
“快快快!把韩大夫请来!何小子出事儿啦!”
安淮乐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失了神,只余下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说:安淮乐:和大家比起来,我感jio我好无知,连柴都没劈过!】
第9章 康大爷
外头一阵兵荒马乱,安淮乐踉跄地跟着跑出去,简易的担架上,躺着一个青年,过了几息,安淮乐才敢凑过去瞧人。
那人身上的衣服比何子临之前穿得更旧些,面上是一片痛苦的狰狞,但不难看清他的相貌。
这一刻,即使是有些不厚道,但安淮乐还是不免得庆幸。
还好,不是他······
“啊呀,这不是何有金家的刚子么!”
旁的有人喊了声,何有义赶紧跑出去瞧,可不正是他那侄子么!“快快快!赶紧抬屋里去啊!”
何有金是何有义的弟弟,担架上的何小子,便是他的侄子何刚。一阵手忙脚乱后,韩大夫和何有金几人匆匆赶了过来。
刚进屋,何刚子他娘就开始哭嚎:“我的儿啊!你怎伤成这样了啊!”
哭的众人难受,好不容易架了出去,才让大夫静心看病。
外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这何小子怎么弄成这番模样的啊?”
“嗐,听说是上山,想学他堂哥打头狍子下来,想换些银两。结果是遇上了野猪,幸好老猎户一起去了,不然能不能下来还难说。”
“这时候山上那些兔子野鸡也不少,非要去打什么狍子?”
听着几人的言语,安淮乐心里不是滋味,话里话外也缕清了他们的关系。这何刚子的堂哥,就是何子临吧。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屋内的啜泣声不断。
“什么!药钱五两多!?韩大夫啊,咱们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能不能延缓一些时候,实在是凑不出来啊!”陈周氏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家小子失血多了,伤了根基,要用好些补药调着才能好,可这钱怎么拿的出来啊。
韩大夫也是为难:“都是乡亲,你们也知道我为人如何,诊费我都是不收的,可这些药材我确实是没办法啊。”
何老大家看了也不是滋味,对何子临的更甚。
安淮乐听着话,心里像是压了块巨石,他想回去了,回到山下那个小屋子里。
将何子成拉到屋后,细声说道:“何二哥,这个你拿着。”
何子成一瞧,安淮乐手上赫然是几两碎银,心下震惊,赶紧捂住了对方的手。“这钱哪里来的?”
安淮乐苦笑:“这是我自己带的,看何大叔和那人的关系挺好,我这几两银子只能救个急,先借给他们,到时候还了便是。”
安淮乐没说错,虽然爷爷辈儿的不喜欢老大一家,但没分家之前,何家几兄弟相处的都算不错,亲缘深厚。因此对着何刚这个孩子,何有义家没法坐视不管。早在对方抬进来时,何家便已在凑钱了。
纵使何子成知道这钱不该拿,但若现在不及时熬药来救治的话,恐怕何刚得落下病根啊。
何子成并未纠结太久,狠狠的点了下头:“好!我给爹拿去,谢谢你!”
“嗯,我先回去了,待会儿吃饭我就不过来了。”
看着焉哒哒的安淮乐,何子成也不再多说,回了句‘好’,便匆匆把钱给了他爹。
后续的事,安淮乐不想再听了,神色恍然的回了那间小屋子。
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安淮乐坐在堂屋口的凳子上,没Jing打采的等着人。
想想,何子临与自己的关系,谈不上亲密。更别说从认识到现在,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可安淮乐却还是忍不住,担忧起对方的安危来。
越想越害怕,安淮乐不想这么被动接受煎熬,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利器。
手机······
也只有你现在能帮助我缓解一下这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