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净总真地看过我的报告?”
“一字不落。”
“那可真是稀奇了,我们这些刚从学校出来的,怕的可不就是刚开始工作就出错,年轻人嘛,最开始的时候总想着谨慎谨慎再谨慎,所以手动刷完我又用机测了一下,结果几乎完全吻合。”黎忱说。
“不知道啊,自动化测试的程序有没有检查过?是不是那一步就出错了?”
净炀此刻看起来非常像个十分关心下属工作生活的贴心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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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炀其实没怎么看清黎忱是怎么把他抱到桌子上坐着的。
只觉得腰部被人一揽,右手肋骨群那块被人一握。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办公椅上坐着了,黎忱的身子卡在他的双腿之间,迫使它们向两边分着,进不得,退不得。
双手则撑在净炀身侧,完全禁锢占有的姿势。
也就一个呼吸的功夫,净炀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像被恼了的小狗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一样。
疼是不疼,但是又麻又酥。
净炀不怒反笑。
“真这么想累死我?”黎忱咬完又蹭蹭他的脖颈,像是安慰。
“那要问你了。”
“说到底,我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再找一个,不是什么麻烦事。”
小狗又咬了一口,比刚才用力了些,像是真的生气了,惹地净炀忍不住轻叹一声。
黎忱从他肩窝离抬头,近距离地逼视着他的眼睛。
两人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试图压迫另一方的情绪,但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落了下风。
最后是黎忱低了低头,假意偏开视线,尔后又重新抬头,结束了刚才的对峙,转而进了另一个回合。
“所以我做错什么了,哥要这么折腾我?”黎忱笑笑说。
“你不知道?”
“大概能猜到,净绵出现以前,你还没对我这么凶过。”黎忱说道,看起来还有点小委屈,“但是我不是说了不碰了吗?看起来哥好像不太相信我的承诺。”
“请她去看电影又是怎么回事?”
黎忱先是眨了眨眼,尔后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个。”
他笑笑,“哥你误会了,我那是请了一整个部门一块看电影,担任主席一周年纪念日,他们起哄要我请客,吃饭电影唱k一条龙。”
净炀并没有说话。
“真的,不信你随便拉一个人问问,说了不碰就不碰,我很乖的,你得信我。”
“再给我看到你跟净绵在一块,一个小时都别想睡了。”
话一说完净炀突然觉得这话味道不太对,把净绵的名字换一个路人甲,他这话跟那些吃醋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显然黎忱也意识到了,但是他只笑了笑,并没有挑明。
“好,我听话。”说完又恋恋不舍地往人颈窝蹭了蹭。
另一边,净炀可不会因为黎忱这么随随便便说两句就觉得确实是自己误会了。
避免误会的方式很多,净绵也不像是那种脑补过度的人,他但凡好好发短信,或者做地更妥帖一些,让那些起哄的部员去发短信都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净炀直觉黎忱故意的。
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个事。”净炀想起来黎明集团二公子的事还没说,遂用肩膀拱了拱他,却发现肩窝里的人半天没反应。
净炀扭头一看。
惊讶地发现人靠着他的肩窝已经睡去了,呼吸速率都慢了好几个节奏。
不是没近距离地看过这人的脸,但是这个角度的确实没有。
这人别的什么没有,光长了一张占便宜的脸。
占便宜到什么程度呢?
比如他平时看见好看的人最多只会看三秒,当初第一眼瞧见他时足足看了十秒。
再比如在校招的时候,相同岗位相同能力水平的前提下,别人可能需要几个学位、几本证书加持,他给张脸hr就会给他安排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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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忱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着,躺的地方还挺舒服,不是沙发那种半硬不软的地方,身上甚至还盖了被子。
房屋漆黑一片,借着外面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勉强摸到了门的位置。
“刚想说再不醒就卷起来扔楼下了。”外边办公室的净炀已然在收拾东西。“外卖在桌上自己拿去吃,吃完就回家吧,刚好周五。”
黎忱看了看那盒饭,又看了看净炀,“哥去哪?”
“赚钱,养家,不然你以为?”
“差点忘了,正常情况下都忙地不可开交的公司大总裁。”
净炀的秘书进来,见着突然出现的黎忱,心里知道他除了从里屋出来不可能从其他地方出来,却也没多问。
这种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早已见怪不怪。
他们老板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