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混乱的局面,因为两个情窦初开的青年按下了暂停键,还存起了档——为什么存档呢?因为小松鼠和雪团子都是很记仇的小可爱呢。
盘中的食物因为沾上了雪团子和小松鼠的毛发最后被倒进了垃圾桶,鄢子孑又进了厨房重新做了一份饭,进厨房之前他怕付新时会因为害羞而逃走,一遍遍的去安抚他,看着付新时又将哭不哭的眼圈泛红,鄢子孑又捧着人的脸往人脸上啵唧一口。
大美人白嫩的脸被啜出了红印子,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鄢子孑这才满意的走了。
同手同脚那种。
付新时被那一个吻亲的脸色爆红,只能一下下挼着雪团子抚平自己的心跳。
两人的关系好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下来了呢。
可是...可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付新时脑中混沌。
被人温柔以待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他明明都做好了被说怪物,甚至被鄢子孑赶出去的准备了,甚至脑补到这点就忍不住想落泪,可鄢子孑明明,明明就是很温柔的和他说。
说什么呢....
大美人脑子不够用了。
满脑子都是鄢子孑那温柔的样子,软绵绵的腔调,带了南方人独有的温柔,手上动作细致的帮他抚平衣服褶皱,或是亲一亲他的唇,卷翘的睫毛扫过付新时的肌肤时,仿佛在付新时的心尖搔动一般。
他从未与人保持过这么近的距离。
总是惊惧着,惶恐的与人隔了至少半米远,恐惧着人的触碰,甚至是....回想到以前被人羞辱时那些话语。
说他是婊子....没了男人便不能活。
付新时抱着雪团子的动作一紧。
大美人的头又垂了下来。
雪团子不解的用小尖嘴去啄他的长发,可这时的付新时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灰暗的世界,辱骂的话语充斥在耳中,包括那些情色的喘息,被人压倒在墙上时的眩晕感,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心脏。
他的所有反抗都显得那么薄弱。
惊醒时又感觉被人捧住了脸,面部shi滑一片,付新时眨了眨眼,入目是鄢子孑皱着眉担忧的神情,付新时脑中还眩晕着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好对人展颜一笑。
“没事的。”满脸泪痕的人强笑着安抚面前的人,“我没事的。”
他的嗓音还是嘶哑的,连雪团子也发现了自家主人不对劲,乖乖巧巧的在人怀中蹭着,rou乎乎的小翅膀在付新时下巴上扒拉。
想给他抹眼泪。
雪团子的小脑袋被付新时的眼泪打shi了一片。
喂崽崽出来的小松鼠远远的就看见了满脸泪痕的大美人被两脚兽捧着脸脸,嘴唇张张合合,小松鼠以为是两脚兽欺负了大美人,一个飞踢过去。
啊哒——
鄢子孑没事,倒是小松鼠的jiojio被自己那一踹踹的生疼。
付新时慌忙的去接住从鄢子孑肩上掉下来的小松鼠,原本被悲伤充斥着的大美人被小松鼠的举动逗得噗嗤一笑,任由鄢子孑为他擦眼泪,手中捏着小松鼠的脚脚细细的查看它有没有伤到脚,边道:“我真的没事...就是...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想到了自己以前被人威胁谩骂的事情....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肮脏的,不配活在世界上,内心无助又绝望,被那人的言语侵蚀着内心,当真以为自己是个....是个卑劣又低下的人,总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实际上呢?
他不知道。
他不想知道。
付新时的故作轻松显得那般牵强,可鄢子孑没资格去管付新时的事情。
只好坐在他身边,一点点蹭过去,见付新时僵直了身子时又自觉的停了动作,手上揽住人的肩。
他其实并不会安慰人。
只好学着小时候妈妈安慰自己的样子,一下一下拍着付新时的肩。
“乖....没事了。”
付新时听见鄢子孑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
宛如叹息一般,又藏了悲伤。
他果真是个卑劣的人呢,只晓得自己将藏着一身的污秽,却不敢展露给鄢子孑看。
小松鼠的脚脚并没有伤到,雪团子在鄢子孑怀中探头探脑,对于脚丫子怼它脑门上的小松鼠记恨上了一个新高度。
可恶的四脚兽,要不是因为主人伤心我现在就把你一爪子踢下去,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小松鼠并没有接收到雪团子的危险信号,爪爪捧着付新时的脸脸吱吱叫,又看向鄢子孑,谴责的目光盯得鄢子孑垂下头。
温柔的大直男碰了壁,刚得到的男朋友不肯和他诉说心事,小宠物还凶自己...不,阿时也根本不是他的男朋友,明明就是他的一腔情愿。
说不定阿时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是因为他太粘人又自作多情才默许了他的行为罢了。
搂着付新时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