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歌只是努力的抬起自己垂下的手指,她根本没力气,只是蹭了又蹭柳姜堰的扯脸上的那一抹血迹。
花清歌说:“终究还是让堰哥染上了我狼狈的血,我真对不起堰哥。”她眼角滑出一丝泪水。
柳姜堰想要把着花清歌的手指,却感觉花清歌指尖在划过他脸颊之后,栽在了他的腰侧。
花清歌的指尖勾着柳姜堰的衣角就在没动过,柳姜堰低头,似是而非的往一边瞥,这才吸了一口气,他红了眼眶,却只是反问:“说到底,到底是谁卑贱如昔?傻子,你又凭什么到死都取乐我,不过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你醒过来,别像她一样随便撂下一句话就甩手就走。”
“柳公子,花清歌是花家最小一辈的孩子,现如今她死在驿站,还死在你的怀里,倘若花家记恨,以许公子和你现在的势力,未必能斗的过去。”一边忽然赶回来的医者淡淡的说着。
柳姜堰嗤笑了一声,他瞥过去看了一眼那边,他搞得一身狼狈也无能于命运,不管是以前的悲剧,还是现在,他还真是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
“斗不过,我可以杀,反正我已经活的厌烦至极,只要过的舒心,怎样都行。”柳姜堰随便的说了几句,这才又道:“倘若只是外伤,她怎会死的这么突然?几个饭食箱的破木板子,说起来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稍后我处理她尸体的时候,取出一些她的血ye,给我去查一下,我倒要看看谁这我的眼皮底下,害死她。”
医者主动请缨道:“人死以后血ye会迅速倒流,引起瘀点尸斑也是必然的,想要更多线索的话,可以多搁置几天。”
“不必,她身份特殊,随后我就会一把火烧了她,直接采取血ye查出的线索是否会有偏差?”
“那倒不是,只是时间漫长,我尽力。”医者淡淡的说着,他赶过来的时候甚至看见过柳姜堰有多伤心,也哭过,可是他此时此刻却镇静的可怕。
医者有的时候都在想,一个人的性情怎么能一下子这般大起大落,难道他刚才说的那些不舍得都是假的?
柳姜堰只是抱着花清歌去了深林的远处,他握着火折子燃烧她,另一只手划破花清歌苍白的脖颈,让一丝黑血流入瓷瓶中,这才把火折子扔了过去。
柳姜堰甚至目睹了花清歌给烧成灰样子,他踩了踩只剩下一点火苗的那片平地,这才离去。
当彻夜的黑驱散的时候,阳光似乎从不畏惧人心,照样洒脱而又匆忙的蒸蒸日上,用自己的光泽普照大地,也让驿站多了点祛除Yin暗的光芒。
许木心适才推开自己的房门,屋内透着点阳光,甚至还有点别具一格的陈设,地毯干净而奚着一些阳光下的尘埃,被照的映衬在许木心的眼里。
许木心甚至走的很慢,目光探寻着,却带着极度的慵散,这才听见那边甄梓妤的叫声,这才又Jing锐走了进来在许木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许木心目光平静,甚至不带任何的表情:“出去吧。”
Jing锐淡淡的说着,这才退了出去。
从许木心看见甄梓妤从桌面的底下爬出来,甚至不由分说的抱着他的腿,模样尽数疯癫,甚至对他傻笑:‘我错了。’的时候他已经打算看她演这出戏了。
许木心只是扶着她站了起来,他指尖勾了勾她的头发,这才走到了一边:“过来。”
甄梓妤笑了好几声,她呆头呆脑的往许木心那边去,甚至中途还摔了跤,她狼狈的又走了过去。
许木心笑了一声,这才从一边拿出了活血化瘀的药瓶,他甚至蹲在甄梓妤旁边,这才把住她的双腿,这才帮她抹药。
他手法娴熟,甚至甄梓妤被抹药的地方竟然没有那般不适了,但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边舒心,她特别害怕,双手都在抖,脸上却还是笑着,甚至让人看起来傻傻的。
许木心蹙眉,随着他蹲在地上,衣襟尽数落在地毯上,竟然多了几分清润,他把照顾人做到了极致,面面俱到。
甄梓妤受着这些,何尝不是艰难险阻,她费劲心力的只有这最后一招的釜底抽薪了,她要装疯,她要逃出去,这样才能彻底避免他的报复。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许木心一直在看她为自己准备的Jing心大戏,而且就是要她自己露出马脚。
“你真是个好人,我错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甄梓妤继续说着,他拼命的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许木心却着重捕捉到她话了的那一句‘好人’,他神色有些不对劲的笑了一声:“好人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可是一个会把你送到狼窝里的十足的混蛋。”许木心温柔的笑着,他眉眼中带着一丝淡如之水,他平静的拍了拍甄梓妤的脸颊,这才居高临下的反问:“让我这个混蛋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甄梓妤看着许木心那般清心孤欲的样子,他指尖随便的勾勾她的耳垂,就如同说笑一般,他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是不愿嫁给柳姜堰才算计我的是吗?”
甄梓妤有些绷不住了,她压着心底的害怕这才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