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秦月听言,十指紧紧的握了起来。对方知道花贵妃中毒是自己下的手,并且在御花园中,明目张胆的派宫女将此事告诉绣儿,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绣儿看着杜秦月那难看的脸色,一时间也十分的焦急。“娘娘,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呢?那人说,若是今晚子时,娘娘不前往御花园,那么明日便将花贵妃中毒的真相,公之于众。到时候,皇上定然不会放过娘娘的。”
杜秦月听到绣儿这么说,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当日若不是她一念之差,如今哪里又轮得到那些人来威胁自己?
杜秦月心中不愿,但是看了一眼桌子上面放着的信纸,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你去准备一下,今晚子时,避过宫中守卫,我们去御花园。”
她的把柄如今被别人捏在手上,哪怕是再不愿,这御花园,也是走定了。她杜秦月到要看看,到底是哪宫娘娘约她见面?
杜秦月想到这里,冷笑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指甲上面刚刚涂着丹蔻,在白瓷的映照下,更显得如血一般鲜红。
绣儿听言,连忙出去安排。而杜秦月,则将杜鹃送过来的那封信纸,撕了个粉碎。
晚上子时,杜秦月带着绣儿在御花园中等待。月妃看着时候差不多,这才穿着斗篷缓缓前往。杜秦月看着月光下的人,缓缓开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月妃娘娘。秦月不知娘娘大驾,有失远迎,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月妃听到杜秦月这么说,哪里不明白,她这是生气了。不过,她相信,自己说出来的条件,很快就能让这位杜侧飞,不生气。
月妃向前两步,站在杜秦月面前,开门见山道:“本宫此次将侧妃约到这个地方,是想要同侧妃一起合作,陷害一个人。”
杜秦月听到月妃这么说,缓缓笑道:“娘娘在这宫中几十年的根基,要想要陷害一个人,又何须找本宫帮忙。”
月妃听言笑了笑,随即缓缓开口道:“若,这个人是太子妃呢?”杜秦月听言,脸色当即就是一变,随即冷冷的开口问道:“月妃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妃看着杜秦月突然变了的脸色,丝毫不以为意的掩唇笑道:“太医院里的医女宁荣枝。想必娘娘也是知道,本宫看她不顺眼,与太子妃呢,又有一些过节,她们二人凑在一起,本宫看了之后心中不爽,于是便想请侧妃娘娘帮忙,离间离间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杜秦月听到月妃这么说,缓缓笑道:“既是如此,秦月愿为月妃娘娘代劳。”左右两个都是自己讨厌的人,若是能使他们二人之间关系崩裂,那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既然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月妃听到杜秦月这么说,便知道她是答应了当下开心的道:“侧妃娘娘果然是个通透的人儿。”
月妃说完之后,杜秦月便开口道:“既然是要挑拨离间,不知娘娘需要秦月做些什么?”月妃缓缓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的轻松。
“侧妃想必也知道,太子妃与那宁荣枝二人之间关系十分要好,想要离间她们,寻常的法子定然不行,本宫想了一个好办法,还需要侧妃帮忙。”
杜秦月笑着道:“不管是何种办法,本宫都乐意之至。”二人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最后相视一眼,缓缓而笑。
杜秦月看着御花园里的夜景,心道:何所依,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之后,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和宁荣枝吃那个贱人,做好姐妹。
而月妃,看着不远处的冷宫,心中为楚和的聪明赞了一声。这杜秦月,当真如楚和所说,对太子妃,恨之入骨呀!
背道相驰的两人,心中各有一番思量。杜秦月回到东宫之后,天色已晚。沈霍因为公事繁忙,也已经早早的在书房中歇息了。
杜秦月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失落伤心。反而是心情愉快的令宫女为她备了水。沐浴更衣一番后,便上塌歇息了。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
第二天一早,杜秦月借故去东偏殿探望何所依,身为正妃,何所依也没办法命人将杜秦月拦在门外,因此只好命瑾瑜和子衿将她带了进来。
杜秦月进来以后,便笑盈盈的对何所依行李道:“妹妹见过姐姐。”何所依冷淡的道:“免礼吧!”
杜秦月径自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何所依身边,轻声开口道:“姐姐近来身子可好?”
何所依道:“多谢妹妹挂心,本宫身子无碍。”杜秦月娇笑着,扶着何所依超寝殿内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道:“就算如此,姐姐也要好好休息,可千万别在自己身上落下了什么病根。”
这么说着,杜秦月看准机会,把上次给花贵妃下的药的药瓶,放在何所依寝殿都有一个隐蔽角落。
何所依听到她这么说,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杜秦月接着又说了一些话,引得何所依笑容连连,直到何所依要用膳之时,杜秦月这才带着绣儿退了出去。
出了东偏殿以后,杜秦月和月妃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又买通太医院的一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