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沈霍这才看着何所依,有些谨慎的问道:“按照阿依的意思,是怀疑此事是吴王和吴王妃所为吗?”
“正有此意。”何所依点了点头,同沈霍说着,“不是妾身多疑,而是这两人的行迹,着实是泰国可疑。然而眼下又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这才不敢王下定论。”
闻言,沈霍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对着何所依说道:“好,本宫知晓了。此事阿依不必太过于去担心,本宫自会前去,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沈霍一向是靠谱的很,他的能力,何所依也是放心的。听到了沈霍这般承诺,何所依面上神色也不由得放松不少,当即点了点头:“好。”
说完这些个话,交代完正事之后,两人便也不再就着此事多谈。因着天色不早,所以两人别也不多加耽搁,只是一同用了晚膳,旋即就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沈霍自然是按照着同何所依承诺的那般,特意吩咐了一众人等前去查看情况。这些人都是Jing锐之辈,能力自然是格外出众,也就查探出来不少蛛丝马迹。
种种蛛丝马迹纠结在一起,也就终于是证据确凿——沈霍眼下已经能够确认,此事的确是顾之衡和何暖凉所为。
探明了如此情况之后,沈霍自然是如数同何所依说了,两人一起商议起来。
“既然眼下已经明白了事情就是吴王和吴王妃所为,那又该如何是好?”何所依颇有几分忧心忡忡的看向沈霍,问道。
而沈霍听着何所依所言,先是犹豫了一下,这才斟酌着回答道:“瞧着眼前情景,本宫觉着,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沈霍生怕何所依会误会了他的意思,又忙补充道:“眼下父皇还仍旧在气头上,多半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即便咱们证据确凿,父皇想必也不会相信。倒不如等到过几日,父皇情绪稳定下来在同他言说,效果想必会好的多。”
何所依认真听着沈霍所言,在心中仔细想了一番,不由得深以为然。何所依当即点了点头,看着沈霍的方向笑着说:“殿下当真是神机妙算。也好,待到过几日父皇平静下来,再去同他言说此时也不迟。”
两人当即就这么商议定了。只是何所依心中,却难免会想到宁辛夷的脸。若说林轻远回到玄武庄中,倒是如同如鱼得水一般,何所依不大担心;那宁辛夷,何所依就可谓是担心的紧了。
皇上虽然震慑于玄武庄势力庞大,并不会去动林轻远,可这不代表着,皇上不会对付宁辛夷。
纵使先前皇上再欢喜宁辛夷,经过这么一档子之后,想必那先前的宠爱也尽数转化为仇恨,对于宁辛夷更会是变本加厉的压迫。
更别说那冷宫之中,还关着数个怨妇。这些个怨妇自从被皇上打入冷宫之后,一直难以见天日。此时见到新人前来,怎能不好好欺辱一番?
这样想着,何所依便更是觉得担心的狠了。只是眼下皇上仍在气头上,何所依也不好贸然去触皇上的霉头,便只好是将对宁辛夷的一腔思念和担心压在心底,想着过几日再去见见宁辛夷。
而正如同何所依所预料的一般,宁辛夷身在冷宫之中,可谓是过得生不如死。
宁辛夷原本就心里头难受的紧,打入冷宫中之后,心底的郁结也一直消散不了。每每想到林轻远,宁辛夷总是忍不住的以泪洗面。
宁辛夷这厢哭的伤心,另一边,却有人看不惯了。今日,宁辛夷又想到了那日的事情,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就在宁辛夷独身一人哭的尽兴的时候,另一边,却响起一个女子颇为不耐烦的声音:“行了,怎的又哭?不过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究竟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听着声音,宁辛夷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看向了那女子。眼前女子虽然有着姣好的身姿,面容却被白纱遮掩住了。只是从那若隐若现的白纱之间,仍能看到狰狞的疤痕覆在脸上,更是显得格外可怖。这女子自然就是秦妃了。
看着秦妃狰狞的面容,再听着她颇为冷漠和刺耳的话语,宁辛夷不由得更是悲从中来,泪珠子更是断了线一般,不断流淌下来,怎么也阻挡不住。泪珠一颗颗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地面很快就shi了一片。
看着宁辛夷这样子,秦妃不由得打心眼里头泛起来浓浓的厌恶之情。而此时她心底,也不由得回忆起来自己的经历。
若说先前被打入冷宫的时候,秦妃还可以凭借着美貌,为自己博取几分生机的话,那字她被毁容之后,就几乎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更遑论有着那句老话,“久病床前无孝子”。顾之衡先前还格外努力的想要营救秦妃,信誓旦旦定要将她从冷宫中救出来。到了后面,也就销声匿迹了。除了偶尔会来冷宫之后探望秦妃一二,其他的,秦妃便再也没见他做过什么努力。
就连前来探望的时候,顾之衡也绝口不提营救秦妃一事。而秦妃先前还抱着几分希冀,久而久之,也就死心了。
虽然秦妃已经死心,可她心底的怨怼之情,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