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沈霍低下头来,又看到了何所依红肿的眼睛,不由得笑着说道:“瞧你,眼睛都哭肿了,像个小兔子一样。”
果然如同沈霍所说的一般,何所依眼下双眼哭的红肿,嘴巴还微微珉着,瞧起来当真是可怜的紧,同那憨态可掬的小兔子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何所依听着这话,意识到沈霍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得有些羞涩,轻轻捶了沈霍一拳,语气之中有些撒娇的意味:“殿下又取笑妾身了。”
看见何所依都有心情开玩笑的样子,沈霍不由得有些放心,知道何所依已经不似方才的难过,面上也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也不去责怪何所依的“以下犯上”,只道:“阿依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此时何所依也确实缓了过来,听见沈霍所言,知道沈霍这是关心自己,心间不由得划过一丝暖流,当即点了点头,回答道:“回殿下的话。妾身已然好上许多。还请殿下放心,妾身并无大碍。”
听着何所依这话,沈霍又有些不太放心的仔细观察了一番何所依,瞧见何所依面上神色稳定,确实是缓过来的样子,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只是即便这样,沈霍仍然害怕何所依会再受到什么刺激,便再不和她谈论此事,只悄无声息的转而谈论起旁的话题。
何所依也隐隐猜到了沈霍的心思,心间暖意更为浓厚,颇有默契的不再提及,仿佛刚才没有楚和这个人出现一般,只是说起来旁的。
两人闲谈了一会,何所依忽然又想到一个关键的事情来,不由得看向了沈霍,问道:“方才那一忙乱,妾身倒是忘了。这复立太子一事,殿下究竟打算如何是好?”
沈霍沉yin片刻,这才回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依便不必担心了。朝堂之上,是男人的战场,没道理让阿依为本宫担心,本宫自己能解决的好。”
瞧见沈霍这么说着,显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何所依也放下心来,不再同沈霍再言说此事,只是笑着说道:“好。那妾身便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了。”
时间转瞬即逝,原本以为明日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可好像是一转眼的功夫,明日便来了。
次日,沈霍自然如同往日一般,起身前去上朝。而朝堂之上,仍旧是一片风起云涌的架势。
眼下沈霍和顾之衡已经彻底决裂,形成对立的两派。朝中大臣也随之分裂为两派,形成了分庭抗礼的局势。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两派人便隐隐斗争着。
这日,也自然如同往常一般。两派人等分站两边,彼此之间互不搭理,气氛剑张拔弩,几乎就要打起来一般。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皇上这才姗姗来迟,成功的打破了众人僵持的局面。只见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看着朝下众人,问道:“众位爱卿,对于水灾一事,可还有什么见解?”
原来,前些日子便引起争议不休的水灾一事,直到今天,也仍旧没有一个定论。沈霍坚持疏通之策,而顾之衡则坚持堵塞之策,两方人等谁都不肯先让一步,互相争执着。
然而两派人等纠缠不休,虽都有这个耐心,自以为耗得过对方。这水灾却是已经等不起了。
眼看着民间的水灾已经成为一大祸患,众臣却还是没有一个主意,皇上,不由得也升起了几分怒气。
是以昨日皇上便已经下了死命令,今日有关于水灾的一种事宜,一定要谈论出来一个结果。故而,今日朝堂之上的争端,想必会格外的激烈。
沈霍和顾之衡都把这水灾一事,当成了自己能否登上大宝之位的一个考验一般。自然是不肯相让。他们之间争锋相对,下面的人也就不敢退让,只是拼命努力着。场面也一时之间僵持下来。
在这僵持的局面之下,忽然有一人挺身而出,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对于此事,有一些看法。”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声音的发出,聚焦在了这人的身上。只见这人正是陆徽。陆徽被众人看着,倒也显得不卑不亢。只是仍旧看着皇上,目光之中有些执拗。
陆徽身为大周丞相,自然有一番威望。所以皇上看着他挺身而出,心中也是放心的很,笑了笑,问道:“丞相有什么想说的话,尽管言说。”
陆徽便说道:“眼下这分庭抗礼的局势,瞧起来没什么大碍。但对于身处于水深火热的那些个百姓来说,却是极为不利的。”
“这水灾着实是耽搁不起了。而臣看着眼下这局势,想必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出来一个结果。倒不如让大皇子和吴王各自按照自己的一套方法行事,来得更为方便。”
争论了这么多天,倒是第一次有人提起这个建议。皇上不由得感到有些新奇,用充满鼓励的目光看着陆徽,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陆徽就接着说道:“依臣愚见,就让大皇子和吴王殿下各自派出一队人马,按照他们的方法执行,实地Cao纵一番。到时候且看谁的方法更为有效,那就用谁的。”
这个方法看起来公平公正,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说,都是不偏不倚。两派各自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