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和忙点了点头,示意这些话自己自然是清楚的。点头之后,楚和又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只是,这件事情又该如何去实施呢?”
“这老夫自然也有办法。”楚太尉露出一个有些高深莫测的笑容,凑到楚和身旁,细细说着。期间,楚和也不由得深深点头,将楚太尉所说的一切都细细记在心中。
时间一点点推移着,转眼之间,便到了天亮时分。楚和瞧着外头天光乍泄,这才恍然只见醒悟过来,自己这同楚太尉谈的入迷,竟然是一下子就谈了整整一夜。
想着之前贴身宫女所叮嘱的事情,楚和意识到自己该走了,忙同楚太尉告辞。楚太尉听了这话虽有些不舍得女儿,却也明白眼下情况紧张,便也就任由楚和去了。
只是这样,楚太尉也一直站在门口,待到目送着楚和走远了,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眸光,转身回到了房间之中。
另一边,楚和独身出了楚府,按着贴身宫女所说的方法混到了为御膳房送菜的队伍之中,果真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东宫。
待回了东宫之后,楚和想着昨夜同楚太尉所商议的一切,心中已然是隐隐有了几分主意。楚和的脑中,倏忽之间划过了何所依和林轻远的脸,Yin冷一笑,当即准备实施了去。
而楚和所想的这一切,无论是何所依还是沈霍,都毫无所知。却说沈霍昨日同皇上不欢而散之后,已然暗暗下好了决心。决不能叫何所依远嫁楚国。
思及此处,沈霍便决定要在今日的早朝之上,好好当着群臣的面讲此事说清楚。怀揣着这样的心念,沈霍昂首阔步,走向了朝堂。
今日沈霍来的算是早的。待到沈霍来了好一阵子,群臣之才何何续续的来到朝堂之上。而随后,便是皇上龙行虎步前来,坐到了龙椅之上。
随着皇上的前来,也宣告着早朝正式拉开了序幕。沈霍抬头望了一眼皇上,瞳孔猛地一缩,默不作声的握了握拳,当即挺身而出,向着皇上行了一礼:“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看着这样的沈霍,皇上瞳孔不由得就是一缩,意识到事情已然有些不大对劲。只是当着群臣的面上,皇上也不好当面阻了沈霍去,只能颇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皇儿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那儿臣就直说了。”沈霍也不扭捏,只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拱手,沉稳说道:“儿臣昨夜回去之后,针对昨日的事情仔细想了想,还是觉着贸然将太子妃当做和硕郡主,送去和亲,着实是不妥当的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群臣都没想明白昨日口口声声说着要“为大周尽绵薄之力的”沈霍,为何今日又反悔,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之间,群臣的目光都惊疑不定的落在了沈霍身上。
在这其中,只有一人的视线勉强算作是沉稳,那便是顾之衡的。因着昨日他同何暖凉商议的时候,已然隐隐料到了今日的情况,因此听着沈霍所言,倒也算得上是意料之中。
沈霍面对着群臣各异的神色,只是一概不做理会。又略顿了顿,说道:“仔细想想,名义之上是和硕郡主嫁到了楚国和亲,可实际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大周的太子妃嫁过去了?”
“如此情景,叫大周的百姓怎么想?”沈霍字字都落地有声,“父皇,莫非要让全天下,都看我大周的笑话吗?”
沈霍这话说的句句都铿锵有力,一时之间,群臣都沉默起来,仔细思考着沈霍所言。看着眼前的局势,皇上不由得有些着急,偏生又不敢生去阻拦,只能按捺了下来,不再言说。
沈霍却借着这个机会,趁热打铁一般的说道:“不仅如此。若此次楚国提出了如此过分的要求,我们都应允下来,那下次楚国会不会尝到甜头之后变本加厉,又提出更为过分的要求来?”
“父皇。”沈霍猛地跪了下来,眸光之中满是诚恳,定定看着皇上说道:“儿臣所言句句非虚啊。无论是从儿臣个人的角度来看,亦或是为了国家而考虑,这叫堂堂太子妃去和亲的事情,都着实是荒唐的紧。”
听着这话,皇上当即有些哑口无言。若是沈霍一味从自己同何所依伉俪情深的角度来说的话,皇上还可阻拦一番。只是沈霍这话句句是从达州的角度来说,一时之间,皇上竟找不到好的理由来。
不仅如此。更为糟糕的是,群臣听了沈霍这话之后,都不由得纷纷思考起来。其中自然有些人觉着沈霍所言有理。
加之沈霍身为太子,自是有一批自己的追随者。昨天那些大臣没能插上话,今日便在朝堂之上一个接一个的发言,一时间,朝廷之中乱作了一片。
皇上在上头,被下面这乱哄哄的景象吵得有些头疼,禁不住的便皱了眉头,说道:“好了,你们安静些。此事朕好好想想,莫要再吵了。”
皇上语罢,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也不去看底下的群臣。抬手揉了揉颞颥,眉心微拧,心中自是有一些不满,如今这般乱象,当真是难做。
皇上既然已经发话,众臣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能纷纷安静了下来。沈霍此时也安静着,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