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暖凉对着林轻远说话,眸子却并未望向林轻远的方向,而是向着他身后看了过去,“在吴王府待久了,难免有些憋闷,这才向殿下寻了个借口出了宫去,来到御花园中赏玩一番。只是没想到,还有人同你我二人一般有如此闲情雅致。”
看着何暖凉飘无不定的眼神,又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林轻远便觉着心头有些不安,忙向后看了过去。这一看,正正对上了自己身后的宁辛夷。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林轻远心中哀叹一声,面上却迅速做出了反应,趁着自己转过头望向身后的这短短一刹那时间,飞速向宁辛夷递了个眼色。
还没等林轻远彻底传达好意思,那头何暖凉已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开口道:“宁贵人,您今日怎的也有时间来这里了?”
这句里头虽说是带了一个“您”字,可在场除了何暖凉的两人却生生都没从里头听出来什么恭敬的意思。
林轻远正在心头暗自担心宁辛夷可会穿帮,那一头宁辛夷已是做出了回应。只见宁辛夷直直看向了何暖凉的方向,柔柔一笑:“不过是在宫中待得久了,烦闷的很,这才来到御花园之中散心。恰巧听着此处有人声,忍不住心头好奇这才过来。”
见宁辛夷反应如此之快,林轻远总算是微微放下几分心来,默不作声的松了一口气。那头宁辛夷又趁热打铁,不失时机的说到:“若打扰了侧妃娘娘同庄主说话,本宫这便离开就是了。”
“不必。”何暖凉看着宁辛夷如此滴水不漏的回应,虽心里头好奇的很也疑惑的紧,面上却照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我同庄主也不过是恰巧碰上了罢了。今日在御花园中也待了有一些时日,眼见着天色不早,我这便先行回到吴王府了。”说罢,何暖凉向着二人轻飘飘行了一礼,旋即离去。
而林轻远和宁辛夷看着何暖凉渐渐远去的背影,也不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待到何暖凉的身影渐渐远的看不见了,两人这才收回了眸光,看向彼此,皆是从彼此眼中看出来几分庆幸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宁辛夷此时心中已然是疑惑的紧了,便也不再去藏着掖着,只看向林轻远疑惑问道:“庄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以侧妃会出现在此处?”
“在下也不清楚。”林轻远闻言,只能是无奈的笑了一笑,道,“在下刚刚来到假山这处的时候, 便看到了侧妃的身影。原本以为是你,动静就大了些,想不到竟是被侧妃发现了踪迹。”
说道这里,林轻远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庆幸来:“好在宁贵人反应算得上快,没叫侧妃娘娘发觉出来端倪。否则,只怕我们的计划是要半途而废了。”
听得林轻远这么说,宁辛夷面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庆幸来,连连点头赞同道:“正是如此。方才瞧着侧妃娘娘的反应,想必只不过以为这是一桩意外罢了。这也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林轻远赞同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了什么,一双剑眉紧紧蹙起:“即使这样,你我二人也不能掉以轻心。眼下侧妃虽没能发觉出来什么端倪,可难保以后不会。因此,你我二人还是未雨绸缪,小心为上才好。”
何暖凉听了林轻远这话,自是深以为然,遂点了头去。看着宁辛夷点头,林轻远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又道:“既然如此,营救贵人父母的事情,也该被提上日程了。”
一听到有关自己父母的消息,宁辛夷当即眼睛就微微一亮,看着林轻远,颇有几分希冀的说道:“按着庄主这般说法,莫非是……家父家母已然有了消息?”
自上一次林轻远言说找到了宁辛夷父母所在的别院,只是不清楚具体的守卫安排,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之后,便再也没同宁辛夷说过这些个事情。因此,宁辛夷虽然心里头已经是焦急的紧了,面上却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只焦急的等待着。
此时听得林轻远主动提及,又怎能不让宁辛夷欣喜若狂?林轻远看着宁辛夷欣喜的样子,也不多言,只微微笑了笑,道:“正是。经过这些日子的侦查,关于关押令尊以及令堂的那别院的兵力分布情况,也已经有了几分端倪。”
言及此处,林轻远略微顿了顿,才接着说道:“许是觉着这别院偏僻的很,一般人轻易寻不到,是以吴王殿下并未在别院之中投入多少兵力,守卫十分松懈。想要救出令尊令堂,自然易如反掌。”
林轻远一边说,宁辛夷就在一边细细听着。待到林轻远说了这句之后,宁辛夷面上的欣喜之色便是怎么也藏不住了,只思索了片刻,便深深的向着林轻远行了一礼:“庄主大恩大德,本宫着实是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许才能偿还庄主千分之一的恩情。往后庄主若有什么用得着本宫的地方,只尽管开头,本宫一定是竭尽全力而为。”
宁辛夷这般郑重的行礼,倒是把林轻远吓到了。
林轻远慌忙把宁辛夷扶了起来,神色平添了几分郑重:“宁贵人不必行此大礼。这 帮助本就是相互的,您先前亦是帮了在下不少大忙,眼下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经不得您如此郑重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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