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林轻远在心疼之余,对于宁辛夷又生出来几分由衷的敬佩。更别说此次他能如此顺利入宫,也是借助了宁辛夷的鼎力相助。思及此处,林轻远当即决定了,要去同宁辛夷见一面,仔细询问一番。
只是两人眼下身处宫中,自是有着诸多不便。林轻远同宁辛夷认识的事情,也是不说出来为妙。是以两人此次的见面,自然也不能光明正大,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林轻远,脑中闪过了无数念头,终是决定下来一番计划,当即打了一个呼哨。随着林轻远的动作,一阵清脆的响声也就从林轻远嘴中发了出来。
这响声清越动人,像极了鸟叫之声,却又比鸟叫声清脆上些许,听起来只叫人觉得心悦神怡,欢喜的不得了。
不过林轻远吹这鸟叫声,自然不是为了讨乐子,而是另有它用。只听得这呼哨声一度传了过去,渐渐扩散开来。没过了多久,便有一黑色的人影向着竹贤宫的方向疾掠而来。
待这人影行的近了,这才看清,原是一人身着黑衣,面上也蒙着黑色的面纱,疾速向着,林清远的方向前来。
那人行的极快,几个腾跃之间便来到了林轻远面前。林轻远瞧见这人前来,面上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只略略往旁边让了一下,让这人进来。
这人便借着林轻远让开的这一刹那功夫,闪身进了屋中。带进了屋中之后,这人也并未急着说话,只转身小心翼翼关好了门窗,确保无人发觉之后,这才转身,向着林轻远恭敬行了一礼:“庄主。”
“嗯。”林轻远低声应了,“今日我唤你前来,是有要事吩咐。”
“有什么吩咐,还请庄主尽数说了。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庄主的期望。”那人又向着林轻远恭敬行了一礼,眸间皆是孺慕之情。
原来,这人正是林轻远派到宫中的探子,亦是林轻远的心腹,跟了林轻远多年,深得他的信任。那日林轻远送到宫中给宁辛夷的书信,也是这人帮忙送的。
而方才林轻远,所发出的呼哨声,自然也不是为了取乐,这实际上是玄武庄众人,在宫中暗自联络的手段。
这探子听了呼哨声,又顺着声音判断,前来的方向,自然明白了,正是林轻远唤他。是以探子不敢耽搁,一路前行,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林轻远面前,认真听着林轻远的吩咐。
“我要你再去翠意宫一趟,给宁贵人送一封书信。”林轻远低声道,“这书信务必要亲自送到贵人手上,期间不可叫旁的人看了去,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探子深深点了点头,示意此间机巧,自己自然知晓。林轻远,面上就露出来,几分笑容,连连点着头去:“事态紧急,你若听明白了,我这就修书一封。”
说罢,林轻远当即坐在桌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几乎没怎么思索,一封书信便一蹴而就,干净利落。
林轻远写好信之后,又亲自封了口去,这才递给了探子,笑着道:“就是这封信了。路上小心着些,不要被旁人发觉。”
探子双手接过了书信,复又深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接过书信之后,探子自是不欲耽搁,一路匆匆急行,直行到翠意宫中,这才停住了脚步。
他左右看了看,见着翠意宫门口有一棵生的郁郁葱葱的大树,眼前一亮,忙飞身上了树去,藏在树冠之中,小心观察着翠意宫里头的动静。
只见此时宁辛夷似乎是刚刚起身用过早膳,面上未施粉黛,隐隐有些苍白,却是难掩弱柳扶风一般的娇弱之感。
宁辛夷眼下正坐在院子之中的小桌旁,素手间执着一副丝帛,细细绣着什么。一旁服侍的宫女只有欣儿一人,主仆二人站在一处,倒也显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一切探子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只觉着眼下翠意宫中人烟稀少,正巧方便了自己将书信平安送到宁辛夷手中。是以探子当即不再耽搁,飞身下了树,将那林轻远的亲笔书信,扔在了宁辛夷桌旁。
……
却说宁辛夷今日一早起来,便觉着浑身都不大舒坦。这些日子一直没能好彻底的风寒,经过昨日宫宴一激,更是严重了几分。加之又看到了林轻远,心中感伤的紧,这风寒便怎么也好不了了。
宁辛夷只觉着喉咙一阵刺痛,经不住就要咳嗽出声。她忙拽过了一旁的丝帕,掩在了嘴角,这才低声咳嗽起来。
即便如此,细细的咳嗽之声,还是从宁辛夷的房中,一直向外飘散而去。从起身就在外头等待着的欣儿听了房中的响动,心中一紧,忙匆匆跑了进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心痛如绞
一进屋,果然看到宁辛夷,侧身斜倚在床边,手中紧紧握着一块丝帕,掩在嘴前。面颊上有几分不正常的chao红,其余地方却是惨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就从嘴角流露出来。
“贵人的风寒似乎是越发重了几分。”欣儿面上一片担忧的跑上前去,轻轻拂着宁辛夷的背,替宁辛夷顺着气,叫她捎舒坦些,“可要去唤太医前来看看?”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