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听了宁辛夷的吩咐,虽有些担心,却也不敢耽搁,“奴婢知道了。”说罢,欣儿又向着宁辛夷行了一礼,这才匆匆下去了。
待到欣儿离开之后,宁辛夷这才迫不及待的拿起那信,仔细看了起来。
从方才她看到这信之时,宁辛夷却觉得心中一紧。欢喜了林轻远这么长时间,自是对林轻远的一颦一笑皆是熟悉的很。是以宁辛夷刚刚看到这信上头熟悉的字迹,便知晓是林轻远所为。
“庄主怎的忽然会来信?”宁辛夷一边看着信,心里头存了几分希冀,轻声念叨着:“莫非是顾念着本宫的身体,特来询问?”
思及此处,宁辛夷只觉得周身的疲惫都消散几分,急急的看着那信,仔细读了起来。然而每读一段,宁辛夷面上的血色便消退一分。待到读到最后,已然全部白了下去,面如金纸。
“原来是这样……本宫还当庄主为何会忽然来信。”情到深处,哪能不断肠?宁辛夷禁不住的惨笑出声,“原来还是为着那人!”宁辛夷连何所依的名字都不愿提了,只将那信扔到一旁,竟是在不肯看一眼。
原来,那信上头清楚确凿的写着,林轻远想要入宫,便必须要医治好皇上,这才能保证中秋宫宴顺利进行。此信通篇皆是对于这些个事情的交代,对于宁辛夷的关心,竟然只字未提。
原本对于林轻远来信的欣喜,待看到此信的内容之后便尽数化为惨淡。宁辛夷只觉得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只觉着冷彻心扉,再不能动弹。
第二百零九章 面见圣上
宁辛夷颤抖着双手,靠着桌子的支撑,这才勉为其难没有倒下去。她缓了好一阵子,这才觉着周身的力气回转几分,强忍着心中难过,又细细看了一遍那信,字斟句酌,足足看到了夜幕时分。
这一次再看林轻远送来的信,虽然还是心中难过的紧,终究是比先前好上许多。宁辛夷反反复复深呼吸几口,大致揣摩到林轻远的意思之后,这才将那信放到一旁。
想着宫中耳目众多,宁辛夷原本拿着信伸向桌旁的手略微一顿,又转回了桌上。她余光瞄到了一旁的烛台,便亲自将烛灯点燃,待烛火旺起来之后,这才将信放到了火上,看着信细细燃烧。
火舌一点点席卷着,洁白的纸张渐渐发黄,又翻卷起来,终究化作了一阵飞灰,随风的轻轻吹拂,消失不见。瞧着那信终是不见了,宁辛夷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静默着不说话。
怔松了一阵子,宁辛夷这才回过神来,忽的想起来信中林轻远提到的那解药,忙向桌旁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静静站在桌边。
见着这白瓷瓶子 宁辛夷也自然知道,这便是林轻远所送来的解药了。宁辛夷伸出手去,将那解药攥在手中,只略思考了片刻,就唤来了欣儿。
方才宁辛夷叫她出去,欣儿因着担心宁辛夷,就在宫门口一直守候着。眼下见着宁辛夷唤自己,欣儿心中一喜,当即匆匆几步走上前去,看着宁辛夷恭敬行了一礼:“贵人有何吩咐?”
“本宫现在有事,要出宫一趟,去太医院。”宁辛夷神色淡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且先帮着本宫梳装打扮一番。”
“可是……贵人。”欣儿面上露出来几分犹豫之色,站在一旁,不愿动弹:“您的风寒还没有好,眼下若是贸然出宫,只怕风寒会越来越重。”
“无妨。”宁辛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苦笑了一下,神色之间没来由的就带了几分哀怨:“左右也没人关心。纵使这风寒重了些,又有什么干系?”
还有奴婢关心您啊。欣儿张了张嘴,这话刚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了下去,只低声应了一句:“好。”说罢,便上手给宁辛夷收拾起来。
欣儿手脚麻利,动作也是极快,不过一会的功夫,宁辛夷就被欣儿收拾妥当。欣儿略略退后几步仔细查看几分,见着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放下心来,低声对着宁辛夷道:“贵人,都收拾妥当了。”
“都收拾好了么?”宁辛夷轻轻笑了一下 “既然如此。欣儿,你便随着本宫一同出发吧。”
“是。”欣儿低低应了一句,随着宁辛夷一同出了翠意宫,向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两人一路轻步缓行,用了一阵子功夫,倒也来到了太医院门口。
这一路上,宁辛夷因着早已受了风寒,方才又有些心中激动,这一来二去的,竟是不断低低咳嗽,怎么也停不下来。
一旁的欣儿看着宁辛夷这般,着实是担心的很,双眉紧紧蹙着,望着宁辛夷:“贵人前去太医院之时,不如再顺道看看这风寒吧。若不然待到风寒加重,只怕更是不好收拾。”
闻言,宁辛夷只淡淡一笑,眸间没来由的添了几层哀愁:“不用了。本宫的身体本宫亦是清楚。且庄主此次交代的事情十分重要,若是本宫因为这个平白耽搁了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宁辛夷对林轻远的感情,这么些天过来,欣儿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只是越看,便越觉出来几分心惊。
欣儿不曾想到,宁辛夷对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