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鹤与楚令深商量一番,这才初初定下了一番计谋。只听得徐清鹤皱着眉头,担忧向着楚令深问道:“殿下。眼下将军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楚令深亦是担忧的摇了摇头,眸间的神色不断翻涌着,终是难辨:“本王已然命了数千名禁卫军前去齐楚边境细细搜寻,只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大周究竟把将军关到了何处,怎生寻找也找不到。”
看着楚令深诚恳而担忧的神色,徐清鹤纵使心中再不愿相信,也不由得不承认,眼下楚国最为得力的一元大将——管子奕,着实是失去了踪迹,再难搜寻。
当初管子奕可是他们苦苦相求,甚至用上了有些卑劣的计谋这才将管子奕从山中请了回来,怎料不过只是一场战役,就让他们丢失了这员大将,往后还想从何处去寻良将的踪迹?
思及此处,两人对望着摇了摇头,皆是从对方眸间看出来了几分无奈之色,不由得都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要该从何处说起。
沉默了良久,徐清鹤这才忽的想起来什么,皱着眉头问向楚令深道:“殿下。微臣忽的想起来一事,只是不知道,现在问合适不合适?”
看着徐清鹤有些犹豫的样子,楚令深心中好奇的很。纵使他眼下心乱如麻,也照旧是看着徐清鹤勉强笑了一下:“何事?右丞相但说无妨。”
徐清鹤便直言道:“您还记得前些时候,我们为了逼将军出山,俘虏来的将军妻儿么?眼下将军不知身在何处,他的妻儿又该如何是好?”
听着徐清鹤说道这里,楚令深不禁无奈的笑了一下,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直言相告道:“眼下对于将军的妻儿究竟该如何处置,本王心中也有诸多疑虑。”
楚令深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将军宴眼下不知道身在何处,本王自是不敢妄加判断,只能将事情往好的那一面想。这几日将军的妻儿也曾问到过将军,本王皆是糊弄了过去,不同他们说其他的。”
闻言,徐清鹤面上的神情不禁转化为几分担忧,问道:“这般糊弄着能糊弄多久,当真能瞒得过去吗?不如且先将这些个事情都同将军妻儿说了,也省却了这等麻烦。”
“此事再容本王想想吧。”楚令深摇了摇头,“能瞒一时是一时。这等噩耗,还是待到有了确切结论再说,不必让将军妻儿太过担心了。”
见着楚令深这般说了,徐清鹤虽心中还有疑虑,却也不再去说什么,只同楚令深商议起了,眼下楚国究竟要该如何发展的问题。
两人商议了许久,直到日暮时分,这才初步有了几分定论。
经过约莫一日的商议,徐清鹤和楚令深这才决定,眼下还是谨慎些行事,且先修养生息,养Jing蓄锐,等到国力恢复,再同大周对抗。
既然已经商议好了,两人眼下便也不再去急着复仇,而是想着要如何使得楚国的国运昌盛起来,不复眼前这般衰败模样。针对此事,两人又是商议了许久,直到夜深时分也不停歇……
徐清鹤这厢为了复兴楚国,虽殚Jing竭虑,心中却也欣喜道很。另一边,顾之衡的日子倒是没那么好过了。
眼看着徐清鹤追杀无法,沈霍虽心中无奈却也只能按捺下来,不再去多想。正当此时,他却忽的想起来顾之衡一事。
那日在边陲之中,莫名其妙前来,早有蓄谋的刺客,以及刺客衣服上惹人怀疑的“吴”字;当年徐清鹤的前来,也正是顾之衡引荐入宫的。这种种细节,不由得就让沈霍心里头对顾之衡起了几分疑虑。
然而疑虑虽疑虑,顾之衡毕竟还是沈霍的亲弟弟,沈霍也不愿对他做的太过狠绝。偏偏这些日子沈霍又听到了徐清鹤似是平安归国的消息,这才,他心里头的疑虑当真是彻底掩埋不住了。
对于那日徐清鹤的顺利出逃,沈霍心里头总是存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第二百零六章 百口莫辩
皇宫守卫森严,且先前徐清鹤从未得到一时片刻的大周要将他处死的消息,何以当行刑时分真正来临的时候,徐清鹤会如此从容淡定,甚至最后还如此顺利逃出了?
若说背后无人帮忙,沈霍是怎生也不会信的。再一联想,这矛头便尽数指向了顾之衡身上。纵使沈霍再不信,眼下证据确凿,也由不得沈霍再心软了。
思及此处,沈霍当即匆匆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径自寻了皇上。皇上本在御书房中批阅着奏折,乍一看到沈霍前来,心中自然是欣喜的很。
前些日子徐清鹤出逃,皇上本心中震怒的很,然得知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之时,也就谅解了沈霍的难处,不再去责怪他。不仅如此,这些日子皇上同沈霍的关系越加亲密了几分,倒真的像是一对寻常的父子了。
见着沈霍前来,皇上只当沈霍不过是前来帮着一同处理政事,是以也不惊讶,只微微笑了一下,道:“皇儿来了。”
“父皇。”不同于皇上轻松的笑意,沈霍面上却是带着几分肃然,看向皇上严肃说道:“儿臣今日是有要事要禀报的。”
被沈霍这般严肃的气势有些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