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大周同齐楚的一番战役,便算是以大周的全胜作为结局,圆满画上了句号。沈霍派出了一部分军队将齐楚十万大军关押起来,又派了驿子,且先快马加鞭前去京城传了消息,不必叫皇上担心。
忙完这一众事情之后,沈霍这才回城。坐在自己的军帐之中,沈霍捏了捏眉心,眸间的疲惫之色终于是掩藏不住了。
这些日子忙于战争,沈霍一直在四处奔波忙碌,近乎半个月的时间,竟是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眼下终于能够凯旋归来,沈霍这才卸下心中负担,放松下来,顿时觉着周身疲惫的一下都不想动弹。
正逢此时,沈霍忽的感受到身后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覆上了肩头,轻轻揉捏起来。觉着这般轻柔的揉捏,沈霍却并没有回头,只笑着低低道了一句:“所依。”
沈霍话音刚落,身后果然传来了何所依温柔的声音,道:“殿下。您这些日子想必累坏了,且先小憩一会儿,妾身帮您揉揉肩略解疲惫。”
“好。”沈霍对何所依自是不会设防的,只应了一声,旋即眼睛就闭了起来,安心接受着何所依的揉捏。
何所依便细细替沈霍揉捏起来。对于肩上的动静,沈霍只觉着力道刚好,正是自己欢喜,最为舒适的程度。没等何所依动作多久,沈霍便已然是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乡之中。
一旁的何所依瞧见沈霍渐渐安静下来,低头一望,果然是已然沉入了梦乡。便知沈霍这些日子着实是累的很了,便也不再去打扰,只轻轻替沈霍盖上一层被子,静悄悄走了出去。
此次战役,自此便算是彻底结束了。何所依瞧见沈霍已然是累极安睡,便独自唤了副将,前去清点人数,查看死伤情况。最后清点下来,约莫覆没了四万人。
这样算下来,大周以损失四万士兵的代价,足足捕获了齐楚的十万联军,着实是一场漂亮的胜仗了。何所依又细细吩咐了一遍,要一众副将务必看管好齐楚大军,见着副将们皆是点头应了,这才放心,亦是回房安睡。
另一边。大周这厢欣喜难言,齐楚两国,却皆是一片黯然之色。这些日子楚令深虽不在战场之上,却和管子奕日日书信往来,自是知晓边境的动向。
今日早晨,楚令深还收到了管子奕的书信,言说大周已然派出了全部兵力,正可一举捕获。收到这般消息,楚令深心中欣喜难言,不足为外人道。
管子奕的能力,楚令深心中也是信任的,便只安静在宫中等待着边陲传来捷报。如此等了足足一日,边陲却是再无消息传来。
“怎么回事。”楚令深皱了眉头,吩咐了一旁的探子道:“你且去边陲探访一番,看战况究竟如何。怎的一丝消息也无?”
探子听了楚令深命令,当即匆匆出了宫,快马加鞭,前去边陲打探消息。楚令深便照旧在宫中焦急等待着。
这一等,便等到了夜深时分。楚令深兀自皱了眉头,正想再派人前去的时候,却见之前派的那探子匆匆回来了。
只见这探子面色苍白,神情亦是极为惶恐。瞧见探子这般,楚令深当即就觉着心中有些发凉,暗道此次恐怕是大事不妙了。
果然,探子刚堪堪行至殿上,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看着楚令深的方向,面上一片灰败之色:“殿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事不好了。”楚令深皱了眉头,“你且先不要慌张,待到冷静下来之后,再细细同本王说来。”
探子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属下今日按着殿下您的吩咐,前去边陲战场之上打探消息。倒真是打探出了些消息,只是……”
说道这里,探子面上的神情犹豫起来,又显出了几分惶恐。他反反复复提了几遍勇气,这才道:“大周不知怎的,军力忽的由原先的五万骤增至二十万,管将军不敌,眼下已然递了降书,足足十万大军皆是被大周俘虏了去。”
听着这话,楚令深先是愣了愣,眸间显出来几分不可置信之色,继而连坐都坐不住了,登时瘫软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会如此……”
一旁的探子站在楚令深身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静静站着。且探子心中亦是惶恐难言,想着齐楚十万大军转眼覆没,便觉着惶恐不安,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楚令深这才缓了过来,低声问那探子道:“你可全数探明了,而非是哄骗本王?要知道,欺君之罪,可不是你等能承担的起的。”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不会欺骗与您!”楚令深身为一国君主,自然是积威深厚,探子被楚令深的气势几乎压的说不出来话,“咚”的就跪了下来,眸间惶恐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瞧着探子这般,楚令深登时就叹了一口气。无论一个人怎么掩盖,他眸间的神情总归是掩盖不了的。望着探子这般神情,楚令深心里头也就明白了,探子并没有说慌。
既然这样,那齐楚两国足足十万大军的覆灭,便成了确凿事实。为何会造成这般状况,尚且还不可知。楚令深只觉得心里头如刀绞一般,却也没什么办法。
楚令深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