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之衡的脸顿时扭曲起来,衬得原本还算英俊的一张面容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太子不应该早就葬身山中了么?怎的还会活着?”
这般问话,何暖凉和探子皆是回答不了,只能在一旁沉默着,不知道该要做如何反应,而顾之衡则是越想越气。
顾之衡在心里头细细思索了一番,几乎可以肯定,此事就是那些个杀手谋骗了自己,才造成了今天这番局面。
思及此处,顾之衡不由得看向了何暖凉。只见何暖凉亦是满面怒气的样子,皱着眉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王不知。”顾之衡黑沉着脸色,“此事定有什么蹊跷。不行,本王要问问他们。”
说罢,顾之衡自不犹豫,当即派了人去,将他们请了过来,质问那些杀手。
那些杀手闻讯而来,看着顾之衡和何暖凉皆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那日蒙混过关一事,多半是瞒不住了。
果然,顾之衡一见杀手前来,也不去废话,只Yin沉着脸色说道:“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言说太子殿下已然葬身山中?怎的本王今日又听到了消息,说是太子殿下今日平安回到宫中?”
既已瞒不住,几个杀手便也只能合盘托出。只见几个杀手先是互相推诿了一阵子,继而那为首的一个才面有难色的看着顾之衡的方向,说道:“吴王殿下,小的们说的确实也没什么错。”
那人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当时太子殿下中了药,又被我们轮番攻击,的确是奄奄一息。 可就在此时,忽有一高人出现,太子殿下便被高人救走了。”
“高人?这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来头。”顾之衡有些狐疑的看着几人,道,“你们这么些人,各个皆是高手,竟一个也敌不过他么?”
“那高人功夫出神入化,一身轻功更是惊世绝lun。小的们努力了好一阵子,皆是追不上,这才作罢。”方才回答顾之衡问题那人接着回答他道,眸间的疑惑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可即使太子殿下被那高人救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亦是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怎的又起死回生了呢?”
瞧着杀手面上的一片疑惑之色不似作假,一旁的几个杀手也皆是一脸疑惑之色,顾之衡无奈,只好作罢。
顾之衡只能在心里头暗恨自己没有问清楚,这才造成眼前这般局面。让几个杀手走了,自己却面上一片Yin沉,连连往墙上砸了几下,直砸的手背都一片红肿,也不见停歇。
一旁的何暖凉察言观色,自是猜出来了顾之衡心里头在想什么。略略和缓了神色,望着顾之衡安慰道:“殿下切莫生气。此事虽同咱们预期的不一样,却仍有些挽回的余地。只要我们再徐徐图之,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说罢,何暖凉眼尖,又看到了顾之衡锤红的手背,心疼的凑了过去,轻轻吹了起来。
这么一吹,一阵子清凉的风顿时传到了顾之衡的手上,不仅是手上的伤痛略减,顾之衡只觉着心里头的躁动也平息不少。
听着何暖凉的安慰,又被她如此安抚,顾之衡不由得平静了不少,在心里头细细一想,亦觉得何暖凉所言有理。这样想着,顾之衡便也不似方才那般怒气冲冲,面色缓和了不少去。
京城之中的消息一路传着,没过了多久,宫中其余人等自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徐清鹤刚刚得知此事,还没顾得上做出什么反应来,只堪堪出了观星台,便看着何所依同楚和簇拥着沈霍回来了。
乍一瞧见沈霍归来,徐清鹤心中一惊,忙躲藏在树木后头,悄悄观望着。只见沈霍虽比前些日子好像消瘦了些,却Jing神十足,显然是安然无恙的样子。
望着沈霍这般模样,徐清鹤先是一惊,在脑中细细思索着,想着那日的情景。沈霍那日已然是奄奄一息,怎的眼下又活蹦乱跳起来?
徐清鹤仔细回想着那日的情景,从他尾随几人上山,到沈霍被重创,再到一高人忽然出现,被沈霍救走,仔细寻着细节,不敢有半丝遗漏。
就在这其中,徐清鹤忽的想起来了一事,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
在徐清鹤的记忆里头,隐约记得那日晚上,救走沈霍那个人,好像是看到了自己。虽不大确定,可徐清鹤顿觉着不妥,并不敢贸然心动。
徐清鹤在心里头略略思索了一阵子,当即决定先下手为强。暗中看了看沈霍的动向,见着沈霍眼下还没有要前去见皇上的意思,便趁着此时沈霍还在东宫修整,忙先行去禀报了皇上。
只见徐清鹤一路匆匆而行,还不忘避开沈霍等人的目光。徐清鹤行的极快,直走到了皇上宫前,见了皇上,这才开了口去:“皇上,贫道忽的想起来有一事,还没向您禀报。”
徐清鹤神色极为严肃,瞧见他如此神情,皇上心中猜测多半有要事,自也不敢怠慢,忙看着徐清鹤问道:“国师所言何事,可与我大周国运有关?还请快快说来。”
“贫道昨夜夜观星象,只看见北邙山方向有异动。贫道怕对国运有着影响,忙趁着夜色前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