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纳兰霆是不急,倒是将那些在背后观望的皇子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上下不得。
在他们看来,封妘萱身为扶辰的公主,若是能娶到手,便能将扶辰这股势力捏在手心,至少别的皇族要想向自己下手得考虑一下自己这个扶辰的驸马身份。
只是封妘萱这个一病,起码得在郡上休息个好几日,即便是到了京城,也得调养好些时候,这么一折腾,没有个半个月还真弄不来。
而他们先前的准备里头根本没有这一条,这便以为着先前的所有准备都是白费的,这叫他们如何不着急。
而此刻,纳兰书府里,纳兰书听了那些手下的禀报,心里不觉有些高兴,嘴角也不禁露出几许轻笑。
在这场权力的争斗当中,他身为太子本来就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再加上他尚未成婚,当然他不会选择封妘萱作为自己的太子妃,在他的心里他的太子妃只有一人,那便是宁析月。
是以,早在他父皇想要同扶辰联姻之时,他便选择悄无声息的退出这次和亲争夺战,只是所说是退出来了,但那些消息他还是得一个不落的知道。
正因为如此,封妘萱是提前到京城或是推迟来都与他无干,甚至就连封妘萱死在路上他都不怎么在乎,当然这是在没有侵犯到他的利益的情况下的事情。
只是令他十分烦躁的事情是这天夜里他的人竟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消息,如此这般让他整张脸都Yin沉了起来。
上午他已经见过了薛轻羽,他从薛轻羽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当年薛府大小姐薛宫的事情。
当然,若非是什么大的消息薛轻羽也不会亲自登门说了。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当年当今太后还是燕妃之时,曾经生下过一位公主,只是那位公主身体虚弱,需要找一位合适的商贾之家寄养,是以才有后来的薛老夫人成为太后的恩人之事。
这也是这些年薛老夫人拿顾雅萱当挡箭牌的事情,甚至当年薛老夫人从一个奴婢成为薛府的当家夫人之事都是太后在背后办的。
而这些事情薛轻羽本来是查不出来的,他为了查这件事情,将他父亲薛海灌醉了好几次,后来将那些消息连接起来才有了这些完整的线索。
当纳兰书一开始得知了薛宫是皇室之女时,他有些抗拒这个消息,因为如此一来便意味着他极有可能即便是将人留在了牧越也没有办法同她在一起。
如此想着,心中便愈发的烦躁,那桌上的茶水已经换了一杯又一杯了,那心头的烦躁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而此刻挽香居的宁析月也在等着,因早上纳兰书的那句话,让她即是忧心有事期待。
她担忧的是上次薛老夫人对她痛下杀手,这次虽然有纳兰书在,但这地方若是在梧桐苑内,即便是纳兰书也奈何其不得,毕竟人家的背后之人可是当今牧越太后顾雅萱。
担忧之余,她的心里那些许期待隐约的在作祟,脑海咯回想起今日纳兰书说的那些话,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倒是有几分意味深长。
“小姐,您要不坐下来等吧!”晓荷见宁析月心神不宁,嘟着嘴提醒着,顺手给其倒了杯茶。
宁析月今夜要去薛府的事情她是知晓的,虽然她不支持宁析月再回薛府,但想到有太子殿下在便也同意了,当然她是通知了薛轻羽的。
宁析月坐在石凳子上,微微摇头叹息,看着那茶杯之中荡漾开来的水圈,沉闷着脸,又朝着纳兰书书房的方向抬了下眼眸,纳兰书不是说今晚要去一趟薛府嘛,怎么这个时辰了人还没过来,还是出了身什么事情?
“晓荷,你稍后去一趟太子殿下的书房,就说我在等着他的消息。”她犹豫了一下,右手捏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那红唇旁轻轻吹了两下。
“是小姐。”
晓荷说完之后便转身进了屋子,端出来一碟子点心挡在宁析月面前,“小姐,这些点心您先吃着,奴婢去去就回来。”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其实晓荷心里清楚,这么完晚了那位太子殿下怕是不会再过来了,毕竟去薛府还有那么一小段距离,虽说不远。
只是她也没有详说,只是看着宁析月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暗暗的朝着纳兰书的书房方向走去。
宁析月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又看了看扶辰来往与牧越的方向,那绝美的双眸里多了几分哀伤。
这个时候他应该快到京城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在路上遇上什么危险,当日她策马狂奔到到京城之时,他应该也是快到了,却不知道为何到现在尚不见人影。
宁析月啊宁析月,她真是脑子糊涂了,她现在都成了牧越的人了,而且不日她便会被纳兰书带到牧越皇面前,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挂念着他封华尹呢!
这般想着,宁析月叹息着微微摇了摇头,黑夜之下的双眼早已发红,只是那泪珠正好要滑落下来之时,她却微微仰头看着天空,生生的将那眼眶之中的泪珠给憋了回去。
良久,她收拾好心情,那黑夜之下的双眸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