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当他准备下去将林凤母子离开的脚步拦住时,常德出来了,“太子殿下,您请进去吧!皇上正在里头等您。”
封华尹紧了紧眉头,扫了下衣袖,收起被封亦辞打乱的心思,大步的进了御书房。
但见御书房里头气氛异常沉重,即便此刻殿内只有他与封承两人,那种压抑的感觉比起往日不知道重了多少,空气中也弥漫着愤怒的气息。
封华尹正准备行礼,头上便传来一个怒气忡忡的声音,“行了,老八,虽说你母妃朕心里欢喜,只是你是你,你母妃是你母妃,今日朕要问你宁析月去了何处,你若是不老实回答,朕依旧不会轻易饶过你。”
封华尹心头一颤,不明所以的看着封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与月儿扯上了关系,难道月儿在牧越出了什么事情,被牧越的人知道了身份本就传回来了?月儿,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第460章 前车之鉴
“怎么?不肯说?”封承见封华尹沉默不语,心头的火气便更加盛了几分,那略微带着几分苍老的双眸冷冽了几分。
他是个君王,而非普通百姓,在同心爱之人所生之人与国家大局面前,他理所当然的选了国家。
“父皇,儿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请父皇能够明示。”封华尹低着头恭敬的拱手作揖道。
啪……
封承那骨节分明的手在御案上重重的拍了下,那紧蹙的眉头也深了几分,甚至皱成了“川”字,“若非宁析月那个扫把星,你与翼王关系便不会弄成今日这般,难道此事还要朕说吗?”
“回禀父皇,此事不是您想的那样,儿臣同翼王早已做不成了兄弟,您也应当知道皇室斗争哪里有什么兄弟可言。”封华尹眉头深蹙的抬了下眸子,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封亦辞方才离开时的那个笑。
这件事情难道是封亦辞干的?不,不会,他已经派人严密监视翼王府了,一旦封亦辞进宫他不会不知道,而且现在封亦辞来同父皇说什么父皇必定会怀疑,可今日父皇这模样,似乎丝毫没有怀疑,此事必然是旁人做的。
“没有兄弟?朕可不相信,你同老三的关系不是好得很嘛!不要同朕讲你们也是利益关系?”封承将御案上的奏章往前头一堆,顿时地上撒满了奏章。
封华尹往后头退了一步,面上的冷淡越发的浓重,那大袖之下的紧紧握着,隐约发出咯吱的响动。
“父皇,儿臣与三皇兄之间并无利益关系,月儿也并非什么扫把星,是儿臣同翼王皇兄之间许久之前便存在的私人恩怨。”封华尹淡淡的抬了下眸子,那双冷眸里说不出的淡漠。
此刻的他心中异常的后悔,自己竟然会相信这个让他母妃死于后宫斗争之人,如今看来倒也罢了,早早看清楚他父皇的真面目也好断了那份心思。
“没有利益关系?老八你当朕是傻子吗?没有利益关系老三怎会去寺庙里出家?朕可不相信。”封承震怒的看着封华尹。
先前在郑泽兰宫里听说了封华尹是因为宁析月才与封亦辞闹翻的后,封承并没有多气愤,只是后来又听说了封郡去了寺庙出家,便使得封承更加气愤,那心头的火气瞬间喷涌而出。
在他看来,封郡是为了让封华尹顺利接受他的皇位才撤出这场斗争的,如此想法使得他越发的相信封华尹的利益心,只是封华尹毕竟是他的儿子,这个罪名便都落到了宁析月的以上。
封华尹顿时愣住了,前两日他还同封郡一起喝酒,这两日不见人便去寺庙了?一下子消息太多他有些接受不过来,但依旧镇定的看着封承。
“父皇,儿臣说了,月儿之事是有人别有用心,还请父皇不要相信那人。”
“够了,你只要告诉朕宁析月在何处便可,其余的朕来处理。”封承重重了拍了下桌子,随后又有些头脑发昏的看着用手扶了下额头,坐到龙椅上。
封华尹想要上前搀扶着,却被封承出手给拒绝了,无奈他只得站在下头,思量了一会儿道,“儿臣并不知道此刻月儿在何处,其实自打那次月儿掉下悬崖后,儿臣便没有找到她,即便是尸体都没有找到。”
“此话当真?”封承目光凌厉的看着封华尹,微红的双眸内黑色又携了些许疑惑的眸子四周带着几分血丝。
“当真。”封华尹不想再多说什么,脑海里都是那日封郡在他府上同他喝酒时的情形,面上又有着无尽的担忧。
他知道封承已经气急了,即便是他今日在这里为宁析月求情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说不知道人在何处的好。
其实他本想说宁析月已经死了的,可先前他已经将其还活在人世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此刻说人死了实在晚了点。
封承见此状松了口气,靠在龙椅上,稍稍抬了下手,摆了摆,“你先退下,对了,牧越那边出了些事情,怕是无法办什么寿宴了,你便不用去了,再有你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只是这个太子之位并没有昭告天下,而且那些大臣颇有微词,朕认为你还是多磨练几年吧!”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