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婢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子,聚集在宁析月面前,见其冷淡的双眸,低着头乖巧的道,“小姐,那些不是我们说的,是外头都这么传,我们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
“是啊是啊,小姐,我们也只是听那些下人们这么传而已。”
宁析月眉头微蹙,有些气恼的看着那些奴婢,原来她在纳兰书寝院内的这么两日竟出了这样的谣言,看来得想法子澄清一下了,不然不好脱身。
“你们下去吧!这样的事情你们不许在传了,我与你家太子殿下只是普通朋友,没什么特别的瓜葛。”她随意摆了摆玉手,又伸出左手给晓荷,示意其将她搀扶去卧房。
她的伤势尚未好全,身子还虚弱的很,是以动不动便疲倦,现在的她也没什么心情去理会那些谣言,只能让院子里的这些奴婢先出去解释了。
晓荷微蹙着眉头,将宁析月搀扶入卧房,双眸带着许多疑惑,但却没有发问,知道宁析月一沾枕头便沉沉的入睡了她才明白过来。
薛府内。
薛母得到了太子府传过去的消息,命人将薛轻羽交去了她院子里,只是破天荒的梧桐苑那个老夫人带着秦芸蓉也来了。
“祖母这么大费周章的跑出来,不知道又是惦记上谁了?”薛轻羽没好气的摇着玉骨扇,眼眸内全是淡漠之意。
昨日回来后,他便去找他父亲薛海,希望能给薛老夫人一个教训,然而,被拒绝了,理由当然是那个亘古不变的恩宠。
薛老夫人也因为这个孙儿总是同她作对十分不喜,但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握着权杖的手紧了几分,抿了抿唇畔将那怒火强行压下。
秦芸蓉含情脉脉的看着薛轻羽,但依旧保持着自己端庄娴淑的模样,见薛轻羽多薛老夫人恶言相向,在薛老夫人身旁轻声的道,“姑nainai,您千万别生气,轻羽表哥是怕那些事情传出去让您生命受损,是以才这般无礼,目的便是想要您啊注意些。”
她可不敢对薛老夫人说什么劝诫的话,便尽量将薛轻羽的恶言说成关心。
“母亲,太子府来人传话说此番宁姑娘在我薛府险些丧命,希望咱们薛府能给其一个交代。”薛母淡淡的瞥了秦芸蓉,微微蹙着眉头看着薛老夫人苍老的脸容。
对于秦芸蓉她说不上喜欢,倒是觉得其有些恃宠而骄,在薛府也丝毫没将自己当过外人,如此虽好,她也不介意什么,只是其最不该的便是肖想成为薛府的主母。
她不介意有个有些娇气但不失天真的儿媳妇,例如纳兰明月,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决不会接受一个满怀心计的女子。
是以,这便是她容许纳兰明月在薛府自由来往的缘由,当然一部分也因为其是公主。
秦芸蓉见自己的话没人搭理,就连老夫人也Yin沉着脸,没有理会她,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但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笑意。
“怎么?我老太婆在自己的地盘上办事还要同太子交待?我倒是想要进宫问问太后娘娘,当年那个承诺还算不算数。”薛老夫人不愿认错,便将太后搬出来,在她看来太后即便是死了也能护她周全,起码在牧越无人敢动她。
薛母沉着脸不再说话,人家都将太后抬出来了她这个做媳妇的还能说什么,但她也知道此事太子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这往后的便算还多着,太后必不会护这个蛮横无理的老太太一辈子。
薛轻羽见状也很是无奈,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吸引厅内的所有人。
他气愤的站起身,朝老夫人拱了下手,“祖母,孙今日想要告知祖母一件事情,宁小姐是孙儿从扶辰救回来的,是以她并非牧越女子,即便是皇上要对其处置也不可随意,祖母如此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一个弄得不好必然让两国交战。”
“轻羽表哥说笑了吧!扶辰虽是大国,可国力衰微,必然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子发起战斗。”秦芸蓉小声道,说罢又慌忙的用手挡着嘴。
第442章 没什么瓜葛
虽说在牧越男女是平等的,可她一个内宅女子,又无功名品级在身,妄自议论国事,终究是让人不喜的。
薛老夫人原本听着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可听了秦芸蓉的一番话,微微点头,又理直气壮来,看着薛轻羽的双眸带着几分冷冽,又瞪了薛母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薛媳妇真是不让人省心,教出来的孩子都是个吃里扒外的,还是她家芸蓉好。
薛轻羽不屑的轻笑一声,轻挑了下眉头,“既然祖母不相信那便罢了,只是届时不要怪孙儿没有提醒你。”
说罢,他大袖一甩,离开了薛母的院子。
对于宁析月的身份,薛轻羽是牧越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加之大半年在扶辰谈生意的生活,他知道扶辰那位八王爷对其王妃极为爱护,更有传言说其为了八王妃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由此,他绝对相信宁析月在薛府受刑之事传到封华尹的耳朵里,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薛府,届时封华尹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他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