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纳兰书怎会他插手,那张带着寒冰的冷脸看着薛轻羽,剑眉紧锁,“轻羽你先去处理你家那位老夫人吧!析月本宫先带走了,她的伤势本宫自会给她请太医的。”
薛府虽然是安全的,他也相信宁析月在薛府内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但却有个薛老夫人在,而他又不能时刻守在薛府里,是以只得将宁析月带去他的太子府了。
他没有等薛轻羽反应过来,便快步的往门外走。
薛府那些奴才们都驻足看着,甚至还小声的议论着,有些还用手微微指了纳兰书怀中的宁析月。
“那个宁小姐不是咱们少爷的女人吗?怎么现在被太子殿下抱在怀里了。”
“是啊是啊,这事还真是奇怪,听说梧桐苑的老夫人还对这位姑娘动了针刑,不过这位姑娘也是个倔犟的性子,竟然硬挺着,没有出一丝声音。”
……
这些话纳兰书听在耳朵里难受在心里,那怜惜的眼眸落在宁析月那张娇嫩而苍白的脸上,在心里已经对她说了无数个对不起了。
但他也知道宁析月此刻不能久留,她身上的伤口继续处理,便没有理会那些下人的嚼舌根。
他抱着宁析月出了薛府,他往身后冷眼瞧了一眼身后今紧跟着的薛轻羽与两个奴才,快速上了马车。
晓荷看出来纳兰书的意思,停下了脚步,她知道自己只是薛府的奴婢,在太子府内,自有那些太子府的奴婢服侍宁析月,是以即便是多么想跟着过去,她还是得留在薛府里。
“太子殿下,还请让晓荷跟过去,不然轻羽放心不下。”薛轻羽拱手恭敬的道。
他同纳兰书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是知晓纳兰书的性子,其决定的事情很少是能被改变的。
“上来吧!”纳兰书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又很快的平息下去,快速的上了马车,没有给薛轻羽一个眼神。
旁人只道纳兰书是在怪薛轻羽没有保护好宁析月,实则他是意识到薛轻羽对宁析月的别样心思。
晓荷急忙进了马车,见纳兰书将宁析月放在里头的软垫上,便跪在垫子上为宁析月整理头发。
“去太医院一趟,将太医院的陆院判请到太子府,一定要快。”纳兰书朝外头驾驶马车的人道。
这次出来他一共带了两个侍卫,一个离开了另一边快速的拽着缰绳,驾驶马车往太子府方向而去。
薛轻羽呆呆的看着纳兰书马车离去的影子,他知道,宁析月此去太子府定然是难以在回到薛府了。
“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小童着急的拉了拉薛轻羽的衣袖,又怒眼瞪着旁边的那些嚼舌根子的奴才,心急着急的不得了。
少爷不会是被那宁小姐勾了魂吧!这下可怎么是好,那宁小姐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定然是不会回薛府了。
“少爷,您快回神吧!那些奴才都在议论你与宁小姐。”
薛轻羽抬了抬眸子,冷眼扫过那些正抱团议论的奴才,那眼眸里又增加了几愤怒,“你们是不想在薛府干了吗?若是这样,管家,将那些人都辞退了,咱们薛府虽财大气粗,但也养不起这么多的闲人。”
“是少爷。”
那些奴才急忙跪在地上,“少爷恕罪,我们知道错了,还请少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在薛府能拿到高于别家数倍的工钱,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以在薛府干活为荣,虽说在薛府做工是当奴才,但说出去却比起旁的有面,如此他们又怎舍得将这份工作丢了。
这会子那些人为方才的事情后悔不已,恨不得将自己给剁了。
“管家看着办吧!”薛轻羽大袖一甩,愤懑的进了府。
他知道现在不是在这里逗留的时候,梧桐苑那边他是不好去说什么,但他可以去同薛家当家人也就是他的父亲薛海说。
先前宁析月是有夫之妇的事情他已经同薛海夫妇说过了,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薛海作为薛府主人,怎么说也得给人家宁析月一个交代。
另一边。
宁析月被纳兰书带回了太子府,太子府的那些奴婢瞧着自家主子带了个抱着个女子回来异常新奇,议论纷纷。
大多谈论的是宁析月的身份,当然也有猜测是否便是未来太子妃的。
纳兰书一路将宁析月抱回去,丝毫没有理会周边人的议论,因为没有事先准备客房,是以他便将人抱去了自己房间。
“你们快去打盘热水来,还有准备些干净帕子、衣裳之类的。”纳兰书将宁析月抱进房间一边看着院子里的奴婢道。
“是,奴婢这便去办。”
几个奴婢急忙的去找办差事了。
纳兰书小心翼翼的将宁析月放在自己床上,那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宁析月软弱无骨的小手。
“对不起,是我去晚了,让你受伤了。”纳兰书一脸歉意的看着宁析月那苍白的小脸,极为小心的将那散落在脸庞的几缕碎发给拨开了。
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想象宁析月被那些婆子们毁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