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你换谁啊。人谈总有自己想捧的人,林含可是谈总心尖上的人,你呢?你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别自取其辱了,赶紧哪来的到哪去。”张导揉着手腕撵人走,“走走走。”
“谈越!”余知白高声质问。
谈越显然懒得回答,拉着林含上楼。林含一步三回头的说:“阿越……管管他吧,他一个人好可怜啊。”
余知白望着谈越牵着林含的那只手,忍着一腔酸涩,强忍住心里所有的难过。
他怒吼着:“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再演一部电影,知道我有多努力。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连我最卑微的梦想都要剥夺?”
谈越骤然顿住步伐,他回首,环视一圈。
四周看热闹的大有人在,余知白狼狈,林含不解,张导事不关己,他成了所有人等待的答案。
林含:“阿越,你让我去看看他。”
谈越笑了笑,弹开手里的烟蒂,他弯腰对林含:“嘘。”
又抬眸望着余知白,“想知道?”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我就不告诉你。”
余知白:“谈越!”他的手在抖,“你知不知道你从我这抢走了什么?”
“不对。”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谈越收回食指,“我花了两千万投资这部电影,叫买,不叫抢。”
他走到余知白面前,低头,勾起他的下巴,声音很轻:“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封杀你,你不知道?”
林含在一边抓回他的手:“阿越,别这样,话说的过分了。”
谈越回头摸着他的脸:“又不是对你。”
他搂着林含,用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对余知白说:“以前,我拿钱买你,是因为你床上本事还不错,现在,我不想买你,是因为我厌了。我给你三秒,让你体面的走,不要给脸不要脸。”
余知白宛如一个小丑,上演时被嘲笑,落幕后独自一人在舞台中央颤抖。
他心疼的厉害,谈越的话扎在心里句句都是刺。
心口疼痛难忍,他咬着牙问:“你说什么?”
谈越笑了出来,抬高了声量:
“我说——你他妈就是我拿钱买来的东西,别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多重要。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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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中灰蒙蒙的退场,飞速逃离那个地方。
脑子在发晕,耳中在低鸣,口干舌燥,肺里像抽了气似的难受。
他大口的呼吸,一声声的闷咳。
手机一直在响,电话也好,短信也好,微信也罢。
乐羽声和洛川的声音叽叽喳喳传来。
——“余美人,到了没啊,报个平安呀。”
——“阿白哥,可还好?”
——“余美人余美人余美人,没有你我好无聊啊。”
……
余知白蹲在高大的树下,瘦弱苍白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好久好久才缓回来一点。
身边的行李箱遮挡了他的身影。
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单薄的后背像是又瘦了些,蝴蝶谷凸出的明显。
他这一生都是一场戏,一场跌宕起伏又笑料百出的戏。
曾经的戏言一句句实现,爱情被碾碎在泥土里。
曾经最害怕的人,以为只是活在谣言中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多可笑。
……
“学长,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林含是谁?外面传他和我传的沸沸扬扬,你都不好奇?”
那时余知白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与人常离的很远,他往前走远些,谈越就跟的近些。
谈越一直跟在后面追问:“你不吃醋?你不问我?这个人可是真实存在的哦。”
少年余知白随脚踢开石头,他冷冷回头:“滚开,关我什么事?”
谈越笑的开心,几步追上来,故意用肩膀碰他:“那可是你情敌呢,谁说不关你事。”
余知白反问:“我喜欢你吗?”
谈越笑容一僵,随后扳回余知白的肩膀,拉着人快步走远,他的笑容去的快,将余知白拖进无人的小巷。
巷中昏黄,只能听见田园犬零星的叫声。
无人路过的角落,两条欣长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暗光遮了谈越半张余下的脸,方才的笑容不知所踪,他食指勾起余知白的下巴,淡淡又陌生的味道传来,声音喑哑:“你再说一遍。”
吱吱呀呀间,古旧的路灯忽然点亮,铺洒下的金黄灯光照着他俩。
余知白被拢在黑暗里,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距离近的可怕,他扯了扯唇,不服输的说:“我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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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越的吻是浓烈的。
爱恨情仇,交杂的炽热无畏。
就像恨不得将余知白吞下一样。吸.吮的他唇舌发麻。
他扣紧余知白的后脑,按在墙角,暴风雨似的索取,吻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