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语言都无法描述他的心情。
“只要让我再演一次戏,再在戏里活一次,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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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大早,余知白起来去了航站楼。
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洛川陪着他办登机手续。
余知白说:“你不用一直陪着我,我多大的人了。”
洛川:“玦哥哥吩咐的。”
余知白:“他让你照顾我一辈子,难道你真的跟我一辈子?祁玦哥走的早,他的话你也不用太在意。”
“他让我保护你,我就一定要保护好你。”洛川执着,“你放心的去拍摄,我帮你拦住谈越。”
“你啊。”余知白摸摸他的脑袋,“我跟谈越这一辈子都纠缠不清。他不会放过我的,你别做什么傻事。”
洛川捏紧拳头:“是我不够强大,不能像玦哥哥那样。”
祁玦之于洛川,如同神明之于平民。
祁玦早年英逝,天妒人才。
当年,B市权贵一代都知道这位天之骄子,集万千成就于一身。祁家三代单传,祁玦年纪轻轻获奖无数,生的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就是不太喜欢与常人亲近,只除了二人。
一人叫洛川,另一人是他手心里的余知白。
只是天不遂人愿,祁玦早早离开人世。将这两个弟弟孤零零的留在世上。
一年年一天天,如今也好几个年头了。
余知白拍拍他的肩,指指天上:“他厉害,你也厉害。只是这次听我的话,知道吗?”
“先生。”
“先生?”
“余先生!”
余知白忽然被这声音惊到,他回头张望:“我在,怎么了?”
寄存行李的柜台上,航空公司地勤人员有礼的退回身份证:“余先生您好,刚刚经过查询,没有显示您有预定过机票,请问是定的我们家航空公司吗?”
余知白听闻一怔,他忙往前一步:“就是你家啊,再帮我看仔细行不行?”
“余先生,我刚刚已经帮您再三确认过了,确实没有你的订票记录。”
余知白:“我们剧组一起定的票,很多人,不可能出错的呀。是不是身份证号输错了?还是?”
“余先生,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如果您赶时间,我可以帮您先订一张时间最近的有空位的机票。”
余知白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谢谢。”
洛川站在等候线外,看见余知白出来了,问:“怎么了?”
余知白笑了笑:“机票出了些问题,没事 ,已经解决了,我去安检,你先回去吧。”
“我……”
“停。”余知白按住他的肩膀,“不许跟着我。”
“我送你进去。”
“我自己走,你快回家吧。”
他往安检口走去,洛川一人孤零零站在外头。
余知白朝他挥手。
远处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倒退着走,脑海有一瞬的恍惚。
脑中画面似片段般迅速闪过。
他眉头一皱,迅速回身躲在了拐角处。
捂着太阳xue,紧紧闭着眼,画面疯了似的闪。
这一幕……
好像……
好像……
黑色、伞、高瘦……
怀抱……
吻……
“啊……”他捂着头,身边人来来往往奇怪的看着他。余知白缓了好久才站起身,拎着行李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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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云南。
空气满是一股清新。
余知白下飞机直奔酒店。这间酒店门外停了许多辆剧组车,他的心定了三分。
他在门口给副导演打电话,酒店的人员见着他,纷纷想要上前来主动迎接。
“您好顾客,请问是《云与阿南》剧组的演员吗?”
余知白正在听电话,闻言点了点头。
“请往这边走,这边是办理入住区域,我帮您拿行李。”
三四位美女簇拥着余知白,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他有些奇怪。
旁边叽叽喳喳,声音随小,但嗡嗡闹人。
“……好帅……”
“太好看了这人……”
“……”
电话无人接,余知白挂了电话后问:“请问,剧组所有人员都住这家酒店吗?”
“是的余先生,请先出示一下身份证。”
这时,电梯有人出来,眼尾扫到一人,余知白喊道:“张导。”
张导正是这部戏的副导演,抬眼一见余知白,蹙眉问:“你是谁?”
余知白温文尔雅,朝他笑道:“我是余知白,之前我们有在微信上聊过,您记得吗?”
张导嗤笑一声:“找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让开让开,别挡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