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笑道:“依依,是不是想驸马了?怎么画起少年将军了?”
水依依红着脸道:“皇姐,你仔细看看,你可知道这两个是谁?四嫂一定知道。太子哥哥,都说你看过的书最多,你说说我画的这两个是谁?”
水溶看了一下笑道:“我肯定知道!”
水泽道:“是三国里的将军吧?是隋唐里的英雄?”
冯紫英笑道:“这是宇文成都和裴元庆!”
妙玉有些惊讶问道:“皇妹,怎么想到画这个了?不会是希望你将来的驸马也是这样的英雄吧?”
水依依羞红脸笑道:“妙玉皇姐,就你取笑我。你们看看那几副,每一幅都不相同的。”
水泽打开一幅,笑道:“皇妹,这是《山海经》里的怪物吧?你在哪里看到画的?画得实在不错。”
水依依笑着这书架上拿下几本书,放在桌子上,笑道:“你们看,我都是照上面画的。”
水泽水溶冯紫英妙玉见都是一些有图画的书,不由笑道:“原来如此!”
几个人正在品书论画,只见紫鹃和两个丫头已经陪了黛玉和太子妃出来。水依依忙让丫头去给黛玉和太子妃端热水。水泽对水溶道:“我刚让人去请张先生,不如你们稍等,让张先生给她们几个诊脉也好。”
水溶听了点头道:“太子哥哥说得对,我昨天还正要说哪天请张先生给黛儿瞧瞧,今天正好顺路了。紫英,妙玉皇姐,你们少等,我们一会儿一起回去。”
不一会儿,张友士果然被请过来,先后给太子妃黛玉和妙玉水依依都诊脉,笑道:“都不错,太子妃和少王妃的胎象很好,孩子也是很健康的。现在天冷,注意少外出防风寒便可。妙玉公主的产后恢复不错,不过母nai是最好的,现在府上有nai娘,孩子三个月前应当不愁无nai的。依依公主现在要多吃点,正在长身体呢,吃得多才长得更高。”
水依依听了笑道:“张先生,我现在只比我妙玉皇姐矮一点点,我要吃得多,可以长得我太子哥哥和四哥这么高?”
张友士笑道:“依依公主,男女毕竟有别,我说的长高,是说这两年你肯定可以长得比你现在更高的。要长成太子和少王爷这么高,那有点困难。”
妙玉笑道:“皇妹,你要是长得和你这些哥哥一样高,那将来的驸马只怕要找比你自己都矮的了。”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太子携了太子妃,冯紫英携了妙玉,水溶携了黛玉,丫头在后面跟着,先后告辞离开,水依依送至院外,眼前突然浮现起张剑那伟岸温情的身影。
此时此刻,他是不是也在想自己呢?
水依依沉思着返回屋子,让菊儿端了水洗手洗脸,然后疲惫地说道:“菊儿,我也有些累了,我歇息一会儿,若我没有醒来,晚饭时叫醒我。”
菊儿答应一声,伺候水依依上床,捂好被子,看水依依已经闭上眼睛,才轻轻走了出去。
却说黛玉和水溶回到北静王府时,已经进黄昏。水溶因为喝了酒,所以回来后便去歇息。
见水溶已经睡熟,黛玉于是悄悄叫过紫鹃,问去看望元春的情形。
紫鹃道:“少王妃,我看贤德妃娘娘有些不大好呢。脸上蜡黄,没有血色,抱琴说,晚上尤其咳嗽厉害。”
黛玉听了惊问道:“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原先我外祖母和舅母最担心的是娘娘没有孩子,现在有了小公主,怎么还这样?”
紫鹃道:“少王妃,听抱琴说,娘娘自产下小公主后,晚上一直睡不好,吃东西也少。”
黛玉道:“这是为什么呢?现在皇上有了年纪,又这么看重小公主,娘娘怎么反倒看不开呢?”
紫鹃道:“抱琴说,其实娘娘的病根很简单,可是要治好却很难。”
黛玉道:“张先生现在宫里,太医也有好多,我相信皇上不会看着贤德妃不管的。”
紫鹃道:“少王妃不知道,抱琴的意思不是说皇上不用心派人治疗娘娘,实在是因为娘娘的心病难治。”
黛玉道:“什么心病?”
紫鹃道:“抱琴说,其实娘娘的心病打进宫开始就有。原先进宫,是因为要遵照老太太的吩咐,再后来,是多年不得皇上的宠爱。后来遇到了皇上,好不容易被皇上临幸,还封了贵妃,又担心没有孩子。”
紫鹃说罢看着黛玉道:“因为凡是被皇上临幸过的嫔妃,若没有子嗣儿女,皇上驾崩时,不是殉葬便要去皇家寺庙出家。打去年开始,娘娘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府上的银钱十分艰难,所以一直心里难过。后来有了孩子,她的心情好了些,很希望能诞下皇子,可是现在却生下的是公主,娘娘很失落。又常自责说,自己娘家现在男儿们没有一个是文举武举出身,都还是靠着祖业日子,如何能长久。现在府里艰难,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省亲时留下的亏空,所以娘娘觉得自己是娘家的罪人。”
黛玉道:“原来是这样。可是紫鹃,我们两个知道,我外祖母家变成这样,可不是娘娘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