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若阳匆匆来到凤藻宫时,只听得阵阵婴儿的哭声。水若阳生气地责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一时太医战战兢兢前来禀道:“皇上,小公主必须移去另外的地方医治。现在小公主竟然高烧难息,这里实在不方便医治!”
水若阳听了,忙问道:“那还不快抱去偏殿?不,抱去仪凤阁治,快!”
水若阳说罢,又对太医道:“还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太医忙道:“皇上,娘娘的病现在有些重,最好在病愈前,娘娘暂时不能和公主见面。”
水若阳道:“好,就听你的,先好好治好小公主,朕一会下朝再来看看。”
看着水若阳匆匆离去,太医忙随了几个抱着小公主的宫女离开。
半个时辰后,正在喝药的元春听前来的抱琴禀道:“娘娘,老太太和太太来看视你了。”
元春忙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只见贾母和王夫人进来。元春由抱琴费劲扶着靠在床上,贾母和王夫人见元春形容憔悴,一脸悲凉,忙上前见过国礼,关切问道:“娘娘怎么病了?小公主呢?”
抱琴忙道:“老太太,太太,小公主一早起来有发烧啼哭,已经由nai娘抱去其他偏殿医治了。娘娘一直想念你们,所以也病了。”
王夫人滴泪道:“娘娘现在有了小公主,万事自己要宽心些。”
元春忙道:“老太太,母亲,现在府上可好?”
贾母看了一下王夫人,只见王夫人摇头,于是道:“娘娘放心,现在府里还好,你父亲已经回来,宝玉和兰儿现在读书也用功。”
元春摇头道:“老太太,太太,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这么求皇上让老太太和太太进宫来看我,只希望老太太和太太不要瞒我。我也是贾家的一分子,我只想你们和拉家长说真话,一切不要瞒我才好。”
王夫人和贾母对视了一下,点头道:“娘娘听到什么了?不如你说,我和老太太听着。”
元春看着贾母道:“老太太,我想问你们,是不是你们都知道琏儿媳妇与平安州金哥的事情?”
贾母只好点头道:“是,所以琏儿在平安州回来,我们几人商议了一下,只好让凤丫头先回金陵。”
元春又问道:“我们府上是不是还有投井的丫头和投湖的丫头?”
王夫人和贾母听了惊讶不已,只能点头含糊解说。
元春道:“老太太,太太,我也不瞒你们,我现在虽然有小公主,可是皇上因为我们府上这些不法之事,已经对我们府上很有成见。眼下我们府上的那些男儿们都没有正经的功名,回去你们要好好劝导宝玉和环儿兰儿。另外,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要严加教导管束,可千万别触犯龙颜。”
贾母王夫人见元春说得认真,只好道:“娘娘放心,我们回去,就会召集所有人来训导,万不会让娘娘如此忧心。只希望娘娘宽心,安心伺候圣上,等小公主大了,我们都可以无恙了。”
元春摇头道:“老太太,太太,当日我来到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已经注定我的一生是这个样子。我虽然是贵妃,可是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府上才变成这样。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方明白这样一句话,‘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今我就要三十岁了,进宫近二十年,府里不知道为我花了多少银钱。如果府里艰难,罪恶之首应当是我!”
元春说罢,泪如雨下。
贾母和王夫人听了,也忍不住拭泪。抱琴和鸳鸯忙劝道:“娘娘,老太太,太太,今日难得进宫见面,何必这样伤感?娘娘现在还没有出月子,又这样病着,都快别这样了。”
元春见贾母一头银发,额上深深的皱纹写着多年的沧桑。王夫人年过半百,头上也依稀可见根银丝,只好拭泪强笑道:“都是我的不是,今儿我们娘儿们相聚,都该高高兴兴才是。抱琴,快给老太太端茶上点心。”
贾母也忙擦了眼泪道:“娘娘现在不知道是什么病?太医怎么说?”
抱琴忙道:“老太太,太太,劝劝娘娘吧,娘娘常瞒住病不和太医说,所以病总不见好。娘娘没有出月子,常难过流泪,所以就成这样了。”
贾母听了惊问道:“娘娘,这是为什么?论理宫里的太医是最好的,有病为什么要瞒着呢?”
元春只好道:“老太太,宫里的规矩,若是我病重,小公主肯定要抱到其他宫里去的。如今我只有这个孩子是唯一的希望,看着她,我还有生趣,若没有她,我都不知道还能挨到几时!”
王夫人道:“听说皇上很喜欢这个小公主,娘娘就更应当好好养身子。只有身子好了,皇上才会看重。母以子贵,皇上爱惜小公主,自然会爱惜娘娘的。”
元春无奈叹道:“老太太,太太,你们知道吗,我生产小公主时,救了我们母女一命的,竟然是被我们府上害得家破人亡的长安李守备唯一的女儿。她本来是进宫找我报仇的,可是却没有对我们母女下手。现在皇上自从得了她,后宫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