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公子又如何,要能活下去才算数。”容婳闻言突然掩嘴轻笑出声,她走上前去身子微微前倾,看向倚翠笑着说道。
倚翠闻言身子狠狠抖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上。容婳的那一番话那么直白露骨,她又怎么会听不懂呢。
“你不可以动珪儿!否则老爷和老太爷都不会放过你的。”倚翠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慌意乱,她壮着胆子看向容婳怒声吼道,抱着容珪的胳膊也越发的紧了。
她这一生就容珪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她绝不能让容珪出事!
“是吗?那不如……试试看?”容婳闻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倚翠站在原地抱着容珪瑟瑟发抖。
“娘,这个姐姐是谁啊?”容珪抱着倚翠的脖子,看向她很是疑惑的问道。
“不许多问,以后这个姐姐给你的东西全部都不能要,你可要记住娘说的话!”倚翠抱着容珪语重心长的说道,容珪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和天真。
容婳由明月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明月伺候着她躺下了。
“小姐,我们一回来就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明月将她脱下来的衣服收拾好,随后这才看向容婳有些担心的问道。
“有什么不太好,这不过是复仇的第一步罢了。”容婳闻言却是唇角一勾,冷声说道。
当晚,倚翠伺候着容承恩一番云雨之后觉得甚是乏累,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彼时天上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半个天空,倚翠意识模糊的往容承恩的怀中钻了钻,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阳光正好,经历了一夜的风雨之后,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清新的问道,倚翠正伺候着容承恩穿衣,却见春花跌跌撞撞闯进来,她白着一张小脸,显然是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
“成了什么样子,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倚翠看向春花怒声训斥道,春花是她贴身的大丫鬟,如今在容承恩面前却这般莽撞,难免会让人觉得春花这是仗着倚翠而横行霸道,不守规矩。
“姨娘……姨娘啊!”春花闻言抬起头来,她满脸泪痕的望着倚翠,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倚翠闻言和容承恩相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到底出什么事了?”倚翠胸口蓦地一痛,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子不安的感觉来,她看向春花沉声问道。
“姨娘,小公子……小公子没了。”春花闻言颤抖着声音说道,她一句话刚说完便伏身在地上大哭起来,连头也不敢抬。
倚翠闻言双腿一软,直直的跌倒在地上。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根本不愿意相信。
“你这个贱婢胡说些什么!我昨日还在和珪儿说话,你若是再敢胡说,仔细你的皮!”倚翠缓过神来指着春花怒声地骂道,试图借此来否定方才春花说的那件事。
“姨娘,你便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样诅咒小公子啊!”春花闻言也有些着急了,她看向倚翠哭着说道。
“还不带我去看看!”站在一边的容承恩终于缓过神来,朝着春花怒声吼道,他这一辈子也就容珪这个一个儿子,若是容珪真的出了什么事,这让他怎么办啊!
春花闻言连连点头,忙起身在前面带路,倚翠也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摇晃着身子跟了上去。
容珪的房间里现在已经乱作了一团,丫鬟小厮跪了一院子,大夫们站在床头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容承恩和倚翠二人匆忙赶来,却见容珪惨白着一张小脸躺在床上,他双眼紧闭,嘴唇乌黑,七窍流血,死相极其可怖。
倚翠只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发抖,她猛然扑倒在容珪的床前,颤抖着手抚上容珪的小脸。
“啊!怎么会这样?珪儿啊,你这是要了为娘的性命啊!”倚翠伏在床边哭的声嘶力竭,与此同时容翰栋裴氏和容潋羽等人接到消息也全都赶了过来,望着床上惨死的容珪,众人皆是惋惜愤恨。
容潋羽瞧了瞧床上的容珪,不由得眉头收紧。容珪现在的情况,和当初姚氏中毒的时候如出一辙,只是姚氏救治比较及时所以才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容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少爷的!”容承恩见到容珪惨死的模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朝着身边的一个丫鬟重重踹过去,看向吓得浑身发抖的众人怒声质问道。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却白白送了性命,他怎么能不气?他恨不得将所有伺候容珪的人全部都杀了解气!
“奴婢也不知道啊,昨儿奴婢们还伺候着小公子睡下了,谁知今日一早就成了这样。”那个小丫鬟捂着生疼的肚子,跪在地上看向容承恩哭着说道,其余的丫鬟小厮们听罢也是连连点头,随声附和。
倚翠抱着已经冰凉的容珪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览了一番,突然眉头紧皱起来。
“容婳呢?容婳呢!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珪儿!老爷,是容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