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念在你今日救了紫烈的份上,刚好相抵,但……”
重锦端立在原地,只定定的看着苏倾颜,绝艳的五官仿佛要灼了她的眼。
“你养的小兽却将本王药房的丹药全部偷吃光,你说…,本王该将你如何是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可不是个胆小的!
苏倾颜不会传音入耳,当即高声回答重锦。
重锦见状,直接挥手让紫衣卫退下:“本王自会处理,那只…,小兽。”
听着对方特意加重的“小兽”两字,苏倾颜的身子没出息的抖了下。
重锦不会将胖墩剥皮吃了吧?
一众紫衣卫的神情都微僵了,主上刚才说什么?
当年主上在处理一个小偷时,生生将那人用铁钉钉在了门板上。
先是拨了他的舌头,再用烫红的烙铁将小偷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没有放过,烫了一遍。
而在小偷痛到昏迷时,直接淋冷水下去,当时灼烧皮肤的响声,白色的烟气,小偷疼痛的大声惨叫。
仿佛再次在紫衣卫们面前重现,他们连忙瑟缩着身子退出殿外。
那小兽和它主人,看来凶多吉少。
胖墩在看见那群紫衣卫出去后,四爪并用,直接蹿进了苏倾颜的衣领里。
拍了拍胖墩不停抖动的小身子,苏倾颜从实木圆凳站了起来,想走至重锦面前。
“等等!”从旁突如其来插入一道年迈的声音。
原来是,在塌边仔细看着紫烈胸口处那道缝合起来的创口,呆滞着的张太医缓缓回神。
他猛的看向苏倾颜,面色一点一点的灰败下去。
九王爷性格凶狠残暴,若是小医仙落入他手中,难逃一死。
“九王爷,”张太医的胡子害怕的抖了抖,“下官斗胆,恳请九王爷饶恕小医仙。”
“九王爷您身负奇毒,不若让小医仙做您的贴身大夫,替您温养身子,如何?”
重锦睨了眼张太医,再看了眼苏倾颜那衣领里鼓起的一小团,珉唇不语。
见眼前形式不利,雪墨也走上前:“雪墨倒是觉得这样尚可,师妹,你觉得如何?”
“九王爷身负奇毒?”她怎么不知道?苏倾颜看了眼重锦,顿了一下才又说,“什么毒?”
问出后,她就发觉重锦眼中的寒气逼人。
“呵呵,小医仙有所不知,”张太医先是诧异的瞧了眼苏倾颜,才道,“九王爷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毒。”
“月妃娘娘怀九王爷时,喝了杯小国献给皇上的毒酒,而九王爷出生后。”
“凡是触碰过九王爷的宫女和太监,全部触之即死。”
“九王爷身负奇毒,这件事,可谓是天下人尽知。”
“这么多年以来,下官一直都在替九王爷解毒,奈何,医术尚浅,哎。”
“不过,”张太医一改神情,忽然朝苏倾颜挤眉弄眼,“我相信我师父一定能成功解开九王爷的毒。”
他说完,便在殿内殿外几百号人的眼中,“扑通”一下,跪到苏倾颜跟前。
“求小医仙收我为徒,弟子会端茶送水,备针取药熬药……”
殿内雅雀无声,而在殿外探脑袋凑热闹的众大夫却一片哗然。
苏倾颜瞪大眼,感觉脑壳忽然疼的紧。
……
等身子稳稳落在落樱院后面的小园子里,见到雪墨飞走后,苏倾颜还觉得脑壳疼。
那个想拜她为师的张太医,着实让她苦恼。
张太医都是可以当她爷爷的人了,她怎么可能收他为徒……
看来,她以后得小心不要出现在张太医面前。
不过,更让她觉得脑壳疼的是,她能碰到重锦?
她能碰到身中奇毒的重锦?
她是唯一一个碰到身中奇毒的重锦后,居然没死的人?
啊啊啊!
苏倾颜想着她以后,每隔三日,就必须去九王府替重锦诊治,尝试解毒,脑壳就痛的要爆炸。
“姑娘,姑娘,不好了!”远远的,幼翠慌张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侧。
苦着脸的苏倾颜连忙戴好千幻面具,就一眨眼的功夫,幼翠恰好提着裙摆跑到她面前。
“姑娘,您可总算是舍得回府了。”
“玉…,玉壶死了!”
“什么?”苏倾颜一愣,“玉壶什么时候死的?”
“应该是昨晚,奴婢直到晌午,好奇为何玉壶和徐嬷嬷一直呆在屋里。”
“等开了门,奴婢就看见徐嬷嬷面无表情的抱着玉壶冷冰冰的尸体坐在榻上。”
“尸体现在在哪?”苏倾颜暗自皱了下眉。
“徐嬷嬷一个人拿厚褥卷了玉壶的尸体,从…,从角门出了侯府。”
幼翠说罢,脸上惨白一片。
苏倾颜冷笑一声,旋即从后门进了正屋。
等坐在铜镜面前,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