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使得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乐容是吧,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我这撒野!”苏倾颜身上的气势瞬间飙升。
那股骇人气势犹如滔天黑云,压的几人心中都快喘不过气来。
苏倾颜站在原地,望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几人。
尤其是在扫到气得浑身发抖的苏乐容时,扬起了红唇,讥讽到。
“大宁朝礼教森严,嫡庶分明!”
“你一个姨娘生的区区庶女,如果我高兴,你就是我姐姐。”
这头一句,就让苏乐容惨白了脸,不知如何反驳,她一下拽紧衣角,褶皱起。
苏倾颜弯腰拿起地面上的一块白色碎瓷,放到嘴边吹一口气。
“如果我不高兴,你,不过就只是个奴婢罢了。”
说完,苏倾颜缓步朝着神色变的有些紧张的苏乐容走去。
“你要干什么?!”苏乐容边说,边慌张的将两手挡在身前。
“我要干什么?”苏倾颜转了转手中的白瓷碎片,食指轻轻点到有些冰冷的锋利尖端。
“你猜?”苏倾颜歪了歪头,嘴角绽放一朵蔷薇花。
盯着那锋利的瓷片,惴惴不安的苏乐容捧着脸朝后一退,朝她吼道:“丑女!你疯了!”
“我要告诉姨娘,你就等着瞧吧!”
苏乐容一通吼完后,直接转身落荒而逃。
而她的贴身丫环见到自家主子跑了后,连头上因为打架歪了的发髻都忘了理,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苏倾颜眼角瞥到瑟缩身子躲在厚毡处的的玉壶。
动了动手指,将手中的碎片丢到地面。
玉壶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刚想出声奉承苏倾颜刚才做的可真好时。
没想到,往日里唯她是从的苏倾颜居然神色冷淡的朝她呵斥道:“退下!”
玉壶愣了愣,这五姑娘莫不是真的睡傻了?
居然会叫她退下?!
想到这里,心里有气的玉壶没了想要奉承的念头,反而摆出了往常的姿态,开始对苏倾颜说教。
“五姑娘,虽然大姑娘平日里确实多翻戏弄你,但这几天后院可都是媚姨娘代为掌管着。”
“幸好你今天没有对大姑娘出手,不然的话,若是事后大姑娘跑去媚姨娘那说你的不是,那我们这落樱院可就难过了。”
“不说别的,就这每日都要去申领的煤炭,没准媚姨娘都会叫执事的少送些来。”
“到时候,没准我都会跟着你吃些苦头。”
听着耳边可笑至极的话,苏倾颜眯了眼,打量着面前的玉壶。
这玉壶生的一张好面貌,有几分干净俏丽,倒是比皮肤较黑的幼翠要白上好几分。
难怪,她的心也大了不知多少倍!
若不是这丫环早就被苏凤拟收买,有了自己贴身丫环和嫡姐的怂恿,原主才痴心妄想的开始主动追求太子。
甚至还干出了想自奔为妾的事,幸好这事被苏侯爷发现,原主才出了侯府,就被苏侯爷派人抓回府。
这件事并未闹的满城风雨,不然,原主就不只是被遣送到长春观去了,而是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一辈子!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
原主堂堂一个侯府嫡小姐,要给人当一辈,头都抬不起来的妾室!
这贱婢,难道还以为她是那个任由恶仆欺负到头上的原主么!
苏倾颜沉了脸道:“你今日自作主张就让外人进了我的屋子,我罚你在院中跪到天黑,退下!”
玉壶听着那话里的严厉,心里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姑娘?我……”闻言,玉壶脸儿泛白,刚要反驳,却被苏倾颜打断。
“真是大胆!居然还敢出声顶撞!”
“你一个贱婢和主子说话,居然敢一口一个我!”
苏倾颜挑了挑眉,抬高音量:“若不是本姑娘看在你多年伺候的情分上,可就不只是罚你跪到天黑为止!”
“你是没把我这个定远侯府的嫡女身份放在眼里,还是你没把我娘谢氏放在眼里!”
“更或者,你是没将我爹定远侯放在眼里!”
玉壶被苏倾颜一连串的话吓懵了,连忙自煽耳光。
“奴婢哪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庭院跪着。”
“还请姑娘息怒,不要将怒火迁到我娘身上。”
苏倾颜见到玉壶自己“啪啪啪”打脸的动作,听着她的话,不笑反怒,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给我滚!”
居然还敢提她娘!
那徐嬷嬷仗着自己是原主的nai娘,在她这落樱院整日惫懒,作威作福不说。
居然还私吞原主的月银,整的原主一个好好的嫡女,整日里却穿戴着镀金的首饰。
活脱脱一个暴发户之女,哪有世家贵女的半点风姿。
玉壶被那一脚踢中胸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