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的声泪俱下,甚至扑通一声,跪在了夏稚的面前。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鬼迷心窍,我太急需要钱了,我不能坐牢,真的不能坐牢。”
夏稚垂眸,看着眼前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你的家人是人,别人家的就不是了吗?”
若是今日他当真被诬陷偷了手表,那他的孩子又有谁来照顾呢?
萧青枫一把将夏稚拉到身后,垂着眸自,冷声说道:“你该求得人不是他。”
手表可不是夏稚的,别什么锅都往他身上推。
这男人都已经这种情况了,还想着拉夏稚下水,实在不值得同情。
若是不负责任,放过他,必然是对法律的蔑视,也咽不下这口气。
若是不放过,仍由他坐牢,又显得人无情冷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他还在威胁夏稚。
可夏稚至始至终都是个受害人,就算求也求不到他头上。
跪着的男人一愣,似乎才反应过来,转了个身,眼巴巴地看向吕子阳。
吕子阳黑着脸,问道:“你这是一言之词,牛亚呢,让他过来,当面对质。”
两位前来调查的警察商议了一番过后,说道:“现在你先跟我到警局走一趟吧,通知一下那个牛亚,你们也一起来,录个口供就行了。”
钱导头发都快秃了,这叫什么事情,要是被狗仔拍到他这几个主演一起坐着警车去警局,简直有理说不清。
包石这时候适时上前:“警官,我们自己开车过去。”
两位警官闻言,倒也没有为难点了点头,从地上捞起那个跪着的男人,往外面走过去。
男人开始挣扎起来:“我不能坐牢,求求你了,导演,你救救我,我妈还躺在病床上,全家都靠我养活呢,求求你了。”
但谁都没有出声,仍由这个男人被带了出去。
萧青枫抬手似乎想要搂住夏稚的肩膀,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下了手,温声说道:“走吧,事情办完了我送你回家。”
夏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今日的戏份是拍不了了,导演干脆给所有人都放了假,然后也跟去了警局,他也要去见见牛亚。
在警局等了许久,牛亚才缓缓带着一副墨镜缓缓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牛亚长得也挺清秀的,脸上还化了妆,深厚的眼影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出一份说不出女气。
包石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轻声吐槽:“怎么这么娘。”
警官按照规定,将牛亚带过去和那个工作人员对峙。
但是牛亚矢口否认,并不承认自己指使这件事情。
可有转账记录在,想赖也赖不掉。
牛亚来的时候还带了律师,事情全都交给了警方处理。
夏稚录完口供就可以走了。
但走之前,他提出要见牛亚一面,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恶毒,这个男二号原本就定下了是我,却被你从中作梗,夺走了我的角色,你说我恶毒。”
“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不过是个出卖自己的贱人,怎么有脸骂我恶毒。”
能想出偷表这个主意的人,智商自然也高不到哪去,在警局就对着夏稚破口大骂,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还是个演员的身份。
萧青枫都没让夏稚听完,就带着人出去了,一切全都交给警方处理,让他不要担心。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夏稚上车前站在警局门口打电话,应该是在处理孩子的事情。
萧青枫也不打扰他,靠在车旁,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今日份的任务时间有些超纲,刚在又在警局交涉了一阵,牛亚那尖锐的嗓音还在耳边回荡,搞得他脑壳都疼,这会只觉得累的慌。
但是,任务还没有结束。
夏稚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萧青枫非常周到地给他打开车门,还贴心地将手掌垫在车顶,以防止撞头。
不论是谁看了这一幕,都会觉得他爱惨了这个男人。
夏稚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福气。
夏稚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一次两次是偶然,可是这些日子一来,萧青枫做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靠着车门,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第一次动摇起自己的信念来。
他可不可以试着赌一把呢。
车子一路开到了新城小区,下车的时候,夏稚将手腕上的表褪了下来。
“这块表还给你。”
萧青枫看着这块表,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哑着声音问道:“你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这东西我已经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
夏稚摇了摇头:“这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是放在我这里,我就觉得它有千斤重,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